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距离海伦圆社远的圆社,一时还没受到太大的影响。距离海伦圆社近的一些圆社,生意直线下降。距离最近的火龙社、金蛇社、曼陀社,已经门可罗雀。在天州城里,每天都有圆社诞生,同样地,每天也有圆社死亡。决定它们生与死的,就是技艺。
譬如火龙社、金蛇社、曼陀社能成为二流的圆社,那可不是摔跟头捡到的,大风刮来的。那是几代甚至几十代人,用了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时间,一脚一脚踢出来的。于是,这三个圆社以及其它受到影响的圆社,便纷纷找到海伦圆社的门上,要求用圆社的规矩,较量一番。
不料,却被告知,圆社的主脚海伦公主抱病,不能应战。如此这般屡次三番拒绝之后,这些圆社耐不住了,联合起来,告到圆社公会。于是,圆社公会一再督促海伦公主出战不果,便下了最后通牒。八月十五之前,海伦公主再不露面,就当做是弃权,由公会强行查封海伦圆社。
“弄了半天,就为这?”端木水塘传述到这,小天哥儿抢先问。
“嗯,就这。”端木水塘认真地点头。“哼,那就踢趴他们!把他们都踢趴下!再赚一把,一人再赚五万两。”小天哥儿牛气冲天地嚷嚷。
中午,再次打尖过后,一行人,继续上路。好在是初夏的天气,还不是十分地热。正适合赶路。端木水塘这次没上马车,自觉地充当开路先锋,骑马走在前面。
“端木小子,你屙屎没擦屁股吧?”公孙大娘的声音,突然传来。
端木水塘一愣,探头向后面距离十丈远的、公孙大娘坐的车上望去。莫明其妙地嘟囔:“俺擦了......俺没屙屎......俺急着赶路,都忘记屙屎......”“擦屁股了,没屙屎,怎么把狗招来了?”公孙大娘又问。
“狗......哪来的狗......”端木水塘东张西望,越发摸不着头脑。
“别朝两边看。前面三十丈,后面三十丈,那几个骑马的差官。跟你到了那个小镇,又跟回来了。不是你带来的,是谁带来的?”公孙大娘于十丈外,拉家常似地说。
“乖乖,这老祖宗,真是仙人!”端木水塘嘟囔:“俺还真没注意到。俺去把他们打发掉?”
“让他们再远点便成了。免得不咬人,烦人!”公孙大娘淡笑。
端木水塘打马而去,驱赶跟踪者。不料,端木水塘去了一会后,不但没将跟踪者驱赶走,反而十分尴尬地将他们带了回来。几个跟踪者,脱去外面的罩衣,露出官服,个个鲜衣怒马。来到公孙大娘的马车前,一个为首者下马,抱拳施礼道:“请问,是太一山的前辈仙人驾临吗?”
公孙大娘透过珠帘,皱眉问道:“端木小子,叫你赶人。你人不但没赶走,反而把他们给带回来了。是什么意思?”端木水塘苦笑道:“老祖宗,他们是官差,说是有旨意给您。晚辈无法拦阻。还请您老饶恕。”
“哼,什么旨意?我太一山不归无极帝国管辖,他们凭什么给俺下旨意?”公孙大娘立马面色不愉。“嘿嘿......”为首官差,呲着大板牙乐了,边乐边问道:“这么说,您一定是公孙仙人前辈老祖了?”
“是俺。怎么着?”公孙大娘越发不耐烦。
为首官差深施一礼,然后挺胸昂首,鼻孔朝天,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从怀中取出一张告示,高声朗读:“经查,前有外帮太一山人。夜入我无极帝国天牢,意欲劫牢反狱,抢夺我天朝之钦犯。虽未能得逞,却影响很大。鉴于太一山乃是外帮,其人不受帝国管束,无法定罪。只好通告其首脑,请其代为责罚。与此同时,我无极帝国宣告:太一山人,乃是不受欢迎之人。无极帝国之境内,拒绝接待太一山人。钦此!”
“娘卖屁地,嘟噜了半天,说的是啥家式?”公孙大娘不解地嘀咕。
一旁的辛然,先是面色一变,阴沉可怕。随即,捂住鼻子乐了,乐不可支地嚷嚷:“师傅大婶儿,就是人家烦咱们师徒,不接待咱们了。”
公孙大娘不以为然地嗤之以鼻:“哼!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俺们自己愿意去哪,便去哪。要他们这帮孬孙,接待个什么劲儿?”
“师傅大婶儿,您还没搞明白。”辛然哧哧乐道:“咱们太一山,不是祖师爷,从他们无极国前任皇上,手里赢来的嘛。”
“嗯。这个俺知道。”公孙大娘迷茫地点头。
辛然耐心解释:“师傅大大婶儿,太一山被祖师爷赢了,就不归无极国管了,便属于外帮了。咱们在无极国人的眼里,就是外国人了。咱们若是想去天州,就得无极国的允许。他们要不允许,咱们就不能去!”
“咦,这是什么歪理?咱们又不是吃饭不给钱,住店不花钱,他们凭啥不让俺们进?”公孙大娘仍旧绕不过弯来。
辛然咽口唾沫,进一步解释道:“这两国,就好比两家人。咱们把别人得罪了,人家不让咱们进他们家门。明白没有?”
“哦,是这......”公孙大娘若有所悟,喃喃:“这帮孬逼养哩,是怕你抢了他们的状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