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当成脑子有病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既然直接传教不通,那利玛窦同学就换了个玩法——咱讲讲数学和天文学,就不信你们还不上钩!
当时大明还真就有不少人上钩了,一大群人跑去跟着利玛窦学习数学和天文学的知识——可是利玛窦只要一说起传教的事儿,这些货就开始打哈哈:啊行行行,你再说说哥白尼是怎么算的?
利玛窦一边慢慢往外挤着自己肚子里的科学牙膏,一边暗自生闷气。
这时候,好基友徐光启同学闪亮登场!
这个上海来的小赤佬其实最不是个东西:“利教友,俺都信了教咧,这希腊来的《几何原本》你给俺翻译一下呗?”
利玛窦当然不同意,然后老徐也不再跟他扯啥有的没了的,干脆扭过头去自己学习蛮子语言,然后找了一大票小弟过来打下手再翻译,其中就有宋应星这个扑街仔。
后来利玛窦同学挂了之后,教廷那边打算将利玛窦同学给厚葬,徐光启当时就大力支持了一波,然后就要求教廷派人帮他翻译《泰西水法》。
当时过来埋掉利同学的传教士们都惊呆了——大哥,你知道不知道俺们是干什么的?
俺们是特么要靠着传教来奴役全世界,不是跑来传播技术的大善人,你做人还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徐光启很不满意,大骂一声去你大爷的之后,也不再提什么信教不信教的事情,正好崇祯皇帝派人找他,然后徐光启就一脑袋扎进了皇家学院里面扑腾开来。
在做人的守则上面,墨铧显然也没比徐光启强到哪儿去。
一直到挂掉的那一天,墨铧都认识自己还在坚守着墨家兼爱非攻那一套标准。
至于派人去倭国搞暗杀报复什么的,显然已经被墨铧给选择性的忘记了,或者说,墨家的兼爱非攻标准是对于大明人来说的。
而倭奴不是大明人,显然也就脱离了人的范畴,跟他们讲什么兼爱非攻,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么?
现任的院长宋应星也不是什么个好东西,对比起前两任的院长,宋应星也没差到哪儿去——当初卖掉金尼阁,还有金尼阁的七千西书,宋应星连半点儿的压力都没有。
至于在这三任院长的主持下搞出来的那些大杀器,还有死在那些大杀器下的人,显然不在他们三个的考虑范围之中。
不是大明人,就没有资格谈人权!想谈?可以,拿大明户籍来谈!
面对着突然间到来的崇祯皇帝,第三任院长宋应星显然并不太意外——这位爷只要在京城,有事儿没事儿的就会往皇家学院这边跑,早就见怪不怪了,如果一连几个月都不来,那才是怪事儿!
见完礼之后,崇祯皇帝就笑眯眯的道:“说起来,朕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来皇家学院了吧?”
宋应星躬身道:“启奏陛下,确实是有一年的时间了。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陛下一年没来皇家学院,想必也有很多东西会让陛下感兴趣。”
崇祯皇帝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宋爱卿知道朕会对什么感兴趣?”
宋应星呵呵笑道:“陛下自然是对能够让大明更加强盛的东西感兴趣?”
崇祯皇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宋爱卿倒是说对了,不过很可惜,没有奖品。”
宋应星只是微笑不语,引着崇祯皇帝向着近山的一座院落走去。
崇祯皇帝来回打量了一番,问道:“朕记得,之前还没有这个院落吧?”
宋应星道:“是,陛下出海之前,这座院落还没有开始修建。后来为了保密,也为了更好的保证安全,所以才特意修了这么一个院子。”
说是一个院落,其实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小院子那么简单了,更准确一些的说法应该是个小建筑群。
走到最靠近山里的一个院子之后,宋应星才引着崇祯皇帝走进了屋子里面。
屋子里,正中的位置是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一把枪,崇祯皇帝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就挪不开眼光了。
这跟大明现行的制式火铳根本就不一样!
随手将桌子上的枪抄了起来,架在肩膀上做了个瞄准的姿态之后,崇祯皇帝才又将这把枪放了下来,笑眯眯的对宋应星道:“行了,这次有奖了!”
宋应星见崇祯皇帝似乎一点儿都不奇怪,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黄澄澄的子弹,摆开手掌道:“陛下请看。
这次最新改进出来的火铳和子弹,已经不再惧怕雨水,除了瓢泼大雨或者极热、极寒的天气之外,这种火铳和子弹受天气的影响已经很小了。”
崇祯皇帝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继续研究,争取能够克服一切的天气困扰,大雨或者大雪都不受影响才是最好的!”
宋应星躬身应了之后,又引着崇祯皇帝向另外一个院子而去:“得益于蒸汽机的发明,现在我大明的火炮也在进一步的发展,威力较之以前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总的来说就是射程更远,也更精准,炮弹的威力也更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