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苍鹰这回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明明已经看到他的鹰军兵士已经逐渐在杀戮中聚起军威,隐隐要把苏夜的气势压过去了,只需要再撑一会儿,就能把苏夜那一口气给压下去,接下去苏夜的勇气必然犹如洪水决堤。
可偏偏供奉武宗又出手了。
虽然是三个供奉武宗一起出手,可那又怎样?
不是木苍鹰瞧不起这些供奉武宗,而是这些供奉武宗早已经被吹捧惯了,早已经忘了生死杀伐是怎么一回事了,就这个时候苏夜根本没有完全衰竭,这时候出手不是给苏夜送菜吗?
“这个木玄石到底怎么回事,他是怎么跟木昌源说的?”
木苍鹰气得肺都快炸了,但无奈,对面三个供奉武宗已经要出手了,他总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大吼一声吧?
别说那些供奉武宗不会因为他的大吼就退回去,搞不好一吼又提醒了苏夜,到时候再出点什么事,准保那些供奉武宗又把失败的责任往他身上推。
木苍鹰只能紧咬牙关,寄希望那三个供奉武宗能突然大展神威,一举把苏夜斩杀,这样也就万事大吉了。
然而,无论木苍鹰怎么期盼怎么隐忍,都没有想到这三个供奉武宗的刺杀一经展开之后会是那样的荒谬。
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苏夜前面两次斩杀供奉武宗给了这三个供奉武宗一些心理上的阴霾,又或许那真的只是个意外。
三个供奉武宗瞅准了时机,同时跃下了窗台。
然而就在跃下去的一瞬间,其中有个供奉武宗竟然脚下一滑,跃出去的同时身体直接失去了平衡,只能凭借着本能在半空中扭转身躯,可没想到扭转过度了,竟跟另外一个供奉武宗的身体碰到了一起。
结果,三个供奉武宗竟是碰撞到了一起,三个人全部失去了平衡,跌落下去。
还没落地时,苏夜就已经仰起头,三道刀芒席卷过来,啪啪啪,三个供奉武宗还没展开神威就挂掉了,血肉横飞,何其猩红鲜艳。
木苍鹰顿时捂脸不敢直视,他战场杀伐不知多少,什么样的死法都见过了,唯独没见过这样的死法。
木玄石也是惊呆了。
木昌源以及厅中还剩下来的其他四位供奉武宗也是完全一副石化的状态。
出师未捷身先死,大印皇帝罕有的大手笔一口气从朝廷供奉堂中抽调出来十位供奉武宗,可特么啥事情都还没干,就先死掉了五个,这还怎么搞,这让他木昌源回去怎么向皇帝陛下汇报?
“岂有此理,这该死的苏夜,运气怎么会这么好…”
木安坤气得脸都红透了,隐约还有一点羞臊的感觉。堂堂供奉武宗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差错,上一回还有木苍鹰扯一嗓子大喊可以推脱,这一回可什么借口都找不到了,只能说苏夜运气好,可即便是这样,依然有一种浓浓的供奉武宗就是一群废物的感觉。
“昌源先生,现在怎么办?”
一个武宗没敢让木安坤继续吼下去,那三个供奉武宗已经死了,再让木安坤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无论找什么样的借口,只会加深对供奉堂的羞辱,那等于是在他们每一个还活着的供奉武宗的脸上抹屎,是人都难以忍受。
为今之计,只有赶紧想办法弥补,只有赶紧把苏夜杀掉,而且必须得由供奉武宗出手干掉苏夜才行,否则经此一战之后,无论苏夜最后有没有从木玄石郡城活着离开,供奉堂这块招牌都要臭掉了,搞不好连大印皇帝都会觉得他们无能。
失去了大印皇帝的恩宠,他们这些早在朝堂里臭掉了人缘与名声的供奉武宗下场会有多凄惨,就算是用脚趾头去想都能想得明明白白的。
木昌源同样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正想说那只是一个意外,重新组织一下,照样能够将苏夜干掉。
木玄石已经指着窗外气道:“还能怎么样,你们自己看苏夜…”
木昌源眼睛斜睨一眼,登时如遭雷击。
原本已经气势衰竭的苏夜,勇气都已经衰退到了六丈,此时竟然如又打了一针鸡血似的亢奋起来了,不仅仅气势冲天,勇气尽复,甚至连勇气修为都又一次冲破了原来的极限,居然达到了九丈,这俨然已经是血日界的武宗水准了。
不是武宗的苏夜都已经那么可怕了,何况是达到了武宗境界。而武宗境界在血日界更是有着非凡的地位,在每一个人心目当中,武宗二字更是极具震慑之力。
只因这一点,原本已经重聚军威的鹰军士兵,竟然又一次被苏夜反压下去,被苏夜以九丈金刀杀进军阵之中,左突右冲,将一个个鹰军士兵残酷斩杀,简直如杀神降世。
“怎么会这样子…”木昌源老脸一阵抽搐,感觉特别的尴尬,这已经是他们供奉武宗第三次资敌了,无论他脸皮又多厚,一时之间还真没法说出什么话来搪塞。
“昌源先生,这回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再出手了。”木玄石着急的说道。
木昌源脸色立即一变,脱口叫道:“那怎么行?”
开玩笑,供奉武宗三次出手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