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来了,你倒是说说,这刻出来的是哪首诗?”
陆子安微微一笑,将竹筒递了过来:“谭先生。”
“啊,好。”谭波景拿到手里,近看更觉这雕刻手法细腻独到,整体清雅,给人以平和的视觉感,不过这般欣赏把玩便已觉精妙无比。
越看越心喜,郭波景轻声一叹:“好啊,这雕工如行云流水……”
“哎哟你先别顾着夸陆先生的雕工了,你就说,他这刻的是哪首诗!”这些老爷子一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郭波景一扬眉:“当然是留得枯荷听雨声啊!你别告诉我你们没看出来!”
“哈哈哈哈,果然他也看出来了。”众人大笑。
郭波景却是越把玩越心喜:“哎呀你们看看,这线条!这构图!我看看我看看……”
他将竹筒举起来,眯起眼睛:“就是这栏杆怎么像是木的……”
“怎么会,我们站这看着的,就是竹子做的,怎么会是木的?”有人笑话他,伸手拿过去细看。
“哎呀,好像还真是木的啊……”他推了推老花镜:“这,不应该啊,也不像是粘上去的……哎,你看看,这。”
他们一群人互相传递,将竹筒翻过来覆过去地看,最后谭波景疑惑地看向了陆子安:“陆先生,你这……”
“对,这是一种新的技艺,叫乱真雕刻法。”陆子安微微一笑,理了理袖子:“似木是竹,竹木相融,取真假难辨之意。”
“乱真雕刻……果然精妙!”谭波景忍不住握紧了几分:“陆先生,这,试问能否割爱?我实在喜欢得紧。”
“……”陆子安表示这个真的纯粹练手之作,没想过要卖,毕竟之前还在拿它教学……
见他为难,谭波景连忙道:“抱歉,不方便的话就……”说着就把作品递了回来。
陆子安摇摇头,一边伸手去接,一边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纯粹是练手之作,作不得数的。”
“练手之作?”谭波景真的惊讶了,都已经递给陆子安了又一脸心疼地握紧舍不得撒手:“你不会要把它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