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打的!”孬庄主(辛然)突然睁开眼睛,嚎叫:“俺奶,你可得为俺作主!”
天香圣母脸色一沉,仍旧美丽威严的脸,铁青地看了先生一眼,却欲言又止。顿了顿,天香圣母贺兰天香叹息一声,言不由衷地喝道:“作什么主?先生打你,也是为你好……”
眼见着宝贝孙子被打成这样,心疼的天香圣母团团转,却也无法。
所谓是,天地君亲师,是天条地律。老师打学生,天经地义。再者说,先生打学生,那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要不然,人家吃饱了撑的,没事打你孩子干什么。
因此,天香圣母尽管心疼的要命,也只能暗暗地埋怨先生下手太重,嘴上还得帮先生说话。
“先生,快给少爷治伤吧。”小山大着胆子插了一句嘴。
“是啊,小山说的对。还是先治伤吧。”天香圣母回过神来,慌忙说。本来她亲自出手,要比先生强百倍,可她为了表示敬重先生,只好咬紧牙关,袖手旁观。
先生做梦也没想到,随手抽了一鞭,居然打出这么大的事。嘴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却埋怨师兄给的这个家法,煞气太重过于霸道。听小山和天香圣母这么一说,先生心一动,醒过神来,讪着脸沉吟道:“圣母,此事有些怪哉。侄儿只不过是轻轻地抽了一鞭,居然会伤的这么重。实在是奇异之极!依侄儿愚见,还是请巫师来看看为好。”
“贤侄言之有理。”天香圣母也看出这伤诡异,不能按照寻常治疗方法来处置,便点头道:“来人,去请巫师前来。”
谁也没有想到,在孬庄主(辛然)三岁时,便被巫师给中了盅。这种名为噬神的盅,极其邪恶,专门吞噬人的脑子。可孬庄主(辛然)头脑里,有一团黑气,牢牢地护住他的脑子。噬神盅也只不过在外围,起了一点破坏。进不到脑子里,噬神盅便转而入侵孬庄主(辛然)的五脏六腑。可还是进不去。他的五脏六腑里,仍旧有强大的东西在保护。
最后,它只能是在皮肤和血液里,起到一点有限的破坏作用。
先生一鞭,本来没用多大力气。但在噬神盅的作用下,结果惊人。
皮开肉绽的孬庄主(辛然),经过巫师救治,在炕上趴了一夜。心里将先生祖宗八代的女性招待了无数遍,却也只能如此。没办法,奶奶不替他作主,自己又打不过先生。只好怀恨在心。
孬庄主(辛然)折腾到天快亮,才进入梦乡。
“上学了,起来上学了……”
一声声有些怪异的呼叫,将孬庄主(辛然)从梦乡中揪出来。孬庄主(辛然)腾地起身急忙穿衣服。
“少爷、庄主你、你的伤没事了?”一边伏在炕桌上打嗑睡的小云被惊醒,望着孬庄主(辛然)的屁股惊叫。
“俺疼……”孬庄主(辛然)下意识地急忙趴炕上,小心翼翼地摸屁股,结果一点都不疼了。孬庄主(辛然)惊喜交集、呲牙咧嘴地喊叫:“小山,快过来看看,本庄主的屁股怎么不疼了?!”
屈卷在南窗下小土炕上打盹的小山,噗楞一声跳起,来到北面主炕边,拉下孬庄主(辛然)的裤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山用力揉搓了一下眼睛,叫起来:“日怪,真日怪!”
“咋啦,一惊一炸的。”小云探头一看,也惊叫起来:“少爷,出鬼了,好了,全好了,连一块伤疤都没有……”
“真的……”孬庄主(辛然)扭转头一看,乐了:“嗨,真好了……哎呀,不好了……”孬庄主(辛然)脸一阴,又怪叫起来。
“少爷庄主,咋不好了?”小山和小云大惑不解异口同声地惊问。
孬庄主(辛然)哭丧着脸、无比沮丧地嘟囔:“屁股好了,就又得去认人之初了……”
“嗨,是这呀。”小山和小云幸灾乐祸地偷笑起来。
“娘哎,可不得了了!”小云惊叫。
“咋啦?”孬庄主(辛然)和小山吃惊地问。
小云欢笑:“少爷,你记得了!这下好了,再也不用挨打了。”
“记得,俺记得啥了?”孬庄主(辛然)莫明其妙。
“你刚才说、说还得去认啥?”小云机智地问。
“人之初啊。”孬庄主(辛然)不以为然地说过,突然惊叫起来:“俺的娘哎,咋这时记得了……”
小山和小云面面相觑、啼笑皆非地望着亦是哭笑不得的孬庄主(辛然)。
“时辰到了,上学去!”一声怪叫。
“去去去!要去你去,本庄主才不去呢。”孬庄主(辛然)冲着屋角吊架上的一个大鹦鹉瞪眼嚷嚷:“俺最少也得再装病几天。”
“天狼大公到!”鹦鹉突然庄严地叫了一声。
“在哪……”孬庄主(辛然)吓一哆嗦,向窗外张望了一下,回过神来,怒骂:“臭八哥,你敢假传圣旨,吓唬俺。小心俺把你烤了吃!”
“你不敢,你不敢……”鹦鹉一点不示弱地叫嚷。
“你……你个臭八哥……”孬庄主(辛然)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