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没亲眼见到,就听你这么说。谁知道是不是喷哩。”
端木水塘嘀咕着,猛然,脸色涨红,咬牙切齿地一跺脚,下决心道:“罢了,豁出去了。听兄弟的,赔本了,就当是做了一个梦。”
端木水塘手抖动着,将自己有生以来见过的,这第一笔天文数字,郑重其事地交给辛然。
辛然接过银子,迈开大步,奔向繁华的大街。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边观看,一边暗暗地想主意。
忽然之间,一股浓郁喷鼻的孜然香味,扑面而来。一条充满西域风情的街道,出现在眼前。
“羊肉串,羊肉串,一个钱一串......”
“羊肉串,羊肉串,买十串奖励一串......”
“羊肉串,羊肉串,吃一串,想两串......”
高亢而充满西域风味的叫卖声,伴随着浓郁的香味,令人馋虫嚅动,闻香驻足留连忘返。
“兄弟,这是天州城有名的胡街,是西域商人的聚集地。卖的都是胡人的东西......”见辛然驻足若有所思,端木水塘便笑着介绍。
“那中!就是它了!”辛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大步流星,向胡街里走去。
“胡”字,是无极帝国对西和北以及所有外国的称呼。不过,一般情况下,胡是指西和北。
因为,东面和南面,还另有别称,东面称东夷,南面叫南蛮。撇开东夷、南蛮暂且不说,只说胡,对无极帝国的影响,确实是很大。
无极帝国的乐器中有胡琴,舞蹈中有胡腾舞,穿的有胡服,吃的有胡椒、胡萝卜、胡麻油......
最有趣味的是词汇,因胡而出现了胡来、胡闹、胡扯、胡作非为等,民间更有胡日鬼、狗戴嚼子——胡勒等各种因胡而胡的语言。
辛然对于高鼻深目,眼珠子五颜六色、热情奔放的西域和北边的胡人,一点也不陌生。虽然不会说胡语,却会一些胡人骂人的话。
“巴郎子,来串香死人的羊肉串!不香不要钱......”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胡人招呼辛然。
“巴郎子不吃羊肉串,巴郎子要买衣服。”辛然笑嘻嘻地挥手。
“安拉保佑你!”大胡子虽然没做成生意,却兴高采烈,缩脖耸肩、挤眉弄眼做鬼脸。
“我说兄弟,巴郎子是什么意思?”端木水塘好奇地问辛然。
辛然笑答:“应该是小男孩、小子、小伙子......反正好像就是没成家的男子的意思。”
“兄弟,那姑娘怎么说?”端木水塘望着一些袒胸露腹,却将脸面用纱巾包裹严实的胡女问。端木水塘虽然生长在京城,早就知道这个胡街,却从来没有深入过。有些方面,还不如辛然明白。
“阳缸子。”辛然笑呵呵地说:“这只不过是高昌国的叫法,别的国,俺就不知道了。”
“嗨!帅气的小伙子们,给你们的姑娘买件漂亮衣服吧!又便宜又好看......”一个袒胸露腹,肚脐眼隐约可见的胡女,抖动着鲜艳夺目的女装,热情洋溢地招呼端木水塘和辛然。
这个胡女没有戴面纱,高鼻深目,烟青色的眼珠子,如同雨后初晴的远山,清新而又朦胧。她的身材,高挑而丰盈。极其诱人眼球。
尽管是寒冬腊月,但天州的白天,并不太冷。
浑身是火的胡女,穿戴的非常单薄,脂肪丰厚的腰身,隐约地暴露在比较柔和、微微飘荡的寒风中。
“娘哎,咋比勾栏的女子还大胆......”端木水塘嘀咕着,用力闭眼睛。然而眼珠子却不听招呼,死死地盯住胡女粉红色的肚脐眼儿。
信奉圣人学说的天州城人,尽管容纳了胡人,也任凭这条胡街出现并存在。但一般人的骨子里,却将其视为邪门歪道、洪水猛兽。
如无必要,根本不敢来此地。今儿个,端木水塘算是彻底开了眼。
辛然见端木水塘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劲儿,乐不可支。
辛然强忍暴笑,上前一步,非常优雅地学着西域的礼节,对这个胡女行礼:“小姐,你好!你好美丽,请允许我对你表达敬意!”
那胡女眼见辛然摆出骑士风度,觉得非常新鲜好玩儿,将手上的服装,丢到一边的案子上,将右手伸出,递给辛然。
辛然抓住胡女的手,认真地吻了吻。由于不太熟练,吻的重了点,搞的胡女手背痒痒,心也跟着痒痒起来。一把抱住辛然,便上下左右,重重地吻了三下。
“俺的天啊......”端木水塘几乎晕厥。太香艳邪恶了吧?
辛然虽然年龄达到少年的标准,但身体对女人的感应上,还没有达到少年应有的标准上。辛然几乎没什么感觉地擦擦,被吻的湿乎乎的脸蛋儿,正要说什么,却被端木水塘的惊叫拦阻。
端木水塘惊叫:“公......兄弟,你脸咋让这胡女给咬出血了?!咄,那妖女,你怎么敢咬俺兄弟?!”端木水塘怒指胡女,一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倘若对方不是女子,他可能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