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
沈曼歌表示很奇怪,探头看了一眼,疑惑地道:“子安哥,这怎么了?难道不是这样回的吗?”
“当然……”陆子安话说到一半忽然哑火了,曼曼恐怕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吧?
他压下火气,有些狐疑地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曼歌一脸无辜地道:“没有别的意思呀,就是你回个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比较好,就问了邹凯,他说这样回的话,你以后都不会再回个哦字了……他说的不对吗?”
……
陆子安深吸一口气,微笑着道:“他说的……很对。”
你死定了,邹凯。
“那……”
“那你赶紧睡觉吧,很晚了。”陆子安斩钉截铁地道,决定第二天再找邹凯算账。
于是第二天的邹凯彻底沦为了牲口。
扛东西是他,背摄像机的是他。
调音乐的是他,搬椅子的还是他。
邹凯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还是非常老实的苟着,各种勤快。
知道了事情始末的瞿哚哚幸灾乐祸地道:“你实在被收拾的不少了,还不知道收敛。”
“我也很无奈啊。”邹凯朝她眨眨眼:“一看到有整人的机会,就忍不住我这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你说我还有救嘛?”
“没救了。”瞿哚哚手拿起根甘蔗咬了一口,翻了个白眼:“等死吧你。”
今天的场地是租的附近的书院的堂室,因为沈曼歌身世比较特殊,所以今天的主人由陆建伟夫妇担任。
他们没有请太多人,来的都是平时沈曼歌和陆子安的朋友。
正宾由张凤娘担任,张凤娘的女儿张佳纾,则担任了赞者。
张凤娘的女儿曾经也举行过成年礼,所以整个仪式陆子安都是按张凤娘给的内容安排的,同时这场仪式的衣饰也都是从张凤娘这儿购买的。
可以说,有张凤娘在,真的省了陆子安他们很多事。
堂室东侧还有一间房子,这是用来给沈曼歌换衣服用的。
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陆爸陆妈便身着汉服,立于东面台阶安静等待。
当宾客们渐渐到来,陆爸陆妈上前迎接,相互行揖礼后一同入场。
陆爸陆妈落座于主宾位,陆子安他们则坐于观礼位,这其间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是,得陆子安等宾客全都落座后,陆爸陆妈才能坐于主人位。
沈曼歌此时已经沐浴完毕,换好了采衣采履,安坐于东侧房间内等候。
确认她妥当后,张凤娘朝司仪点了点头。
陆爸便站起身来,目光温和地道:“今天,沈家小女曼歌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沈曼歌成人笄礼正式开始!稍顿片刻,说,请沈曼歌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赞者张佳纾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
东侧门帘被轻轻挑起,然后一袭素净汉服的沈曼歌慢慢走了出来。
此时她的衣着极为简单,头发分别扎成了两个环髻,没有任何头饰,面容秀丽,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清新感觉。
这样的服饰其实也有其寓意,色浅而素雅的襦裙,象征着少女的纯真与天真烂漫。
沈曼歌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礼,然后跪坐在笄者席上。
张佳纾将她的环髻拆开,然后盘成双丫髻。
然后正宾张凤娘便起身洗手,陆爸陆妈也起身相陪,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
这样的步骤看似简单,但由张凤娘做出来的时候,竟有一种优雅而古典的美感,那双手白皙如玉,在白色毛巾上划过的时候,她的手竟似乎比那毛巾还要白一分。
张凤娘与陆家夫妇相互揖让后,各自归位就坐。
整个会场无一人喧哗,整个仪式隆重而庄严,音乐是高雅的古曲,琴声悠悠,空气里弥漫着幽幽檀香,仿佛将众人带回了古色古香的时代。
然后便是初加。
沈曼歌转向东跪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张凤娘走到沈曼歌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声音悠长而沉缓,极富韵味。
然后她跪坐于席,帮沈曼歌重新梳头,与她女儿梳的头发不同,张凤娘手指翻飞,眼看着原本普通的长发被打散,片刻竟结成了极为优雅的飞仙髻。
《炙毂子》中曾记载:“汉武帝时,王母降,诸仙髻皆异人间,帝令宫中效之,号飞仙髻。”
飞仙髻发型较高,加上配饰,眉眼低垂的沈曼歌竟隐隐有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张佳纾上前为沈曼歌扶正发笄,沈曼歌便起了身,所有人起身向她作揖祝贺。
她起身时,下意识看了一眼陆子安,眼波流转,恍惚带有一丝浅淡的妩媚风情,陆子安此时正盯着她看,措不及防两人对视一瞬,他起身的动作就慢了半拍。
其他人没有留意,陆妈却将他们这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