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一摇三晃的带着王承恩和东方不败继续沿街往前走去,恰好就看到了一群锦衣卫校尉和东厂番子带领着一群军余围着一家票号,正在与票号掌柜的纠缠。
锦衣卫的校尉揪着票号掌柜的衣服道:“你当真是不打算交这钱了是吧?奉劝阁下一句,千万莫要自误才是!”
掌柜的虽然在赔笑,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透露着你丫动我试试的态度:“军爷,军爷诶,不是小的不交,只是小的票号里有当朝首辅黄大人的份子在里面,若是小的现在交了,到时候对不上账,万一首辅大人问起来,小人可是没办法交待啊?”
两人撕扯间,周围已经是围了一圈的吃瓜群众,围着两人,都在议论纷纷。
“嚯,这家票号可是够硬气的啊,硬是敢不给锦衣卫和东厂的面子?”一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带着讥诮的语气说道:“真爷们,就是不知道到了东厂的大牢里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旁边的人闻言,翻了翻白眼道:“你知道些什么,没听刚才那掌柜的说么,这家票号里可是有当朝首辅黄相爷的份子在里面的,这锦衣卫和东厂的再霸道,难道当朝首辅的面子也敢不给?毕竟这黄阁老和九千岁往来密切,而且听说当今皇上可是看阉党和锦衣卫不顺眼好久了,又怎么容得他们这么胡来?若真的惹怒了首辅大人,一封折子递到御前,锦衣卫和东厂就不怕当今皇上下狠手收拾他们?”
崇祯一见可就乐了,还真有人敢不交这份子钱?打锦衣卫和东厂的脸,不就是打朕的脸?思及此处,不禁皱了皱眉头,于是对王承恩使了个眼色。王承恩会意,便挤进了人群中去,寻了个锦衣卫小校,出示腰牌后止住了要见礼的锦衣卫小校,问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校识得王承恩的腰牌乃是宫中之物,闻言便答道:“回公公的话,里面的票号,乃是当朝首辅黄立极黄相爷和山西范家、王家等几个大豪商所有,今天小的们来收管理费,他们不仅不交钱,反而还威胁小的们要上奏到陛下面前,让小的们吃不了兜着走。”
王承恩听小校这么说,也是感到棘手,让小校回去后,便回来向崇祯回报,崇祯一听可就乐了。
这票号是什么?放在后世,那就是银行啊,而且比银行还黑,银行好歹还有利息,票号不光不给利息,若是有人存钱在票号,还要向票号交保管费。
至于首辅黄立极在里面有份子,这个就无所谓了,管他谁家的铺子,敢挡着朕收钱就不行!至于这黄立极是阉党一伙的?算了,弄死他先,给魏忠贤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怎么样!而且山西的范家?那不就是八大蝗商里面的一家么,正好,先拿这老东西开刀,给他们来一个拨草寻蛇。
崇祯当即吩咐王承恩道:“你再进去,告诉他们,尽管砸了,万事有朕在呢,让他们拿出锦衣卫和东厂的威风来,不管是谁,哪怕是当朝国丈的票号,也给朕砸掉,然后将京城里所有的票号全部砸掉,查封,所有人都带回诏狱,只是不许用刑,先关着。”
王承恩领命后,再度挤了回去,寻了锦衣卫带头的校尉和东厂带队的档头,出示腰牌后道:“传陛下口喻,不管是哪家有份子在里面,无论牵涉到谁,都要先砸掉票号,然后封了,将所有人带回诏狱看管,只是不许用刑。京师之中所有票号,皆是照此办理。”
锦衣卫带队的小旗只知道这腰牌是宫中的,并不识得王承恩,但是东厂的档头可是见过王承恩的,知道王承恩乃是崇祯皇帝身边的红人,既然王承恩出现在这儿,那么崇祯皇帝多半也在左近,当即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现一番。
和锦衣卫小旗一起躬身行礼后,心中可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原来还担心皇帝对厂卫有想法的念头彻底扔在了一边,大声招呼番子道:“此事乃是曹公公安排下来的,小的们,且不用管他是谁家的铺子,都砸了,将票号给封掉,票号里的所有人都送到锦衣卫诏狱里去。”旁边的锦衣卫校尉也是如此吩咐锦衣卫和军余。
众番子和军余闻言精神大振,他喵的,跟你丫好好说不行是吧?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丫都不知道咱锦衣卫和东厂有多牛逼!
众番子和军余以及锦衣卫的众多校尉齐齐发一声喝,当即就冲向了票号开始打砸,东西砸烂后又在门、窗等地贴上了封条,有那不开眼的票号伙计想要冲过来阻拦,也一并打倒在地,拿铁链往脖子上一套,便要押回诏狱。
掌柜的见此,便彻底的傻眼了,没成想搬出了首辅大人的名头不光没有用,反而被锦衣卫和东厂联手将票号给砸了!就在掌柜的发楞的工夫,一道铁链已经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旁边锦衣卫讥笑的声音传了过来:“请吧,诏狱里已经为掌柜的准备好了房间,只是不知道你家首辅大人什么时候能捞你出去?”蓦地脸色一冷,又对着掌柜的喝骂道:“狗一样的东西,真当爷们儿是什么大善人了?锦衣卫和东厂联合办差你也敢阻拦?好大的狗胆!”
掌柜的和围观的众人,仿佛这时候刚想起来锦衣卫和东厂的凶名,传闻进了诏狱的,几乎就没有人能活着出来!虽然都在传说着当今皇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