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靠着“爱情”两个字结合的人,不管在一起时看上去多么光鲜亮丽,都是坚持不到最后的,比如徐志摩和陆小曼,再比如安吉丽娜·朱莉和布拉德·皮特。想要把日子长长久久地过下去,理解和包容才是排在第一位的,这比一切美好却虚幻的东西都重要得多。
哪怕Krystal对老太太大包大揽,无论什么事儿都要插一手的作风极为不满,可这时候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只是在桌子下面轻轻地碰了一下某人的腿。很多事情的结果取决于双方的身份,而不在于其本身的对错,她要是直接跳出来摆脸色,小事儿也能升级成大事,将来大家都不好过。
梁葆光瞬间会意,朝他的奶奶摆了下手,“今天您就别跟着搀和了,各地风俗肯定会不一样,这边的婚礼就按照首尔本地的规矩来,回了蓝鲸城在正日子半婚礼的时候,您再帮我出谋划策好了。”
除了极少数特殊情况,跨国婚姻肯定要办两次甚至多次婚礼的,毕竟双方的家人和朋友都要照顾到。梁葆光和Krystal的婚礼如果只办一场,那么不管放在哪里都会有人不满,总不能让郑家的亲戚全去天朝,至于让他们梁家的都来南半岛就更加不可能了,考虑到纽约和波士顿那边还有一堆关系不浅的朋友,很可能要办第三场。
“妈,这都什么年和代了,咱们葆光跟秀晶结婚的日子就是好日子,还用得着找那些三四不着五六的人择日子么?”所谓的僧道相师之流,就是把没关系的事情硬扯到一块,有人偏头痛就说“亡人”找回来了,有人摔跟头就说家宅风水不好,都二十一世纪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人信。
后面一句话闵欣涵不太爱听,但前面一句话却是没说错,只要家里有喜事,那天便是好日子,“行,这边我不管了,不过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对付,想我梁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前朝拿过一等大绶文虎勋章,再往前……”
“行了,行了,我爷爷不过一个教书匠,父母不过普通工薪族,哪有那么多讲究。”梁葆光最听不得这些,老祖宗就算富有四海又如何,赙仪骄傲了吗?子孙后代该怎么过日子还不是照常过,自己能有今天不是因为姓梁,而是因为付出了汗水。
李淑静看了看身边坐着的亲家母谢嗣音,一身大牌高定还挂着祖母绿吊坠的工薪族果然够普通,就怕其他工薪族不答应啊。而那位还没见过的亲家公的老父亲,据说教书只是副职而已,正职是在工程院里跟人吵架……
房子的事情已经定下了来,梁葆光在论岘洞买下了一处旧宅院,请了建筑设计师准备进行改建,按照对方的计划工期不会很长,三四个月就能完工入住。闵欣涵虽然还不满意,但她又不会跟孙子孙儿媳妇一起住,意见再多也没用。
只要大的方向定下,确定要在今年过年之前把事情办了,其他的事情都好说,这里毕竟是个看钱的资本社会,再难的问题在超能力面前都是小意思。谢嗣音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无非是为了给郑经仁他们两口子吃定心丸,“既然大家都商量好了,那就提前祝他们小两口新婚快乐吧。”
“哥,恭喜了。”王轩十分羡慕,他跟徐珠贤的事情还没跟家里说呢,跟梁家那位留过学的老爷子相比,他们家那位行伍出身的无疑要顽固得多,更别说他的老领导还牺牲在这片战场上。
“秀晶,恭喜。”崔雪莉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酒……水入愁肠心作痛。
好朋友买了新的书包,穿上了漂亮的裙子,收到了校草的情书……赞美跟起哄的背后往往自己也想得到一样甚至更好的东西。从童年到青春期,女孩子的成长就跟这些琐碎的事情绑在一起,很多时候自己未必就是真心喜欢,只是单纯地有一种不想让闺蜜“专门于人前”的冲动罢了。然而这一次,她很清楚自己是真心的。
梁葆光有点失落,明明是他的生日,可从大家聚齐到现在就没一个人提起这茬的,“今天不是说好了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给你过什么生日,三十几年前的那天早上,受罪的人可是我。”谢嗣音哼了一声。
“您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没法反驳。”梁葆光并不觉得母上大人夸张了,毕竟她很早就是公主癌晚期了,指甲劈了都能疼到掉眼泪,摔一跤都要举高高,也不知道是怎么强忍着巨大的疼痛把他生下来的,也许这就是母爱吧。
正想说没有蛋糕没气氛的时候,隔间里的灯忽然就灭了,紧接着李富真就推着一辆手推车出现,车上摆的正是一个尺寸巨大的生日蛋糕,“葆光,努纳刚才开会没能早点过来,给你准备了个大蛋糕算是赔罪了,吹蜡烛许愿吧。”
能让女强人李会长亲自扮演服务生,新罗酒店的几个高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梁医生已经不仅仅是受宠的程度了,就算是亲妹妹李叙显,怕是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而梁葆光并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情,大大方方地吹灭了蜡烛,“一愿世界和平,二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三愿明天好天气。”
“哪有人过生日许三个愿望的。”整晚都没怎么说话的Jessica吐槽道。
“反正一个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