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确实有职业操守和相关规定,不能透露任何有关病人的信息,但梁葆光还是觉得南斗一对他信任得有些过头了,要知道他可是个天朝人,从根本上就和南半岛的这些家伙不是一路人。不过他也没打算做点什么就是了,对于他而言这就是一个寻常的病例,先诊断后治疗,仅此而已。
“有关金成柱的一切都是机密,希望梁医生能保密。”南斗一很快就拿来了一份病历资料,交到梁葆光手上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他个人对这位诊断专家的操守是非常信任的,但其他人的态度可不好说。
梁葆光点点头,金成柱应该就是那位脱北者的名字,不过究竟是真名还是化名他就不太清楚了,“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像这种病人应该送到大医院去接受治疗才对,怎么会送来这么个小医院?”
“他突然发病倒在家里,夫人拨打了119求救之后是急救指挥中心就近分配过来的,而且送过来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这种情况下没法转院,至少走正常程序没法转院。”最开始的时候南斗一他们想了很多,还以为是多么复杂的刺杀事件,为了不惹人注目也就没搞太大场面出来,听医院这边说人死了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控制局面,谁成想梁医生一出手人又活了过来。
每个所谓的民主国家或多或少都一些类似的人,转换阵营之后他们没享受到想象中优渥的生活,只是拿着不高的补贴被圈禁起来罢了。梁葆光在希望国就见过一些从俄国转换阵营的人,也给他们看过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人数众多极难管理,除了极个别大人物外很难做到24小时监控,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梁葆光满意地点头,“行了,我先试着从病历资料上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信息,你们抓紧时间给他办理转院手续,这家医院的条件不是很好,很多我要的设备都没有。”
林芝兰的年纪比梁葆光要大,资历上也更老一些,但在诊断方面毫无疑问是以梁葆光为主的,在他开口之前只说事实不说判断,“病人身上出现紫绀(anoti)和全身僵直的症状,之前的医生开了地西泮和安定。”
“他的大脑试图说服他的心脏进行罢工,给予他已经死亡的讯号,然而他其实还活得好好的,我们需要进行一些测试来确定原因,在此之前什么都做不了。”梁葆光翻了翻病例,上面写着抑郁症的字样,而时间正好是一年多前他离开北方叛逃到南边来的时候,“帕金森氏病,解释不了这些。”
“病人会被转去哪家医院?”刘智慧则是无念无想,两个大老头都弄不明白的问题,她就更没头绪了。不过她也不是傻子,一个病人被送到急诊室之后忽然冒出一大堆穿制服的,南斗一这个署长还亲自出动,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而这些人之前为什么没有动作,之后又准备怎么处理……
“好消息,高丽大学病院。”既然要梁葆光负责这个病例,一些事情就没法避开他,而且这些情况也算不上机密。之所以会选高丽大学病院,倒不是因为他在那边有熟人好办事,实际上大部分南半岛政要非得去医院的话,都会选择高大病院,因为高大后山的这边是高大病院,而另一边就是番号5858的陆军机动师团驻地,两者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这次去看看你的宿敌大本营。”
刘智慧是延世大学出身的,自古红蓝出p,高丽和延世的爱恨情仇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理工科那边仇多一点,文科这边爱一点,医学院比较独立就不太好说了。她还一次都没进过高达病院的门呢,不过对李侑晶这位前辈却是仰慕已久,“听说高大的李医生是您带出来的。”
“那可不是,这家伙尽挑漂亮的女医生给他打下手。”林芝兰跟李侑晶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因为同是南半岛人天然亲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比和梁葆光的还要更加熟稔一些,“别说,还真给他带出来了,现在侑晶那丫头混得比我强不少,马上就要带研究生了。”
梁葆光摇了摇头,不是他专门挑漂亮的女人做助手,而是留不住同级别的男人。他这张嘴太得罪人,有点本事的被说几句就撂挑子,而没本事的他也不愿意留着,也就女人能看着他的脸忽略那张嘴了,“别在孩子面前污蔑我,哪有的事情。”
“你去纽约的这几天可是把风头出光了,就是侑晶被你吓得不轻,不敢给你打电话就来骚扰我。”梁某人逞一时热血之勇,在长老会医院里当英雄,可关心他的人就遭罪了,学医的人都知道埃博拉病毒的厉害,别说李侑晶了,林芝兰自己那几天也是偷偷躲在被窝里流泪,还好后面出现了大反转。
梁葆光揉揉鼻子,他自己心里也很后怕,如果不是拉沙病毒而真的是埃博拉病毒感染,现在krstal已经是“未亡人”了,“努纳又开始造谣了,她就算当时不打电话给我,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联系我?”
“生你的气了呗。”刘智慧揶揄着笑道,女人都是这样子的。
“我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赶紧回去一起吃点东西吧。”梁葆光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李侑晶跟他这辈子算是有缘无份了,真要是缘分不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