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露唤着风青扬的名字,慌乱的往他的怀里扑。
风青扬捉住她的双腕,大声的喝着,“你清醒一点!你不要这样!”
“不不!不!”孟露突然大叫起来,她好像是听到的警?车的鸣笛声,还有好多车子停下来时的抓地声。
她乱急了,慌忙跑到窗边,她将窗帘拉开看了一眼,又‘刷’的一声迅速拉上。
她、她果然没有听错,是警?察来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她除了在电视里看到有那么多警?察以外,她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电视里演的警?察都是去抓那些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的……
可是她呢?可是她呢?她因为一份遗嘱就害死了养育了她二十几年的父亲,还有,还有她在公司里做过的那些坏事……她,她甚至还想杀了林晨。
外面的警?察已经拿起了喇叭,大声的和她交涉,无非是叫她放下人质,出去自首。
自首?自首的话她就没有自由了,可是她还没有活够呢?她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做呢?人质,人质?哪里来的人质?这里除了他和阿扬哪里还有人质?
孟露的思维已经错乱,她一偏头见风青扬还站在那里。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好狼狈,好丑陋!她拨乱了自己的头发,突然拿刀指着风青扬,“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报警的?不然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孟露把刀子戳进风青扬的肩膀,噗嗤一声,她甚至听见里利器拨开血肉的声音。她吓坏了,阿扬阿扬的叫着,突然又蹲下去大声嚎哭起来,“我不想这么做的,风青扬对不起。我不想害我爹地的,是他什么都不肯给我,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不想的,怎么办?怎么办啊?”
风青扬眼睛有点酸痛,他咬牙把肩膀上的刀拔出来,并一把丢到窗外。现在看来,她是怎么都走不掉了。他只能握着她双肩将她扶起,“自首吧。自首吧,孟露。”
孟露慌乱的摇头,她把风青扬当做浮木一样紧紧抱住,赖在他怀里不肯走。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是林晨,“孟露,你自首吧。我知道阿扬和你在一起,你们出来,好吗?”
“林晨,林晨。”孟露嘴里不住的吐出这个名字,她被刺激到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带警?察来的,不,不,我不会出去的。”
孟露突然把风青扬抓紧,“我也不会让你出去的,你要是出去了。”孟露担忧的看着风青扬,“你要是出去了,他一定会把你送到沈冰冰身边的,我不要。”
孟露又去摸风青扬的肩膀,“你怎么受伤了,怎么流血了?我带你去洗一洗,走!”
这是她戳伤的啊,她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风青扬僵了一下,他努力的想在孟露的眸子里找到一丝清明,哪怕是一丝丝也好,可是好像已经没有了。
难道她疯了吗?
风青扬被孟露拉扯这带到了厨房,说什么要清洗伤口的话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她顾不了许多,伸手就去扭煤气的阀闸。风青扬即刻上前阻止,她的双手却怎么也停不下来,风青扬不得不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吼道,
“你现在是疯了对吗!”
孟露似乎是被吼醒了,短暂的暂停,失神的看着风青扬没有动作。
风青扬以为她清醒了,拉着她就要出门,“你自己出去总比被抓好。”
本以为她不会在纠?缠,她却开口说话,“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听她这么说,风青扬以为她想通了,便将她的手放开,还将她抱了抱。这一抱,却是撞上了他肩头的新伤,他疼的龇牙咧嘴,轻轻的用手拨弄了一下衣服,好家伙,这血流的,都能汇聚成小溪了。他又看见一旁有一盒纸巾,就抽了一把出来,想要给自己的止血。
可谁知道,就在他查看伤口给自己止血的这短暂的瞬间,孟露就手持菜刀,把煤气管给砍断了。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放在手中紧攥着。
风青扬见这一幕,止血的动作停住了,他张张唇,摇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露的眼睛已经有些红肿了,可是透明的液体还在不住的往下掉落。她一步步的朝后退着,直到橱柜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不得不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她朦胧着泪眼去看风青扬,声音已然颤抖,“风青扬,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爱我吗?”
空气凝固了,风青扬没有给出任何答案。可是她讨厌这样的沉默,她干脆也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了,“你要是敢说不爱,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她说着开始按压手上的打火机,也不知是她手心有汗,还是本就失了力气,怎么都打不着那东西。
或许外面的警?察已经设法看到了屋内的情况,他们用大喇叭喊着,“孟露。你不要激动,只要你肯放了人质并主动自首我们会从轻发落。”
孟露听见这话之后,大笑了一声,然后推开窗子,“从轻发落!呵呵,要是我我自己都不会给我自己从轻发落,你们当我是傻瓜吗!你们全部都给我走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