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欢一行人马蹄哒哒的来到军营前,便见在军营外的小道上,一条浩浩荡荡的队伍,正绕着军营在雪地中跑圈。
高义欢勒住战马,这正是西魏国在晋南招抚的土寇和义军,他们将被集中训练三个月,素质好的会编入丙种营,不好的就只能编入丁种,轮为地方治安和补充部队。
现在清廷在河东的统治崩塌,西魏还没有完全接手,地方上权力出现了真空,各路英雄豪杰,牛鬼蛇神蜂拥而起,河东义军和土寇加起来,怕是有四五十万人。
这些人不事生产,要是不尽快处理,必然会危害地方。
现在整个河东,大概分为几大快,太原城为阿济格占据,太原府和平定州之北,被姜襄和李建泰控制,两人收编义军,听从他们号令的人马,大概有十五六万人。
剩下的州府中,那些位于交通要道,或者是重要的关隘,则被魏军控制。
那些位于边边角角,如西面吕梁山中的许多州县,就被义军和土寇占据。
西魏国现在的策略就是,先进行收编,要是收编不了,那就刀兵相见,迅速剿灭。
这时三千多新卒,一个个气喘吁吁的跑动着,为首一将看见高义欢一行人,忙对属下一声吆喝,“继续跑,再跑一圈,就回营吃饭!”
他交代一句,便脱离队伍,向高义欢跑过来,奔至近前,单膝行礼道:“臣王光泰参见大王!”
“辛苦了!”高义欢笑着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看跑圈的士卒,笑问道:“新卒训练的怎么样?”
“回禀大王,这些新卒基本什么都不会,也没纪律性,不过都是庄稼汉,比较老实,体力也还行,练几个月,见见血,能力应该可以介乎于丙种和丁种之间。”
“吃苦耐劳,是绝大多数百姓的特质。”高义欢点了点头,又问道,“有逃兵吗?”
王光泰道:“逃走了一些,主要是些土寇的头目,他们自由散漫惯了,受不了约束,逃走了十多个人。普通士卒能吃饱饭,有地分,还有钱拿,多半不会当逃兵。”
高义欢微微颔首,“逃走的要进行抓捕,这些人都是不稳定的因素。”
“军法司已经派人追捕,不过藩府并为完全控制河东,要全部抓住却比较困难!”
高义欢一想也是,当下不再提着茬,而是交代道:“如果训练的强度比较大,伙食必须要跟上,要让将士们不仅能吃饱,偶尔还要能看见肉。”
王光泰脸上露出喜色,“臣代将士们谢大王恩德!”
高义欢笑了笑,“好,那你继续操练吧!如果需要什么东西,随时找孤王提,或者找高兴豪,他会向孤王禀报。”
“臣明白了!”王光泰当即一抱拳,“臣先告退了。”
说完,他便小跑着离开,继续去训练士卒。
高义欢一行人进入大营,随便看了看,一旁主管军需的高兴豪道:“大王,臣从关中调来五千帐,加上缴获清军的营帐,足够大王在河东招募十万大军,不过兵甲和兵器,现在还有些缺口,臣已经派人去湖广调运,大概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运来。”
高义欢微微颔首,进了间军帐,看了看士卒们的通铺,伸手摸了摸床铺,下面都是茅草,被子也薄的很。
“现在天寒地冻,这样可不行啊!”高义欢拿起被子,皱眉说道。
“大王,关中的储备都已经运来,兵部现在也没办法,毕竟十万大军,物资需求量太大。”
高义欢也知道这一点,改变语气道:“不是抄出二百万两么,多花些银子,从民间收,到湖广和江南买,总之要想办法解决。”
魏军打破介休、灵石等地,经过审问发现,范家等家族果然在魏军突破蒲津关后,就开始将财富转移到了张家口。
张家口是清廷与蒙古进行贸易的一个重要口隘,范家转移到此处,看来也是不看好清军,以便在情况不妙时逃到关外。
不过虽说范家等家族提前转移了许多财富,但是魏军还是从几个地窖里挖出二百多万两。
这便让高义欢对张家口垂涎欲滴,不过他此时却没有办法将手伸到张家口,所以只能再养一段时间,等以后再取。
一行人在营地中转了一圈,高义欢才领着众人,离开军营,奔向汾阳城。
这时天地间一片白雪皑皑,道路上并没有人影,不过官道两侧的村落中却炊烟缕缕,显示着百姓们的生活已经回归正轨。
不多时,高义欢一行人奔到汾阳城,城门外却聚集了不少人,他们围在告示前,有人摇头晃脑的念道:“大魏王告河东乡亲父老,鞑虏未除,河东匪患又起。大魏为除鞑虏,为保护乡民,特招四方壮徒,各地豪杰为兵。凡应募入选之士,可得军田十亩,免税赋三年,望豪杰之士踊跃应募,保卫家园,驱除鞑虏,共举大事。”
高义欢穿着常服,百姓们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打马入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城内,几名魏军士卒持矛而立,一名小吏坐在桌前,前面早已排成长长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