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去吗?”
“当然要去,我们时刻准备着。”弗拉基米尔·阿诺德回答的没有一秒迟疑。
“可是,潜艇一旦上浮,我们就没有退路了。而且.....而且.....你们如果激活载体的话,战斗身亡,很大概率会导致直接脑死亡。”颜复宁加重了语气,“很大概率....也许没有人能活着回来。”
“我知道。”
颜复宁沉声说:“我的意见是,让我们这些没有生命危险的人去,你们还是留在这里。潜艇现在就开始撤退,这样的话,就算太极龙输了,也不至于发生无可挽回的事情。”
弗拉基米尔·阿诺德沉默了几秒,才像是宕机了重新开机了似的说道:“我刚才没有说话,是因为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您的父亲?”颜复宁不解,他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老师会提起父亲。
“他曾经是62集团第35寸的指挥官。”弗拉基米尔·阿诺德说,“1942年7月,他的队伍从现在叫做茯尔加格勒的城外调入了城内。关于那场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战役,没有太多可供述说的细节,因为没有几个人能从那场战争中活下来,所剩下来的,只有一些冰冷的数字。80万市民,最终活下来的8千人。总伤亡人数200万人,持续时间199天。我父亲所在的第62集团,自从踏上战场,前后投入的增援部队共计2个军、24个师、16个祣、40个寸及20个営。但62集团的总人数从未超过6万人,一个成建制的师顶上去,3天就会成建制的消失。平均每1秒,茯尔加格勒战役就会消耗掉9个人的生命.....那座城市就像是一座不知道满足的饥饿怪兽.....”
“现在和那个时候的战争完全不一样。”颜复宁说,“那样残酷的战争现在不可能再发生了。”
“虽然战争没有不残酷的,可我想说的,并是那场战争有多残酷。那时我才五岁,对惨烈的战事并没有太多记忆,只隐约记得我母亲每天都忧心忡忡的守在收音机前,整夜无法入睡。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在茯尔加格勒战役结束后的某一天,那时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我的父亲,从幼儿园升到了小学。我放学回家,就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人站在我家的客厅里,他们面色严肃的向我的母亲敬礼,姿势像是西伯利亚的白桦,郁郁葱葱又满身斑驳。尽管他们还没有开口,我母亲就坐在沙发上开始了抽泣,她其实早有准备,可当这一天真得来临时,还是伤心欲绝。我也跟着开始哭,虽然那时的我并不明白死亡的意义。有个叔叔把我抱了起来,耐心的安慰我,从口袋里掏出了糖果和玩具,等我稍稍安静下来,抱着我对我说:弗拉基米尔,你的父亲是个勇敢的人,他在战斗中非常英勇,他和他的戦友每天忍受炮火覆盖和飞机狂轰滥炸1012小时,面对生与死的考验,为了保卫祖国的崇高信念,他们牺牲自已,死战不退,坚守在战略要地长达一个多月。他们在敌方集结优势兵力和火力勐攻下,坚守到了最后一刻,用生命向祖国表达了自己对她的忠诚。你要向你的父亲学习,做一个勇敢的男子汉,好好地保护你的母亲,将来和你的父亲一样报效祖国。然后他向我敬礼,郑重其事的说我代表谢尔盖·费多罗维奇·阿赫罗梅耶将军,按照法令规定,授予上效戈洛夫金·谢尔盖·阿诺德红星勋章。军世裁决会副会长近卫军上将克鲁契科夫代表授勋。说完他将父亲获得的勋章佩戴在了我胸口。我看到了那枚红星勋章像是获得了莫大的力量,停止了哭泣,向着他点头......”
“克鲁契科夫将军?”
虚空之中,有人抢过了麦,打断了弗拉基米尔·阿诺德的叙述。
“对。”弗拉基米尔·阿诺德回答道。
“他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做过同样的事情。”
“这没什么稀奇的。”另一个声音说,“当时我的叔叔每天要家访十多二十个英雄家庭,整个军世裁决会从上到下都在做同样的事情,持续了整整一年多.....”
“那是最悲惨的一代.....所有的理想主义战士都死在了茯尔加格勒,而他们献祭生命所保护的祖国,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解体的命运.....”
“他们是最悲惨的一代么?”弗拉基米尔·阿诺德没等人回答,继续说道,“请听我说完全部的经历,再下结论。”
“好吧!你继续说弗拉基米尔,关掉全员麦克风,别给大伙回忆惨痛往事的机会。”
“1945年6月24号,默斯科举行了第二次战争胜利阅兵仪式。我和我的母亲也受邀参加了仪式,那是无比快乐的一天,广大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齐聚在红场,许多人热泪盈眶,那时我还不懂胜利的意义,我只知道我永远的失去了我的父亲。在第二天正式的授勋典礼上,我见到了我父亲所在的寸,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他奔赴战场时刚刚中学毕业,叫亚历山德罗维奇。他的右臂被敌人的坦克炮弹炸掉了,左手也只剩下三根手指,作为英雄,他在上台做了演讲,跟我们说了些有关35寸的事情,大概是紧张的缘故,他说得磕磕绊绊的,也没有什么激情。全都是简单的字句和词汇,没有经过任何润色。说他们奉命坚守硅酸盐工厂,到达那里的时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