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射炸药包、震天雷,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
高义欢本来是要造开花弹,不过工坊一时间难以造成,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造了些药包和震天雷。
这些药包的威力并不大,点火后爆炸的时间,也并不精准,许多才到守军头顶,便瞬间爆炸。
只是守军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搞法,爆炸的阵仗,又比实心弹还要吓人,所以把他们一个个都吓着了。
剧烈的爆炸在身边炸响,看见人被炸得飞起,是人都会恐惧害怕。
守军本就不高的士气,顿时一泄千里。
进攻一方的高刘联军,也将自己都看呆了,他们边冲边见一个个砲石越过自己的头顶,在寿州城上爆炸,守军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气浪掀下城墙。
每一次爆炸,士卒们都只能用一句“卧槽”,来表达他们心里的震撼。
瓮城缺口处,是药包和震天雷攻击的重点,那里被炸得烟雾弥漫。..
十多名想要占据缺口的守军,被一个震天雷炸翻,铁钉和瓷器碎片,划破他们的身体,守军一个个被炸的哀嚎倒地。
在抛石机停下的瞬间,刘黑子领着两千士卒,杀到了护城河边上。
这时硝烟未散,弓手和火铳手立刻就用盾车,在河边组成一道矮墙,士卒张弓搭箭,就往缺口两侧的城墙上攒射,压制缺口两侧的守军。
长桥迅速横在护城河上,刘黑子领着步军,飞块的跃过护城河,一头撞入垮塌处弥漫的烟尘之中。
缺口处本来有三百多守军,可是他们被炸得退入翁城内,一个个蹲在墙脚躲避,刘黑子冲上缺口的斜坡,才射来几只毫无准头的箭矢。
刘黑子刚站上坡顶,斜坡的背面,便有一名守军,一枪向他刺来,刘黑子一把抓住枪杆,然后一扯,同时一脚踹出,就将守军踹得滚下斜坡。
“给老子杀!”当下刘黑子一挥刀,身后士卒就从缺口冲下。
刘泽洪在爆炸停歇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他见联军已经站上坡顶,顿时急声怒吼,“快,将贼兵赶下去。”
十多名守军,沿着垮塌处攀爬,反到成了进攻的一方,他们刚刚爬到一半,几杆锋利的长枪便刺了下来,前面的守军都被刺中,惨叫着滚下斜坡。
这时刘黑子看见下面一将正在指挥,顿时大怒,他手持大刀冲下去,一连砍翻几名士卒。
一队联军士卒跟着刘黑子冲下来,顿时就将下面的守军冲散。
这群撮鸟,被炸包一轰,还没回过神来。此时受到联军的冲击,根本就不惊打。
刘泽洪见黑厮凶悍,不惊吓得后退几步,可是一退,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瓮城里面,几乎成了瓮中之鳖。
绝路之中,刘泽洪想到自己老汉,被人一刀开瓢的画面,顿时恶从胆边生,挥刀向刘黑子劈来。
刘泽洪含恨一刀,刮起一阵劲风,如果是别人,一定会选择避让,先摸清敌人套路之后,再伺机反击,但刘黑子猛得很,他嘴角大骂一声,“娘个劈。”便挥起大刀对砍。
刘泽洪蓄力一刀,砍在刘黑子的大刀上,只听“当啷’一声刺耳巨响,刘黑子纹丝不动,反到是他自己连退两步,手臂一阵酸麻。
“咦~怎么有点眼熟!”
刘黑子交手的瞬间,忽然觉得对手有点面熟,但刘黑子动作却不停,一步抢上前来,当头一刀劈下,刘泽洪大惊失色,忙一手握住刀柄,一手顶着刀背,举过头顶格挡。
“当啷”一声巨响,刘泽洪胳膊一麻,腿被巨力一压,被劈得单膝跪下。
刘黑子未等他做出反应,便是一声虎啸,“死!”
他双臂发力,大刀压下去,然后猛然一斜拉,一枚人头便掉在地上。刘泽洪的人头被斩下,无头的尸体跪在地上,喷出一片热血,然后猛然栽倒。
人头滚落的一瞬间,刘黑子终于想起来,这个人和被他开瓢的刘良臣,长得很像,估计有亲属关系。
刘黑子心中并无波动,杀了老子,再杀小子,自然是一家人都送走,他才能心安。
这时,瓮城内的守军,被逼到一角,已经无法威胁缺口。从缺口登上两侧城墙的士卒,却被堵在了瓮城与城墙的连接处。
刘黑子见此,忙大声吼道,“刘周武,你去开瓮城门,把攻城椎迎进来。其他人虽我上!”
当下刘黑子便从缺口处,爬上一侧城墙,开始从城墙上往城门处杀。
与此同时,金献刚领着一队精兵,从另一侧,往城门杀去。
寿州北城上,四处都有联军士卒的梯子搭上城头,城墙上,联军和守军,兵对兵,将对将,展开激烈的厮杀。
刘良佐下城后,便站在城门后面指挥,他抬头看向城上,两军士卒已经杀成一团,越来越多的联军士卒登上城墙。
就在这时,寿州北城门,忽然一阵晃动。
那是联军的攻城锤,被推进瓮城,开始撞击城门。
在门洞内有近百守军抵住城门,身体随着攻城锤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