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沈曼歌是有点懵的。
婚服?为什么要留下来?
她的婚服做工极为精细,样式也是非常精美的,早就说好到时放公司做陈列……
而且晚上洗完澡卸了妆会穿睡衣,子安特地让她把婚服留下来做什么?
没来得及问,就已经有人过来恭喜他们。
沈曼歌只得把满脑子的问号暂时搁到一边,笑着与人聊天。
这一场婚宴,无论是从形式还是从阵容上来说,都别具一格。
就连这宴席上的菜肴,都被众人夸了又夸。
陆子安态度温和而谦逊,和谁都能聊一两句。
但凡与他说得上话的,就没一个说他不好的。
宴会厅两侧都有茶桌,有姿态优雅的女子演绎着功夫茶,茶香袅袅,随便抿一口都感觉唇齿生香。
有的人是奔着这茶具而来,捧着这美丽的茶盏舍不得离去。
有的则执一小盏,与三二友人闲谈。
边聊,边细细品味着这茶的味道,平时难得一聚,当下气氛温馨,倒是感觉彼此更为亲近。
不喜欢喝茶的,也可以四处转转看看。
各种各样的陈列,总有一款会喜欢。
总而言之,这一场宴会,宾主尽欢。
尤其最后宾客们回到家,打开伴手礼后,更是惊喜交加。
因为看着普普通通的伴手礼,不仅外表美观,而且里面竟然是一套非常小巧的茶具。
看似简约的茶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甚至都不需要仔细分辨,光看这扎实的上釉技艺,便能看出这是百工门最新上架的汝瓷。
有人当即便致电问了,应轩落落大方地承认了:“是我们做的呢,烧了很多窑,挑的品质最佳,成色最接近的做的伴手礼,其中有一套还是我师傅亲手做的。”
陆大师亲手所制!
这个消息传出来,很多人都疯狂了。
各界都开始叫嚣着收这伴手礼,可惜有价无市。
能得到这般伴手礼的,自然也没眼界低到这等境界的。
不但没人肯卖,甚至都收藏得好好的,从不轻易示人。
也有人私下揣摩过,究竟谁的是陆大师的作品,可惜到底是凑不齐,也无从得知。
毕竟每个人的茶具都非常精美,技艺之精湛,釉色之完美,都是汝瓷中的上品。
而且应轩他们的技艺,如今在业界也是首屈一指的,哪里分辨得出来。
这算是一个悬念,反而让更多的人感觉心痒痒。
就连沈曼歌,也颇为好奇。
回到婚房之后,她连婚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子安,你亲手做的到底是给谁了?”
陆子安笑着摇摇头,随手摘下了她的发簪:“我也不知道,大家的都放在一起,并没有做特殊的对待。”
“这样啊……”沈曼歌若有所思,倒也没发现他的动作。
“其实没太多差别的。”陆子安继续取她的发饰,然后是各种固定发型的小夹子:“应轩他们如今也出师了,除非全部放一起,否则外边这些人是分不出来的。”
说话间他扯到了一根头发,沈曼歌嘶地一声:“轻点儿。”
“不成,你这头发抹了东西,去洗一下吧?”陆子安伸手轻轻一拉,将她揽在了怀里。
“好。”沈曼歌打了个呵欠:“那我先洗。”
陆子安嗯了一声,折身把门给锁了。
沈曼歌还没察觉,伸手摸摸头发,看有没有漏掉的饰品。
结果陆子安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脖颈间:“嗯,很香。”
沈曼歌斜睨他一眼:“呐,你之前说过我是化妆品腌入味了哦。”
“这不一样。”陆子安在她脖子上的皮肤上亲了一下,感受着怀里的人儿浑身一颤:“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曼曼,浴缸里水正温……”
沈曼歌微咬唇瓣,也想到了什么,脸渐渐红了,手下意识扶在他胳膊上,却又并未用力。
像是在邀请,又像是欲拒还迎。
先是腰带,然后是外衫,再是中衣……
严冬最喜绳缚娘,一身萌红卧蒸房。
才掀裙盖品膏腴,再探腹底试温凉。
软玉高耸慢摩戏,香汁满盈轻吮尝。
玉腿交叠次第敞,敢笑坡仙不流氓。
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
春江风抚杨柳岸,一叶轻舟赴巧约。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春风摇碧树,一夜颤花枝。
到底是旱得久了,虽然沈曼歌早就调好了闹钟,但第二日她还是没能起得来。
陆子安精神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