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的传统思想,彝族之中也一样存在,所以再苦不能苦了大王的叛军之中,奢崇明是有马的!
而有马的后果就是在叛军开始崩溃之时,奢崇明就先行一步选择了逃跑。
和奢崇明一起逃跑的还有所谓的四裔大长老安邦彦。
两个人成功的给叛军带了一个好头。
最高的大王和大长老都开始跑了,自己这些大头兵还留在这里等死?断然没有这种道理!
这就从另一方面加速了叛军的溃散速度——本来就害怕的要死,带头的老大却逃跑了。
符卫明却是大喜过望,抓紧时间收割死了人头来。
哪怕怼不死奢崇明,只要能把这孙子的大军给打散,就算是等他再一次聚了起来,只怕时间也得过去十天半个月的。
而这个时间段,起码永宁算是安全了,而且自己所统管的永宁卫所遭受的损失,也有足够的时间去补充了。
尤其是兵员上的损失,符卫明现在根本就不敢想今天的城头一战会损失多少。
其实想想,符卫明自己都后怕。
如果不是有着军法的管束,还有战死的抚恤以及忠烈祠,符崇明甚至于都担心永宁卫会不会因为叛军的人数太多而干脆降敌。
这种情况不是不存在,哪怕是可能性再也,也是存在的。
这一战直接从接近午时开时,直接到了太阳快落山,追了十余里的符卫明才勒住了战马,放任远去的溃兵们离开,自己转而命令手下的这些骑兵们分批打扫战场,收殓死去的同伴,收割叛军的人头。
等到骑兵们将人头收割的差不多——人人战马上都悬了十来颗人头之后,符卫明才命令撤军回城。
此时永宁的县令也迎了出来,倒也不摆什么官架子了,反而命人在城门口外摆了一桌子的酒水。
等到府卫明到了城门处下马之后,县令屈兴凡就已经满脸堆笑的端起了一杯酒,递向符卫明道:“指挥使大人辛苦!下官替大人贺!”
符卫明郑重的接过酒杯,笑道:“替天子守边,代百姓守城,乃是为将者本份,不敢称辛苦。多谢屈县令的美酒!”
说完之后便一饮而尽。
屈兴凡见符卫明不摆架子,丝毫没有得胜而归的架子,当下也是笑道:“大人过谦了。下官命人准备了一些酒水,待会儿让守城的将士们都饮用一些,也算是本官代永宁的百姓谢过大家伙儿了。”
有道是花花桥子人人台,这永宁县的县令如此给面子,符卫明也不太好拒绝,当下便拱手道:“多谢了。
只是守城有责,虽然此时叛军已败,却仍是不得不防,这酒么,每人只饮一杯,等彻底平定了奢安贼后再开怀畅饮,还请屈大人莫怪。”
屈兴凡更是高兴,摆手道:“军事上的事,下官一介文官可不懂得,既然指挥使大人有命,那下官也不再强求,这就让人准备些吃食送入军中劳军。”
符卫明主要担心的是喝酒误事,至于说送些吃食,估计也就是些猪羊一类的肉食罢了,这个倒没什么。
也正好让拼杀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都还没有好好听过饭的将士们好好吃上一顿。
想到这里,符卫明的心中就是一黯。
这一场仗下来,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再也吃不上一口热乎饭了。
或许,他们只有享用忠烈祠的香火了。
强打起精神,再一次对着屈兴凡谢过之后,符卫明便随着屈兴凡一起进了城。
刚刚过了城门处,就见大街上摆着一具具的尸体。
具体有多少具尸体,符卫明没有细细的去数,只是每走过一具尸体,便低下身子,替他们稍微整理一下身上的战袍。
就算是走了,也得走的有个军人的样子。
只是还没有整理多少,符卫明的心中却莫名的酸疼了起来,当下也不再整理,反而登上了城楼,吩咐道:“摆点兵鼓!”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让城中正在清理叛军尸体还有收殓本部同伴尸体的将士们快速的集结了起来。
望着城城下人挤人挨在一起的永宁卫士卒,符卫明大声道:“老子是京城中来的,京营的,原本以为下面的卫所士卒也就那样儿了。
可是你们,让我知道了,你们还是当年能够硬坑了蒙元数年,让蒙元折戟,又随着太祖高皇帝追亡逐北的劲旅!
别嫌老子说话不好听,老子就不咋会说话。这些兄弟们战死沙场,老子心里也难受。
可是难受能怎么办?忍着!
老子当年随着当今陛下远征蒙古的时候,陛下也是像今天这样儿,送走了京营和新军之中无数的好儿郎。
陛下心里难受吗?
告诉你们,老子亲眼见过陛下偷偷的抹眼泪!
那是害怕吗?陛下在草原上连筑京观十余座,可能会害怕吗?
很明显,那是陛下心疼咱们这些大头兵!
可是陛下也没有办法,陛下也不想打仗,没有人总想着打仗。可是林丹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