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叶子这辈子没有什么求过你的地方,只求这一次求小姐同意。”
孟阿梓一惊。
“你这丫头,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叶子急的眼泪都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小姐,一一受伤了,伤势十分的重,城里的大夫都说没有什么希望了,求小姐帮帮忙找一位御医瞧一瞧伤势。”
“快,旭,去一趟瞧瞧。”
“是。”
孟阿梓这身子越发沉重起来,站起来都需要人扶。
“叶子,你先不要哭了,一一怎么会受伤。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叶子再也忍不住泪水,眼圈也一圈一圈的红的吓人。
“这件事都是奴才的错,如果小姐知道了,必定会要打死奴才的,就算是要打死奴才,奴才也一定会这样做,求小姐见谅。”
胡嬷嬷看叶子说的慢,慢吞吞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到正地方,也跟着着急起来。
“你这丫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如果要是再不赶紧说出来的话,小姐都快要急坏了!”
叶子趴在地上连连磕了好几个头。
“这件事是从去年开始的。奴才喜欢上了一一,不知检点的跟他好上了,没想到这事情被他的母亲知道了,一一并非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而是多年之前,他的母亲和他走散了,后来认的母亲回来。
可是一一的母亲对奴才十分的不喜欢,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听人说,做婆婆的都喜欢儿媳妇绣的彩绢子,奴才就绣了一个送过去,却没想到就因为这东西送的不对,一一被他的母亲打了个半死,他的母亲逼迫他离开奴才,一一不听,回过头来,竟然把他的母亲气死了,一一心里内疚着,这几天一直守在他母亲的灵前,身上的伤都已经结成了浓浓的脓泡,死活都不肯找大夫看,之后就直接晕倒了,奴才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来求小姐了……”
孟阿梓还真未听说过一一有亲人,只是眼下这事情都出了,总也要去看看了。
叶子好歹是自己身边的人,这事情做的确实有些不对,可毕竟也是痴男怨女的心思,只是那母亲为何如此看不上,这绣的东西,哪里不对了?
孟阿梓觉得这件事似乎哪里有些不对的地方,遂站了起来。
“胡嬷嬷,派几个人跟着我,随着叶子一起走一趟吧,总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些不对的地方。”
“好吧,快来,你们几个都跟着太子妃一起过去。”
“是。”
叶子也哭哭啼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行人走着走着,却进了凤凰台。
孟阿梓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叶子,一一的母亲是个什么身份?”
叶子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
“奴才不敢有半丝的隐瞒,一一的母亲乃是芸娘。”
孟阿梓只觉得头都有些疼了,芸娘?
那不是自己幼时第一次教自己的那位琴师师傅吗?
怎么会是芸娘师傅,师傅是个开朗宽容的人,怎么会对这件事这么的反对呢?
等到了芸娘的住处,外面还挂着一些白色的灯笼,白色的长绸子绕过门梁,一串一串的包裹着整个屋子。
南宫旭已经进去开始诊治,孟阿梓仔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叶子,你绣的那个彩绢子能否拿进来给我看一眼?”
“好,小姐稍等,奴才这就去拿。”
南宫旭过了一会儿便走了出来。
“这人伤得并不重,只是有一些药材,普通人家没有罢了,我已经先为他止住了血,回头的伤要慢慢养了,不过我若没记错的话,这人不是太子妃身边的暗卫吗?”
孟阿梓愣了愣。
“是啊,怎的了?”
南宫旭一阵苦笑。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凤国可是有一条律令,这些年害了不少的人。
主子身边的奴才可不能通奸,一一倘若和叶子真的两情相悦……那就算触犯了律法,一一和叶子全要被斩首示众的!”
孟阿梓惊呆的看了一眼他。
“这法令我怎么不知道?”
南宫旭猛的翻了个白眼。
“这法令奴才知道就可以了,身为主子,自然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胡嬷嬷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确实有这么一道律令。不过说起芸娘,奴才还记得一件事。多年之前,芸娘似乎和一个下人通奸,也是被抓到了,那时候芸娘是伺候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实在不忍心,只杀了那个下人,留下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倘若老奴没有记错的话,芸娘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便一直养在太子府,后来机缘巧合,被孟将军收走了,培养成了暗卫,没想到这几年,这一一又被孟将军随着小主子带回了太子府……”
孟阿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自己可以说是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