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大规模反核战游行,愤怒的天竺抗议者对沿街夏商以及工厂打造抢烧,夏商损失惨重。”
“天竺海军封锁马六甲海峡,导致全球海运瘫痪。”
念到这一条时,男子细嚼慢咽的吃完了白瓷餐盘里的牛排,和水晶碗里的蔬菜水果沙拉,他站了起来,端起放在一旁的奶瓶,将残留在瓶中的鲜奶喝得一滴不剩,才放下玻璃瓶说道:“去浴室。”
“好的,大人。”念新闻的金发少女收起了三维投影仪,跟着男子进了卧室。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则早已经去了浴室放水。
男子推开卧室门,里面只有一杆简陋的铁架床孤零零的耸立在房屋中间,在床附近除了一张桃木床头柜和一盏古董台灯什么都没有。但卧室周围贴着朱红色木饰面的墙壁上挂着数不清的钟。
这些钟各式各样,有全都是银色机械部件镶嵌着紫色宝石的原子钟,下面贴着标签,1939年获得自伦墩有滴滴答答响着的古董木质机械钟,金子做的把手和木质箱体,里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和古西腊数字,贴着的标签上写着:1969年获得自西斑牙还有一个巨大的雕刻成教堂形状的咕咕钟,少女走进来的时候它也在响,从教堂里走出来了教士、修女还有唱诗班,管风琴的吟唱声在嘈杂的钟声中非常容易分辨,下面贴着的标签写道:1945年获得自“狼穴”狼穴是西特仂住所。
除了这些奇形怪状的钟,还有正常一点的石英钟、塔钟、城市风景钟、船钟、花坛钟、子母钟等等,每一款都标注了直那里获得,而每个钟都走的是获得地的时间。
在门打开的瞬间,恰好到了九点,所有的钟都开始报时,嘈杂极了的报时声像是混乱的交响奏鸣,大概是指挥发了疯,乐器们也跟着发了疯,声音如魔音灌耳,男子和双胞胎金发少女却都习以为常,径直走到了位于落地玻璃一侧的浴室中。
浴室算不上特别宽敞,面积还是相当够用的,立在落地玻璃边的长方形大理石浴池就占了大半面积,里面漂浮着绿色的树叶和花瓣,弥散着天热的花草清香。男子走入池子,躺了下来,水立刻就漫了出来,他裸着的身躯如同一头凶悍的鲨鱼。
早就等在旁边的金发少女将一块冒着热气的白毛巾盖在他的脸上,接着开始为他搓洗身体。
另一个则再次打开了三维投影仪,读起了新闻。
在略显严肃的稚嫩阅读声中,坐在池子中的金发少女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男子岩石般的躯干,她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细胳膊细腿,柔柔弱弱的,坐在浴池的台阶上就像一只小海豚。她挥舞着小手,舒缓的动作中带着一丝神圣的僵硬,像是在祈祷。
当金发少女开始给男子按摩头部时,念新闻的少女轻声说道:“大人,今天主要媒体的新闻就是这样。”
浴室里沉默了一小会,空气便像是冰冻了一般。身处其中的双胞胎表情都有些不安和惶恐。
“你害怕战争吗?艾米丽。”
“有您在艾米丽什么都不害怕。”念新闻的金发少女艾米丽低头看了眼被毛巾蒙着脸的男子,怯生生的回答道。
“那是因为对我的恐惧大过对其他事物的恐惧吗?”
男子在笑,毛巾像是会动的面具般凝出了微笑的表情。
“当然不是。”艾米丽连忙说,“我们对您的是尊敬。”
“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又回到那艘空间狭窄的企业号上,我点着煤气灯,在读信。”
艾米丽平日里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这时她却不由自主的问了句:“谁写给您的信?”
“我的母亲。”
“噢,我想您的母亲一定很爱您。”艾米丽天真的说。
“是的。”男子点头说,“但那是她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我还没有从战争中回去,她就已经过世了。我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艾米丽抖抖索索的说:“那真遗憾”
“所以”男子说,“我不喜欢战争。”
浴室里又陷入了寂静,但双胞胎少女却没有刚才那般害怕和紧张了。当到了九点二十分时,卧室里的电话响了。名叫艾米丽的少女跑去接了电话,片刻之后她回到了浴室说道:“大人,杜邦先生和金先生在门口,等着与您会面。”
听到第五神将的名字和政治红人的名字,男子头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说道:“让他们在门口等着。”
“好的,大人。”
站在门口的斯特恩金和第五神将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听到还要等十分钟,没有丝毫不耐烦,两个人在门口站得笔挺。向来不穿星门制服的斯特恩金都把制服熨得熨熨帖帖,从来没有扣上的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将他粗壮的脖子勒到几乎没有。
于他相反,第五神将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则是标准的西方精英,高瘦挺拔面容严峻。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了,金发少女面对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和斯特恩金全然没有了惶恐的姿态,骄傲的说道:“大人,请你们进来。”
斯特恩金的胖脸皱成了菊花,“谢谢你。”他跟随着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进了客厅。相比逼仄的走到这里宽敞舒适多了,阳光从落地窗外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