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房间,回到大床边。拿起毛巾替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羽睫扇动,睫毛长长的翘翘的。
“沈流年,下一次你要是再敢和我玩什么跳车跳楼的把戏,我绝对不会再管你!”
凌潇肃自言自语,他凌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真是和什么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连习惯都快和某人一样了……
沈流年安静地睡在他的大床上,凌潇肃就这样守在床边。她的脸太像川静了,但是又有点那么不同。如果川静是安静的百合,散发着幽香,那么流年就是雪莲,倔强而美丽,但有时又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她本不该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的,但是命运总是这样安排。
点滴打完了,凌潇肃小心翼翼地帮她拔掉了针。她来到他的身边还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但是生病受伤可都好几次了。
凌潇肃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个女人留在身边绝对是错误的,但是又舍不得放手。明明很讨厌她,讨厌她像极了川静,但又喜欢她,喜欢她在他思念成疾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得到安慰。
这对流年是不公平的,不是某人但却活在某人的世界中,她很累。
躺在床上的人儿,羽睫缓缓扇动,像是睡美人一般,睁开眼睛的瞬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凌潇肃看着床上的她,慢慢地睁开了那双如同夜空闪烁着的星星一般的眸子,苍白的小脸透着一股病态美。
看见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沈流年强挺着身上的痛,准备翻床下地。一只猿臂伸到她的面前,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从旁边拿了个枕头让她靠在上面。
“你……”刚要开口说话的沈流年,被他的动作打断。
“嘘,杨旭说你醒来之后必须吃点东西。”
说完,迅速转身下楼,到厨房取出一直用小火热着的白粥和沈婶特意腌制好的一碟萝卜咸菜,走进房间。
因为太虚弱,沈流年没有力气走回自己的房间,反正就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凌潇肃还是会追过去的。
低垂着眼眸,昏倒前的影像还闪烁在眼前。那个房间那张照片,无疑是在宣告着那两个人到底有多么的甜蜜,多么的幸福。她不奢望全天下幸福的人能分给她一点点的幸福,但是至少,痛的时候也有人陪她一起。她不是圣人,身边的人都有幸福的生活,她没有,她也会抱怨也会失落,但是又有谁能懂?
想着想着,眼泪竟从眼眶中流出,沾湿了被子。
凌潇肃恰好这个时候走进房间,看见她正用手背抹着泪。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温柔的话语从那张性感邪魅的薄唇中溢出,对于现在脆弱的她来说那声音如同音乐一般好听悦耳。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站在床边端着托盘的伟岸男人。
沈流年没有说话,嗓子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只是一直痴痴地看着他。
“撞伤了脑袋,撞傻了?”
放下托盘,大掌覆上她的额头,好在温度已经下去了。
“你把ice怎么样了?”
“ice?”一时间还不知道她说的是谁,“那只狗?”
他不喜欢在屋子里养宠物,因为有气味而且不干净,他和她生气也是因为那只狗。
“对!”沈流年靠在床头枕头上的身子向前探去,因为动作太大,脑袋一阵眩晕,纤细的玉指覆上额角,轻揉着太阳穴。
“你慢点,你昏倒之后那只狗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走丢了吧。”
凌潇肃好像并没有杀死ice,沈流年这才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迷人的弧度,这一切被凌潇肃尽收眼底。她还是在生气和笑的时候最美了,空灵而且纯净。
凌潇肃左手托着盛着粥的碗,右手拿着陶瓷勺子,边搅动碗里的热粥,边用嘴吹着。
沈流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很是奇怪,刚刚还和她发那么大的火,现在却又变得这么温柔,还真是令她捉摸不透。
但是现在的她竟然不想开口质问他,只是因为这样的他和这样的她似乎很和谐。
凌潇肃轻轻在碗中舀起粥,微微颤抖的手指拿着陶瓷勺子,缓缓送到她的嘴边。
“张口,这粥是沈婶特意熬的,一直在火上热着,赶快吃。”
他温柔的眼神,温柔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紧紧扼住了她。如同着了迷的孩子被眼前的糖果吸引一般,她竟乖乖地张开了樱唇,小嘴含*住勺子,细细咀嚼。
或是不是因为粥的美味,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转变,竟然让她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喂了她吃了几口粥之后,他娴熟地拿起玉竹筷子,夹起碟子中的一小片萝卜,映着房间内昏黄的灯光,显得晶莹剔透。
将萝卜放在了勺子中,又舀了一勺的白粥,一起送进她的口中。
就这样,他一勺一勺地喂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
吃完后,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呆坐在床边,胡乱整理着碗碟。
“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