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录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收好留影石,夜溪才开始琢磨怎么办。
分身是一定要带走的。
若真是养尸傀,里头一定有残魂,回去给宝宝吞了。
大美人儿嘛…这么美,不带走浪费了啊。
周围的东西…比不上宝宝分身重要,况且,现在也看不清,便是去摸财,也要先把宝宝分身弄到手。
但想也知道,这里的存在是为了镇压宝宝分身的,一旦动了,这里恐怕也会毁于一旦。
宝宝分身更重要。
夜溪想清楚,直接又回到了绳网上,研究八卦图,下头美人儿守护着萧宝宝分身,她又那样恨绝这样东西,那这东西,一定很厉害。
得收好,万一这个分身不死要对宝宝不利,可能还用得着。
还有下头高台,也得拆了带走。
先把绳子解下来收起,夜溪才留意到,当时自己估摸着以十米为距打结做记号,此时一看,哪里是十米啊,分明是隔着一米一个结,好家伙,把自己的感官都放缓了十倍,这石子厉害了。
想到此,淡淡忧伤,差点儿被收拾死,可她连小石子的真面目都没能看到。
用力一推,像花朵又像战车的东西没动弹,夜溪试着把东西往空间里收,还是不行。
想了想,放出精神力,包裹住每一寸地方,再收,成了。
直接扔到第二层和建筑垃圾们作伴去了。
收完八卦,夜溪落在高台上,琢磨该怎么拆。
分身躺着的那具棺材是严丝合缝嵌在台子中间的,直接拆,不好下手,只能从边缘开始,可夜溪绕着高台飞了好几圈,愣是连条缝儿都没找着,暴力轰,没用。
难道要整个收起来?
反正也不大。
夜溪一发狠,蹬蹬蹬跑上去,停在女子身边,拿出一柄大扇子,呼呼的扇,血红衣裳化成灰四散而去。
白生生的。
夜溪不敢碰,万一一碰人也成灰了呢?
这么美,糟蹋了啊。
咳咳,夜王,人家美人儿的内外衣裳,可是你亲手“褪”的。
一根手指搭上去,美人儿没反应,再一根手指搭上去,美人儿还没反应,整只手掌落下使劲儿一摇,没摇动。
夜溪弯腰去看,好嘛,这姑娘多想不开啊,死前用了什么法子把自己和高台融为一体了。
还是——被逼的?
这倒不好硬掰了。
夜溪托着腮沉思,放病毒吧。
正好这里无人方便实验。
指甲涌上灰气,轻轻划开女子肩头。
没划开,只留一道浅浅的划痕。
夜溪才反应来,这女子不知死了多少年,怕是连尸体都不算了,化石吧。
病毒能转化的是血肉之躯啊,哪怕是死的血肉之躯。
精神力探透女子身体,果然,她已经不能算生灵犹如玉雕。
翻了几套衣裳,把人罩得严严实实。
看棺材里躺着的男人,白衣如雪,长发似墨。
嗯,宝宝也喜欢穿白。
研究了会儿盖子,仍是无从下手,也不知道这具棺材是不是跟高台一起铸成的。
那就——一起收了!
精神力潮水般覆盖,竟有反噬!
似乎从高台里伸出无数无形的尖刺,狠狠刺着精神力,但这种层级的疼痛,夜溪给予冷笑。
潮水涌得更快,顷刻间将高台包裹,使劲一拉,轰——
夜溪飞快的离开原地,高台收走后,下头竟有个机关,是个空间机关,里头藏着不知多少粘液,瞬间爆破而出,不可避免的,夜溪被喷了一身,滋滋滋,皮肉腐烂。
毁容了,毁身了,要死了。
夜溪奔逃,身后粘液如影随形。
等等——夜溪抽了抽鼻子,这玩意儿似乎有些熟悉啊。
下一刻,一张薄膜出现裹在身上,感受着头上,背上,腿上,被浪头拍打,但薄膜岿然不动,夜溪感动的想掉泪,幸好吞天把这个留给她了。
血月薄膜。
当初差点儿把她融化掉的血月的薄膜。
好奇怪,为什么这里有跟血月毒液一模一样的东西?
或者说,这就是血月毒液?
血月究竟是什么东西?
夜溪还记得当初自己几个合力弄死一只血月,另外两只血月消失了,如今越想越觉得血月也是有灵之物,再一联想仓禹界的由来,难道血月也是出自仙界?
心里想着,脚下不停,终于将毒液甩开,薄膜上还兜着不少毒液,夜溪脱下包裹好了,准备留给吞天验证一番。
九转修复伤口,这才几天啊,前些天脑袋被抽成铲子,之前又差点儿死掉,这次身体都烂了。
夜溪还笑嘻嘻:“骨头筋脉无碍,有进步。”
九转白眼,也不看看你头皮都被腐蚀成癞蛤蟆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