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玩笑吗?整个巴黎都是毒气?那也太夸张了吧?这得死多少人?”
“成默,你是不是搞错了?”
“对呀!小丑西斯在巴黎搞恐怖袭击,他图什么啊?好好的天选者不当疯了吗?”
“是啊!电影都不敢这么演!”
“不是说到了巴黎就会没事吗?怎么又出岔子了啊?”
绝大多数学员都有些不相信成默说的话,与其说是不相信,不如说是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有些人在质疑成默,有些人则径直向公园的边缘跑了过去。
很快,那些想要证明成默也许错了的学员带回来更可怕更直观的消息。
没有叶片的马栗树在点点雪花中直刺黑暗的天空,冰冷的空气中浮动着颤抖的声线,成默晃眼过去,白色的雪地、凌乱的脚印以及心神不宁的面孔组成了一副恐怖片里的画面,像是寂静岭,一种压抑的绝望在吞噬人心。对于这些年轻的学员来说今天的遭遇实在有些过于惊心动魄了一点,每个人的神经都像是被绷紧的弦,快要到了断掉的极限。他们实在没有办法接受眼见就要成功的档口,居然出现了这么荒谬,这么不可理喻,这么没有逻辑的事情。
成默张了张嘴,准备无情的告诉他们情况也许更糟。白秀秀也敏锐的意识到了人心浮动,扯了下成默,转身环顾了一下围过来的学员,她挑了下眉毛若无其事的说道:“大家不要吵,不管遇到了什么情况都不要大惊小怪,要真觉得这也不合理,那也不科学,你们首先就应该怀疑自己凭什么能拥有乌洛波洛斯!”
白教官开口,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茫然还是如同一把利剑高悬在每个人的心上。
静默了一小会,有个女生忽然蹲了下来掩面哭泣:“我真的受不了了!只想快点回家”
白秀秀注视着女生沉默了一下,随后走了过去,也蹲了下来搂着她的肩膀,抚着她的背轻声说:“哭吧!哭吧!哭一下就好了,今天确实是为难大家了,我的时候遇到了难过的坎也会灰心丧气,也会哭,但哭过了还是得面对现实。”顿了一下,白秀秀又笑着说,“不过江媛宪同学,没必要这么害怕,我在这里,大家也都在这里,我们一起面对困境好不好?”
江媛宪抬起头来,抹了抹眼泪,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白秀秀难得温柔的替她擦了擦眼泪,随后站了起来拍了拍巴掌说道:“现在巴黎就是我们需要齐心协力攻克的一道难关我不说最后是因为人生没有最后!前面永远会有”
白秀秀停了下来,大家都以为她要说“会困难等着我们”,然而她却抬了下手说道:“前面永远会有大餐等着我们!等回国了,我请大家吃大餐!”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向来严肃的白教官忽然来这么一出,让大家的心情放松了一点。
成默心想不愧是白姐,就连他遇到这种可谓是人生中倒霉到极致的事情都难免心情沉到谷底,但白秀秀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受到打击和惊吓的情绪,仔细看看她的仪容甚至依旧一丝不苟,深的太极龙制服没有像是刚熨出来一样笔挺,白皙的脸颊没有涂粉抹脂,仅仅是唇上淡淡的口红就让她显得神采奕奕。
真是绝佳的领导,面对困境立刻就接受了现实,不需要调节马上就能安抚其他人。成默自认为他做不到,他不会,也不想去安慰那些无法面对恐惧的人,他认为那些人必须学会自己成长,如果他们自己无法成长,那就都是负累。
他会选择抛下。
等谢旻韫回来,白秀秀把顾志学、张左庸还有成默、章鸿钧、谷士宁、杜冷、顾非凡等几个学生中的干部叫到旁边,她站在一杆堆满积雪的长椅边低声说道:“先由谢旻韫同学说一下情况。”
“我刚才绕卢森堡公园转了一圈,还想办法询问了几个人,得到的情况就是我们所在的第六区的毒气泄露点是先贤祠,因为今天吹的是东南风,所以毒气主要是朝东南方向蔓延,据我的观察确实如此,人们也都是在朝着瑟涅河的方向逃跑,卢森堡公园的位置处于先贤祠的上风,面积又很大暂时还算安全,不过只是暂时,据说整个巴黎还有上百个毒气装置没有引爆,谁也不知道卢森堡的地下水道里会不会有小丑西斯安装的毒气装置,现在所有人都在防毒面具和可以避难的高层建筑”谢旻韫快速清楚的说了一遍她所了解到的情况。
“如果说逃到高层就可以保命的话,我们倒是不用太害怕,毕竟我们还有四个载体可以使用,逼不得已,利用载体把学员们转移到高层就能保住性命了。”张左庸松了口气说道。
“用载体?这种情况下载体,不等于暴露行踪吗?”顾志学苦笑道,“真要走这一步,只能说我们是从狼窝送入虎口,欧宇的人肯定要把我们扣起来,想要今天夜里回国是别想了。”
“不我们就不能隐蔽点,找个人少点的高层?”张左庸说。
“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人少点的高层?巴黎这个鬼地方的摩天大楼本来就不算多,我敢保证现在每栋摩天大楼都挤满了人”顾志学回答道。
张左庸半晌无语,叹了口气说:“实在走投无路的话,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学员们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