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的很快,“千叶,千叶,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沈冰冰伸出手,望着小腹前的这颗黑色头颅,犹豫再三,还是搭上了他的肩膀,“别这样,他们已经过世了,你不能再一直这样和自己说话,你应该去看医生。”
叶倾抬起头,神色疑惑,在不受任何人、甚至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下冲过去掀起了床上的被子。
他站在那里,背对着沈冰冰,肩膀微微颤抖。
没有孩子,只有枕头。
有千叶,可是她却不肯承认。
叶倾扶着额头,缓缓的转身,眼中湿润了些,他悲痛的望向沈冰冰,“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承认?还有,我们儿子呢?我们的儿子呢?”
沈冰冰无话可说。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
也就在这个时候,上了年纪的秦天再次艰难的爬了上来,嘴里还轻轻的叫着,“冰冰,冰冰,爸爸来接你啦……额……叶倾?”
沈冰冰张大了嘴巴,这次是真的无语。她一步步退到窗子边上,按下了秦天的肩膀,叫他快走。
叶倾也一步步缓缓的逼过来,脸几乎贴上了沈冰冰的,他不能相信,他不敢相信,他心好痛,他握住沈冰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声音颤抖的问,“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走?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
“我……真的不是千叶。”
“你撒谎!”叶倾突然把沈冰冰甩到墙边,压着她的脸,指责她,“你看,你们明明就是一个人,你们是一个人!你们的脸,一模一样。你说是啊,你说啊!”
沈冰冰不肯开口,也没有力气去挣扎。
“你不肯说是不是?你还是要走对不对?”叶倾眼神迷乱,紧紧的掐住了沈冰冰的脖子。
沈冰冰闭上眼睛,“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我是清醒的!只是你变了!你不要我了!可是我不想你离开我,我有办法的,我有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永远!”叶倾眼底不复清明,也许天亮之后,他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他已经红了眼,一只手箍着沈冰冰的脖子,一只手拉来了手边的抽屉。
沈冰冰在看清楚的那一刻瞪大了眼睛,他的手里拿着一只针管,他又找出一个玻璃瓶子,将一整瓶药水吸进了针管里。想到窗外开的酴的一片罂粟花,沈冰冰的身子轻轻颤抖。这是毒?品,这一定是毒?品。
她不敢置信,“你要做什么?”
叶倾虔诚的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让你再也离不开我啊,这种毒品只有我才有,你只要尝一点就会上瘾,然后再也不能离开我,没有我,你会死的。……千叶,不要离开我,我舍不得你,每一分每一秒都舍不得你,我爱你,已经深到骨髓里,我每天都在想你。”
叶倾颤抖着手指抚摸着沈冰冰的脸颊,“我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出现你的脸,千叶,千叶。”
“不……我不……”
“别说你不是。”叶倾俯身下来,用唇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同时他握针的手轻轻按压,透明的液体从针头处低落下来,在深色的地毯上晕开来。
他已经握住了沈冰冰的手臂,他打算在那里下针。
就在这个时候,秦天突然从窗子里跳了进来,他单手持枪,喝道,“放开我女儿,不然我就开枪了。”
叶倾这才从沈冰冰的唇上起来,他弯起唇角笑了笑,又去问沈冰冰,“千叶什么时候有了父亲,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说话的时候,他一伸脚,床头的复古花瓶落下,‘啪嗒’一声碎了一地。
这一声响,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黑衣打扮的人蜂拥而入,个个手里端着枪,齐齐指向秦天。
叶倾挑眉,“你还要开枪吗?”
秦天再不说要开枪的话了。妈的,以多欺少!“那你先把那针收起来,别想对我女儿动歪脑筋!老子以前真是看错你了,谁知道你竟然是个疯子!”
疯子?谁是疯子叶倾不知道!他只是蹭的站起来,扭着眉毛,“我说过了,千叶没有父亲,你不要乱说话!你看清楚了!”他突然抬手指向墙上的那幅巨大照片,又指了指沈冰冰的脸,
“你看清楚了,她不是你女儿,是我的千叶,她们是一个人你看不明白吗?”
秦天嘴角抽了抽啊,对啊,照片和人是同一个人,可都是他女儿沈冰冰啊,哪里冒出来一个千叶?他要哭了,无奈的看向沈冰冰。
沈冰冰也没有办法,她捡起了地上的一片碎瓷器,还没有动作,敬业的黑衣人却迅速的把枪口指向她,示意她不要乱动。
她轻蔑的笑了笑,难道她还能拿这小瓷片杀死叶倾不成?
暂时没有了叶倾的束缚,沈冰冰站了起来,在照片面前站定,她摸上了那幅照片,手指在那女人的眉眼间滑动,缓缓的道,“叶倾,需要看明白的人是你,是你的心。你看,我和她不一样,我们的样子不一样,一张脸不能代表什么,我们的样子不同,细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