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黑虎一抱拳,转身去调集马军,三千骑兵向这襄城南门汇集,很快挤满了瓮城和城上的街道。
此时城外两堡的战事,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清军士卒源源不断的而上,深壕中已经堆满了尸体,鲜血淹没深壕底部,能到人的脚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的气息。
这时第一道堡墙的魏军已经撤退,登上堡墙的士卒越来越多,他们拥挤在上面,却迟迟没有发现怎么才能上第二道堡墙。
两道墙的距离,相距二十步,两墙之间依然有插满了尖刺的深壕,而清军的梯子没那么长,无法直接搭上第二道墙。
这样一来,先登上城墙的士卒,便找不到攻击第二道墙的方法,后面的士卒又不知道情况,持续不断的挤上堡墙。
孙茂盛也在旗丁的驱赶下上了堡垒,一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堡墙下是深壕,他们下不去,第一道墙与第二道就像是三峡两岸的绝壁,他们没法子跃过。
这时他在抬头一看,第二道墙远高于第一道墙,上面魏军居高临下,上堡的清军全部暴露在他们的射界下。
谁这么丧良心?居然筑造了一座这么恐怖的堡垒!
孙茂盛想着,便不自觉的退了两步,躲在了一个拿刀盾的大个子身后。
忽然,从第二道堡墙上,飞下来几个漆黑的物体,挤满了清军的第一道堡墙上,猛然发出一连串的爆炸,堡墙上火光闪现,烟尘弥漫,无数瓷片、铁片横扫堡墙,几乎所有的登城清军都被气浪掀翻,士卒被炸的飞下堡墙,跌入深壕中,被尖刺刺穿,嘴中冒着血沫,堡墙上清军倒了一片,惨叫声冲天而起。
登上堡墙的清军,几乎都受到波及,孙茂盛被掀翻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时第二道墙上,赵明冲拔刀怒指,“射!“
魏军的铳手,站起身来,第二道墙上抬起一排火铳,然后齐齐发射,“砰砰砰”的铳声响起,硝烟弥漫,刚经过爆炸,才站起身来的清军,还没回过神来又被打倒一片。
火铳一轮轮的鸣响,堡墙上的清军中弹,连声惨叫,魏军扔下的爆炸物接连爆响,密集的清军被炸得血肉横飞,后续的清军,却还在旗丁的驱赶下继续涌上堡墙。
孙茂盛拿起一面盾牌,蹲在地上,身前的大汉,被震天雷一炸,又连吃三铳,肠子都流了一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左翼山头下方,尚可喜开始有些心焦起来。
原本以为冲上堡墙,距离夺下堡垒就不远了,没想到上堡的清军,不仅没能保持锐气,反而有重新被赶下来的趋势。
此时,他身边的步军基本压上,就剩下七千多马军未动,但这是为了防备汝水南岸的魏军过河增援,准备冲击过河魏军的兵马,并不能投入到攻城战中去。
“王爷!不好!”李国翰注视战场,看见襄城南门大开,一队马军冲出,顿时大惊,“襄城有马军杀出!”
尚可喜神色一边,战事进行了大半天,清军步军正在攻堡,阵型早就乱了,要是被马军一冲,士气大泄,攻上堡垒的清军,再被赶下来,那整个上午,清军就白打了,付出的牺牲将要从新再来。
“镶蓝旗,迎击!”尚可喜切齿喝道。
清军阵中号角大起,李国翰当即一拔马缰,便大声吼道“给我冲!”
语毕,李国翰高举战刀,催动了战马,三千余镶蓝旗的马军,便齐齐提起了速度,正面迎击上去。
“王爷,南岸魏军要过河增援了!”清军马军刚提起速度,一名清将便又是一声惊呼。
在左右两堡之间,魏军搭建了一条浮桥,与南岸相连。
浮桥在两堡的火力控制范围内,清军不可能在两堡的间隙间投放兵力,那样会遭受多方火力的绞杀,所以魏军控制着两堡间的区域和浮桥。
现在汝水南岸的魏军,见襄城南门打开,选虎马军冲出,吴世昭按着约定,发一万魏军,过河增援。
看见魏军通过浮桥,这让尚可喜有些不淡定了,当下他不敢迟疑,急忙下令,“快去报信,让郡王再发一万人马增援!”
语毕,他又发出号令,让尚可位领着三千马军,贴着汝河南岸,同李国翰的马军护住攻堡清军的两翼。
襄城南门,城门一开,早已按奈不住的选虎马军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
徐黑虎用长柄板斧的杆子打了下马臀,战马负痛,长嘶一声,便如闪电般杀出。
徐黑虎高举板斧,口中大喝,“孩儿们,杀!”
身后三千马军,趋之若鹜,发出怒朝般的呼号,紧随在他的身后,直接撞向堡墙下方成片的清军弓手、铳手。
清军弓手和铳手没有重甲,也没有长兵护卫,清军近战兵种都在攻城,使他们失去了保护。
因为两堡在襄城的火炮覆盖范围内,而尚可喜在魏军火炮的射程外住马,所以选虎马军要先于镶蓝旗到达战场。
这时清军士卒不断登上堡墙,留在堡墙下的清军,见选虎马军排山倒海一般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