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场面,别说乌天(辛然)一个十五岁的文弱书生,就是老江湖,也会胆战心惊、心惊肉跳。然而,乌天(辛然)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要知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男人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和仇恨!
然而这两大仇恨,却让乌天(辛然)在数天之内,全部摊上了。
自从乌天(辛然)醒过来的一刹那,一股凛冽的寒气,就从乌天(辛然)的丹田升起。
仿佛一把冰剑,在乌天(辛然)的心里铸成。
砰砰砰,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牢霸,对乌天(辛然)凶狠地拳打脚踢。可乌天(辛然)却浑如不觉。又仿佛是不屑一顾。一个牢霸觉得受了污辱,勃然大怒,一拳向乌天(辛然)俊雅的脸上打去。乌天(辛然)不躲不闪,只不过把眼神,向这个牢霸射去。
噔噔噔,牢霸踉跄着倒退,吸溜着冷气。
就仿佛乌天(辛然)的眼里,放射出了冰箭。射在这个牢霸的心上,令他险些魂飞魄散。
“大哥,你怎么了?兄弟,咋啦?”其余几个牢霸,迷惑不解、吃惊地喝问。
“他、他会无影箭、、、、、、”被乌天(辛然)眼神射中的牢霸,惊恐万状地指着蒙天叫嚷。
呼啦一声,所有的牢霸,一哄而散,四下躲避。
咣啷,铁门开启,几个凶神恶煞一般的狱卒,冲进来。架起乌天(辛然),向外拖去。哗啦声响中,乌天(辛然)才意识到,自己早已被砸上沉重的手铐脚镣。
乌天(辛然)被拖到刑讯室,直接被捆绑到刑讯柱上。一个狱卒,用火钳,从一边炉火通红的炉灶里,挟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印章。一手牢牢地抓住乌天(辛然)的头发,将小印章向他的额头右侧盖下。乌天(辛然)无动于衷,只是将冰冷的眼神,射向这个狱卒。
那个狱卒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颤,手一抖。将火红的印章,直接盖在了乌天(辛然)的大脑门上。滋滋滋,一阵刺耳惊心的声响中,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
就见一个鲜红的钦字,雨后的小蘑菇一样,从乌天(辛然)的大脑门上,冒了出来。
顿时,狱卒们傻眼了。一个个都是倒吸冷气,面现迷茫与惊骇。
将印章盖错地方了不说,早已司空见惯、耳熟能详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但没有出现,而受刑者乌天(辛然),却如同冰雕,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靠!这小子是不是活人、、、、、、”一个狱卒嘟哝着,哆嗦着摸摸乌天(辛然)的脸,惊骇地叫嚷:“是活的,脸上还热乎着呢。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还是人吗?!”
这场面,令几个狱卒,面面相觑,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在犯人额头两边的额角上烙印,是中州帝国的法律。一般的犯人,烙印的是两个黑乎乎的字,从右到左,烙印下罪犯二字。而事涉大帝的犯人,待遇要高多了,烙印的是钦犯二字。并且,是鲜红的。
这种印章是经过特别加工的,是名副其实的金印不说,还有大帝的无上大法加持。并且,烙印时,也比一般的烙印,更加疼痛。没有大法力、大定力的人,无不鬼哭狼嚎。即使能忍住不叫,也无不是浑身颤抖,嘴歪眼斜。整个人,胡乱抽搐扭曲,泪如雨下。可眼前这小子,文文弱弱的,却仿佛是铁打的金刚。对于这样的酷刑,不但一动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更是连一个汗星都没见。这整个超出了狱卒们的认知。更让狱卒们惊恐万状的是,印章盖错地方了。
因为按照法律规定,钦字要烙印在右额角上,犯字烙印在左额角上。可眼下,这小子的钦字,正正当当地,烙印在了额头的中心。这究竟是钦犯的钦啊,还是大帝赏赐的,如朕亲临的钦啊?!狱卒们彻底晕菜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谁也不知道如何办好了。
有人可能要说了,磨掉或者挖掉,不就完事了。可您不知道。这个钦字,可是大帝专用的。没有人敢稍微损毁一点。将大帝专用的钦字磨掉或者挖掉,不灭你九族,你的脑袋也得掉了。
比如,在中州帝国留传着这样一个故事。说是一个衙役,追捕一个小偷。在衙役快追赶上小偷时,小偷急中生智,喊叫,大帝万岁!衙役急忙跪下叩头。小偷趁机逃之夭夭。
因为,中州帝国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感念大帝的恩德。事关大帝的所有事情,所有物件,没人敢稍有不敬,或者损毁。对于所有这一切,乌天(辛然)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打从乌天(辛然)醒过来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冰结了,感觉也都冰结了。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无限忠于大帝的父亲,会被大帝下令斩杀?这太让人心寒!一时间,他整个人,犹如万古寒冰。烙印这样剧烈的痛苦,在他仿佛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完全可以忽略。
因为,比这更加痛苦百倍的肝肠寸断的痛苦,早已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乌天(辛然)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设法逃出去。找到母亲和姐姐,把她们保护起来。然后,去杀光仇人,给父亲报仇雪恨!当然,这些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