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流年,如果不是流年,她和言亦的关系也不会演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流年,言亦也早就接受了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言亦一直会这样躲着她。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流年,都是因为流年那个贱女人。
“我的意思就是,既然你也觉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同一件事情,会觉得腻烦和讨厌,那么你就不要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着我了,我也会腻烦和厌恶,而且程度是十分,很,非常。”
既然羽羡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那么他真的不介意将心里所有的话,都告诉羽羡。
没错,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就是这样想的,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去隐藏。
听到言亦的话,羽羡倏地愣住了,刚刚这个男人说什么?他究竟说了什么?
腻烦?厌恶?非常?很?特别?
言亦他怎么能够这样说,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说,会让她有多么的受伤吗?
言亦他怎么能够这样的对待她,究竟为什么?
“言亦,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这样说,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哪怕一次,你也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呀,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言亦,你怎么能够这样?”
每一次,言亦对自己所说的话,都是那么的伤人,可是言亦好像从来都不会意识到他所说的话,对她能够造成多大的伤害。
所以言亦,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的用言语,来伤害着她。
言亦也从来不知道,在他对着她说完那些伤人的话之后,她有多么的伤心和难过,言亦他,不该这样对她啊。
“我没有那个精力,没有那个时间,更加没有那个义务去顾忌你的感受。”
既然话要说的狠一点,那么他不妨再狠毒一点。
对于羽羡,他绝对不能给她一丝一毫的希望。
“没有那个精力,没有那个时间,更没有那个义务?”
听完言亦的话之后,羽羡的嘴里便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言亦,刚刚所说的这句话。
可是重复着重复着,羽羡突然笑了,笑到最后,连眼泪都出来了。
“那我问你,言亦,你对谁有这个精力?你对谁有这个时间,你又对谁有这个义务?是流年吗?”
还不等言亦回答她的话,羽羡便直接开口回答了自己刚刚,问及言亦的问题。
只是这看似是问句,实则是回答。
是的,言亦所有的一切都会为了流年而改变。
对于流年,言亦会有用不完的精力,有着用不完的时间,更有着,用不完的义务,温柔和耐心。
这样的事实,她也看到过不止一次了呀,可是羽羡就是不愿意去相信。
不愿意相信,言亦会这样对她,有这样呵护着流年。
与其说是没有办法相信,还不如说是没有办法接受吧。
是的,对于这一点,无论过多久,羽羡都是没有办法去接受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只会越来越恨流年,越来越厌恶流年。
因为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提醒着她,那就是,是流年抢走了她的一切。
是流年拥卑鄙的手段抢走了她的一切,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流年明明什么都有了,明明连司律痕都有了,为什么要和她还要抢言亦呢?
一个人怎么能够这样的贪心呢?怎么能够这样呢?
“随便你怎么想。”
言亦已经没有那个耐心去给羽羡解释了,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因为羽羡知道,就算自己解释了,羽羡也不会听进去。
所以与其这样,他干嘛还要浪费那个时间去解释呢?
简直毫无意义嘛。
听到言亦这样说,羽羡再次火大了起来,什么叫做随她怎么想,这是默认了,她刚刚所说的话吗?
“言亦,你现在连一个解释也不准备给我了吗?什么叫做随我怎么想,你这是默认了,我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了吗?”
真的是越想越生气,羽羡索性对着言亦说出了自己刚刚心里所想的那些话。
听到羽羡所说的这些话,言亦真的是忍不住想要翻一个白眼。
看吧,他和羽羡的交流水平根本不在一个平台。
所以这样的他和羽羡,还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吗?
这样想着,言亦便抬手,想要甩开羽羡,可是羽羡抓着言亦的胳膊很是用力,言亦一时半会儿之间,还有些甩不开羽羡。
“羽羡,放手。”
挣扎不开,言亦索性不挣扎了,只是脸色倏地冷了下来,对着羽羡说话的声音,也倏地冷了下来。
“我不放,除非你给我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时候,她怎么能够放开言亦呢,想都不要想。
“马上给我放开。”
此刻言亦的耐心终于被用完了,随即便大声对着羽羡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