亲的人从自己身边离去的那种痛楚,悠悠地问:“她还好吗?”
承彦紧锁着眉头,恍然大悟说:“哦,是说你……妈美伊,她已经去了。”
路奥森的心好像雨水划过树叶一样,轻轻颤抖了一下。虽然他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没有什么感情,但对于她的死讯,他的心还是觉得挺不舒服的。
“她去了多久,怎么去的?”
“我离开你们的那天,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去了,我来不及看她最后一眼。”
路奥森使劲地拍着头,觉得头屑是尘土形成的,用再多的清扬洗发水也没有用,因为他断章取义地认为只要有尘土的地方就有头屑.
到了悄婆居住的小房屋,虽然残旧的天花板挡住了猛烈的阳光,但室内的温度仍然丝毫不减,让人觉得闷热闷热的.
悄婆正在不辞劳苦地打着包,准备收拾完了告知路奥森一声,下午就回常旺村.她没有料到路奥森忽然来了,心里感到措手不及,因为她还没有想好告别的言语.她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甚至可以说连瞟也没有瞟路奥森一眼,说:
“你还好吧?”
路奥森已经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心态坦然地说:
“没事了!有一些事既然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我也只去接受了.”
悄婆听了,平静地说:
“那就好.这样我也安心回常旺村了,我总是觉这个地方不适合我.在这里窝居着就好像六月天穿棉袄一样浑身都不**.”
“你真的要回去么?倘若你回到了常旺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么,这样你会很寂寞的.”
虽然常旺村的人丁旺盛,但悄婆与他们总是没有共同的话题,交谈不起来.路奥森捕捉到悄婆片刻犹豫的神情,恳求地说:
“和我一起搬到路承彦家吧,我需要你的照顾.”
“路承彦他家?嘿,我没有听错吧.你不是恨他恨得死去活来的么?”
悄婆疑惑地看着路奥森,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她脑海里很快闪过了一个片刻,那就是路奥森忍辱负重潜入路家实施自己的报仇大计.
路奥森张口打断了她天马行空的思绪:
“你还记得在医院里我妈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爸路承彦么?其实这里面隐藏着一段比电影还曲折还黑暗的故事.”
路奥森把春娜日记里所提到的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告知悄婆,悄婆听得目瞪口呆的.
“你真的决定搬进去住?”
她觉得这不是一个“搬”字这么简单的事,毕竟豪门深似海,路奥森住进去也不一定会幸福.
路奥森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
“我不能再让他孤零零地承受寂寞的煎熬了,我也要向他索取属于我的父爱.”
路奥森说完淡淡地一笑,好像漫山遍野绽放的丁香花,洋溢着无与无比的幸福.
悄婆见路奥森心意已决,自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不知深浅的豪门深渊.她决定割出去了,陪路奥森并着肩拉着手一起勇往直前:
“那好,我就和你一起搬进去.但路承彦会欢迎我这个老太婆么,你也知道老人也有老人特殊的标签,有一股挥之不散的老人味,他会承得了么?”
路奥森打量着她迟暮的容颜,心里默默感叹岁月不饶人,时间化成一把锋利的刀从人们的脸上划过,留下一条条满目疮痍小丘似的皱纹.时间就这样把一个妙龄少女催化成蹒跚的老女人,似乎这女人的一生就是为了证明这段流失的岁月,千百个不同时代的女人汇聚一起相谈并论便成为了历史.
路奥森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经过一路上阳光的曝晒他雪白的皮肤变得有些红肿。
“不要脸!”
路奥森觉得就好像看见了小沈阳在演二人转一样,可笑得连赵本山的“你太有才了”也无法形容.他觉得静敏是自愿的,单凭她有足够的力气推开广富这一点便可以确定.只是他不明白静敏既然是你情我愿的,又何必然惺惺作态翻脸不认人?他更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介意什么?他并没有把静敏去申请专利,贴上“谢静敏是路奥森的女人”这个标签.那么别人懂得怜花惜玉去申请专利了,这也是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了.路奥森如此想着.
他勉强地微笑着,希望能调整尴尬的气氛,淡淡地说:
“我去洗澡,这身汗味太浓了.”
广富听了内心有鬼地认为路奥森在暗示自己全身泌出着咄之以鼻低俗的**味,他笑容定格着,虚伪得好像一些女明星一样.白天清纯可人,楚楚动人,可到了晚上便摇身一变成为了**的荒土,午夜的艳后.
广富说:
“那你就慢慢洗吧,洗手间里我买了新的沐浴,是你最爱的**.”
“好的!”
“路奥森,这一切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是”
路奥森本来只想平静地进去洗澡,就当作洗脑一样把刚才的那一幕洗掉.然后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