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
江小白的神色忽然悲恸起来。
几日前,老道曾说大限将至,难道?
江小白神色苍凉,波澜不惊的道心已然惊慌。
“臭小子,吓了老道一跳!”
却见这时,床上老道紧闭的双眼悠悠睁开,身体就这么斜倒在床上,一醒转过来,就使劲瞪了江小白一眼,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老爷子,你....”
江小白见老道醒来,神色一惊,大悲大喜下,再见老道此时有些滑稽的模样,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老道刚正神游宇内,畅快自得,好不惬意,结果被你这臭小子惊了,差点坏事。”
老道双手从床上支起,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对江小白絮絮叨叨。
不过江小白见老道没事,心中大石落了地,脸上只是傻笑。
在外人面前始终平淡不惊的他,也只有在老道这里才有丝少年心性。
“瞧你那傻样,还以为老道死了不成。”老道瞧见江小白的表情,唠叨着忽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如涟漪般荡漾。
说着,眉眼一眯看了江小白背上已人事不省的初音,问道:“这女娃怎么回事?”
“这姑娘天生奇寒,我本替她治疗,结果她体内的奇寒突然爆发,性命已危,小子我束手无策,只能请老爷子你出手了。”
江小白还惦念着初音的病,连不忙地解释了起来。
不过,床上盘膝的老道,听言,眉眼眯的更深了,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他若有深意地看了看江小白,嘴巴慢张,悠悠道:“小子,你跟着我和你爷爷修了二十年道,难道还不明白人之生死,自有命数,若擅改他人生死命数,对修道之人将来是个劫数。”
江小白知道老道想说什么,点了点头,轻轻说了声:“明白。”
“那你还如此?”
老道眼睛一眯,说了一句,便等江小白给他一个理由。
“正因为修道之人讲大道劫数,小子不想道心有漏,才想方设法救这位姑娘。”
江小白面色郑然,随后将二十年前初音一家与自己和爷爷的因缘讲了一遍。
老道听完,眼中神光亮了亮,眉眼间神色缥缈,半晌才悠然一叹:
“想不到此中还有如此缘分,也许这就是命数,那就必须得救了,你将这女娃放上来,容老道看上一看。”
“谢老爷子。”
江小白眉眼顿时笑了起来,便将初音从背上抱下来,放在老道的床榻上。
老道伸出了手,搭在初音的手腕上,眉眼低垂了下来。
老爷子修道百年,一身医术早已入化,比还是小子的江小白只高不低,更何况老道已跨入先天,初悟道家神通。
江小白正因如此,所以才对老道有几分信心,前来求援。
这时,老道刚探上初音的脉象,眉宇间便爬上一抹惊疑,轻咦一声。
“怎么了?老爷子。”
江小白见此眉毛一挑,不知老道这声代表什么意思。
老道起先没答话,继续用手在初音的手腕上探了半晌,才抬头侧眼,悠悠一叹:
“难怪你治不好这女娃的病。”
江小白神色不解,不说话,等老道继续道来。
“这女娃体内的并不算是寒气,而是一种灵气,想不到啊,这女娃娃瘦小的身体里竟有如此庞大的灵气,真是怪哉!”
老道娓娓道来自己探查的结果,眉宇间也是疑惑,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见,颇为诧异。
“女娃以前可是这样?”
他说完,又问了问江小白。
“听姑娘父母所说,她出生就体弱虚寒,差点夭折,还是二十年前爷爷所赠的药方保住了她,后来就慢慢好了些。直到前几日,姑娘突然浑身冰冷剧痛,昏迷醒来后就下肢瘫痪,并且时不时发作。”
江小白听了结果,神色间也是大感意外,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说给了老道听。
老道听了,眉眼低垂沉思了起来,半晌,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
“若我所料不错,这女娃的体质属于一种罕见的灵体,古有圣人出生时伴有异象,虽是缥缈,但也许是夸大了点。数百年间大道不显,灵气不现,这女娃的灵体灵性隐匿了起来,才导致身体比寻常人虚弱。而直到近日大道隐现,灵气出,女娃身体内的灵气骤然出现,才导致了这种结果。本是虚弱的体质,怎么受得了灵气的洗伐。”
老道熟读三千道经,又有先天心眼能观灵气,猜测了一番,作出如此判断。
“那老爷子,姑娘的病如何治?”
江小白听得神色缥缈,却也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
“不是病又怎么谈如何治?”
老道反问了他一句,眉眼间转而思索了起来。
江小白一时凝语,眉头微皱。
“老道我想了想,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救这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