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缓步向明军靠近。
到了不足两百步时,耿仲明再次喝令放箭。这一回,建奴的士卒则是更加淡定——穷逼的东江军连覆盖式的箭雨都办不到,百步一射的箭雨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好吗,两百步的距离,等箭矢落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变得软绵无力了,挥手一拔便能挡开。
除去几个实在倒霉——没有注意到头顶上落下来的箭矢,被直接从后脖颈扎进胸腔而毙命,其他的建奴士卒根本就无视了这一阵箭雨。
至于阿颜觉罗允真,刚是蛋疼的想要砍死明军的将领。若不是顾忌着对面儿明军和那三十多个泥堪的距离实在太近,怕箭雨伤到了硕托小贝勒,阿颜觉罗允真甚至想下令给明军来上几轮急射式的箭雨,教教这些南蛮子什么才叫射箭!
耿仲明见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百步,阿颜觉罗允真也开始带着建奴的士卒开始小跑进行冲锋前的准备,耿仲明却是满脸阴笑的对自己边儿最近的百户道:“把那些好玩意儿给这些狗建奴来上一轮,让他们尝尝鲜。”
那百户闻言,也是满脸地坏笑,领命后下去传令。最靠前的一个百户所的士卒,皆是将手中的弓箭往地面上一扔,一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子,瓶子口被塞的紧紧的,里面儿不知道装了些甚么玩意儿,却是拉着一根三寸有余的火绳在外。
众人又掏出火折子吹了吹,将火绳引燃后,慌忙就将手里的瓷瓶子向着建奴的方向扔了过去。
众建奴倒是看见了明军点火的动作,然而仔细一看,却是一个个如同拳头般大小的瓶子,见都没见过的破玩意,便都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地冲向明军的阵列——只要双方一接近,这三百明军哪里会是大金国勇士的对手?
然而就是这份大意,彻底让这伙儿建奴走上了通往长生天的道路上。
被扔过来的瓷瓶本身到没有什么,甚至于有胆大的建奴拿走去拨开向自己砸落过来的小瓶子。只是不曾想,这一百个被扔过来的小瓶子,却是先后爆炸开来。
有落地早些的小瓶子在地上爆破之后,瓷片乱飞,割伤了不少建奴的小腿,剩下的还有一些在空中便炸开的瓶子,却是给建奴带带了极大的杀伤——接近五十之数的建奴就被凌空炸开的碎片将脖子开了个口儿。
被割伤了腿的建奴纷纷倒地,却是给后面前向冲锋的建奴带来了大麻烦,踩过去,就是把自己的兄弟给踩死,躲,却是明显来不及。至于那些被割伤了脖子的建奴,大多也是倒地哀嚎,有的一时不死,便试图用手去捂住脖子上的伤口。
见建奴这一下子倒了大霉,耿仲明嘀咕一句:“这些读书人,就是他娘的坏!”,言罢,便喝令道:“杀过去!一个不留!”
三个百户所的军士一听命令,皆是精神一振,这他娘的可是银子啊!发一声喊,抽出腰刀,便齐齐掩杀过去。
刚刚被炸的晕头转向的建奴哪里还能打起精神迎敌?被眼睛都发绿的明军冲进自己的军阵便是一阵好砍。至于方才还骑在马上,准备和明军将领正面交锋的阿颜觉罗·允真,早就被凌空炸裂的小碎片给伤了,跌到马下之后,又被一通好踩,眼看是死的不能再死。
张献忠一行三十多人就此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传说中东江那支苦逼的军队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耿仲明见其他明军都去收割首级了,这才又来到张献忠跟前。再张献忠忽然间有些垂头丧气的的样子,便好奇地问道:“张兄弟这是怎么了?”
张献忠意兴阑珊地道:“张某还以为来东江都闯出个样儿了,不成想东江竟是如此强军。某还来这里干什么?”
忽然间,张献忠又振奋道:“张某等会儿便去向毛大将军求个官身,然后便带着兄弟们去建奴左近之地,占个山头,总不能让他建奴安生便是,到时候,怕也能弄到不少建奴的首级。”
耿仲明闻言,这才恍然,当下便哑然失笑道:“张兄弟说哪里话来。这些东西,便是东江也不多,若真与建奴硬斗,多半也是不成的。此番也不过是欺建奴人少,先试用一番罢了。”..
见张献忠仍然一副不信的样子,耿仲明道:“不管张兄弟信不信,且在此稍等片刻,待耿二给建奴弄好一份大礼后,咱们再去见毛大将军。”
张献忠好奇道:“甚么大礼?”
耿仲明撇撇嘴,说道:“前番在辽阳和通远堡的时候,毛大将军便有了铸京观的爱好,这下子有了三百多个建奴,不好好地铸个京观,兄弟回去后怕是要挨抽哩。”
说完,便又带着张献忠一起去看着明军士兵铸起了京观。
明军士兵倒也手脚麻利,左右不过是一人伺候一个建奴,先是枭首,然后再把无头的尸身堆在一块儿,层层叠叠下来,一多时便堆了丈余高,接着又是填土。不多时,一个坟状的京观就宣告完成。
张献忠直看的目瞪口呆,对耿仲明道:“这就完了?这么快?”
耿仲明笑了笑,说道:“哪儿啊,还差一道工序呢。”
不待张献忠开口发问,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