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子,咱们只要进了这唐王殿下的大营之中,也算是安全了。
官府本身就懒得管像咱们这种情况,更何况也得有胆子来唐王殿下这里搜索不是?”
见李过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李鸿基也只得按下了心中的不安——左右都到了如今这种情况,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李过继续道:“再说了,如今已经是年后了,再有两三个月,只要春耕一开始,咱们也差不多要开拔出海了,到时候还有谁找的到咱们?
至于咱们在海外功成名就之时,估计官府更是懒得理会这事儿了。”
听到出海和功成名就,李鸿基也来了精神:“那倒也是。再说了,凭着咱们叔侄的本事,在海外岂不是能大大的扬名?
到时候搏他个马上封侯,老子还要回来再骑一骑他艾万年家的石狮子!”
李过被李鸿基这般气话给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这个叔叔哪里都好,就是为人太小气了些,还好记仇。
米脂县官庄村的武举人艾万年家里有座牌坊,牌坊前有两座石狮子,自己这个叔叔曾经坦胸露背地在石狮子背上睡过觉。
可惜的是被武举人艾老爷给发现了。
艾老爷大怒之下把叔叔给抓起来暴揍了一通,顺便还给绑在牌坊那里给示众了半天。
如今自己这个叔叔还是念念不忘的要回来再睡一回——这心眼也是真够小的。
不过这样儿也好,起码让他有个念想,也更容易在战阵之上搏出一番名堂。
斟酌一番后,李过才接着道:“叔叔若是有机会,还需要向唐王殿下进言一番。”
李鸿基好奇的道:“进言什么?”
李过道:“叔叔莫不是以为去了身毒还要靠真刀真枪的拼杀?若是如此,咱们叔侄的一身本事,自然不怕。只是,侄儿以为没有这么简单。”
李鸿基催促道:“你脑子好,直接说。”
李过沉吟了一番,才接着道:“叔叔可曾注意到咱们训练?除了打熬力气,剩下的便是一些队列和阵型的转换什么的,至于马术,刀枪,这些基本上都是没有的。”
李鸿基嗯了一声道:“说的也是。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可能是觉得咱们功夫还不到,还需要打磨?”
李过却是反对道:“功夫不到也该有刀有枪,纵然是怕咱们为祸,木刀木枪总该是有的,可是现在还是没有。
依着侄儿看来,咱们多半是要装备火铳的——也唯有火铳,才需要这般的注意阵型和队列。”
李鸿基一拍脑袋,懊恼的道:“说的是,叔叔可就没有想到这一点。果然还是你这年轻的脑子好使。
只是刚才你说让叔叔向唐王殿下进言,不知道要进言些什么?”
李过笑道:“正是进言要增加刀枪的训练,整理一些简单易学的战阵杀招传授到军中,不能单纯的依靠火铳。”
李鸿基却是摇头道:“若真是全军都用火铳,这些杀招有的没的,倒也无关紧要。
当年成祖皇帝不就是靠着火铳才五征蒙古鞑子的?我倒是不相信那什么身毒还能比蒙古鞑子更厉害?”
李过却反对道:“叔叔想的差了。火铳再厉害,终究是外物。成祖皇帝当年也必然是靠了马军才能成世,否则蒙古人只要骑上马跑了,难道火铳还能射得到他们?
再何况,万一有朝一日朝廷断了弹丸的供应,或者是供应不及,我等又正在与身毒的那些土人交战……”
想到李过说的这种情况,李鸿基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有了弹丸的火铳,只怕不会比烧火棍强到哪儿去,到时候面对着拿着刀枪的身毒人,只怕溃败就在眼前。
李鸿基正自想着,却听李过接着道:“还有就是,叔叔若只展现了一身的功夫给殿下看,那殿下必然以为叔叔是个猛将。
虽然老话常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但是这种将却不是只会冲锋陷阵的猛将,而是帅才。
所以说,这也是叔叔在唐王殿下面前露脸的好机会。”
李鸿基嗯了一声道:“那叔叔便听你的。如今那奸夫**被咱们砍了脑袋,叔叔也成了光棍一条,此行又是生死难料,以后咱们爷俩便相依为命罢。”
一连等了数日的机会,李鸿基才在张建英抽时间教导自己战阵之道时提出来要求见唐王朱聿键。
张建英也不以为意,反正此人现在是殿下要着重培养的人才,以后也少不得面见之机,现在替他通传,倒还能落下个人情。
只是等李鸿基见到了朱聿键,再把自己与李过的一番商议说出来之后,却见朱聿键和张建英对视一眼后大笑了起来。
笑了半晌,朱聿键才停了下来,望着李鸿基道:“寡人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硙生说的问题,寡人也早已想到了,只是现在却不成。”
李鸿基一听朱聿键早就想到了这一关节,便有些丧气,但是却好奇为什么没有在军中推广刀枪搏杀之术,便拱手道:“请殿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