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师门不外传,他也无奈何。夜溪就不是藏着掖着耍小手段的人。
反而老祖们看出门道来了。
“不是夜溪的问题,是剑法的问题。”
门主不解:“剑法有什么问题?”
“因为,这剑法是无形的。”
“或者说,根本就没这剑法。”
两人对视,皆听不懂:“没有?”
“唉,如斯强者——那位——大能,已经强到一举一动自成剑法的境界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心就是剑,意就是剑,随便一招挥出便是剑法。他已经突破了形的束缚。”
夜溪诚实道:“不懂。”
老祖们静默半晌,不是被夜溪噎的,而是自惭形秽到点评都觉得亵渎。
“你可以这样理解,理解不了他的心,领悟不到他的意,招式使的再一模一样也不是那个味儿。当然,领悟不了大能的意念的话,是始终使不出他的一招一式的。你现在使出来的,只会是个错。只要领悟到,便是招式不同,那也相同。”
夜溪觉得自己这个昔日的学霸慧根有限呐。这该让她怎么学?原来自己奔着去的剑招只是人家随手一挥?可若是随手一挥,那为何自己看到的白衣人有很多招式明明都是重复很多遍的?是他用习惯了的动作所以才多做几次?
本能,夜溪觉得不是如此。
无归提醒:“他们看到的,不可能与你看到的一样。”
夜溪一个恍然,是了,得了“传承”的只是自己。
如此就有些难办了,她该怎么对一剑门交待。
老祖们看得开,说这是夜溪的机缘,又不是一剑门的东西,已经得了莫大好处的他们不能贪心。
况且,恢复真貌的壁画不是还在这里?已经沾了夜溪的大便宜。
门主却是郁郁,毕竟还没有到老祖们的高度,心中执着难放下,倒不是生气夜溪。
夜溪却觉得不能留给一剑门一版无用的壁画,毕竟一剑门保存有功,看了那壁画半天,目光在那些简约的图像上巡视良久。
“还是有招式的。”夜溪把图像整理出思路:“我可以把这些招式尽量模仿使出来,留下影像,但这里头的正确性和使出来威力如何,我却是不能保证。”
门主大喜,有个影像好啊,就是不正确也能给他们提供个参考的版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