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李可心想了想,幽幽说道:“小毅,今日.你说你两幅对联胜了刘断阳刘公子,却不知是那两幅对联,可愿说与我听听?”
张毅很奇怪,哥们亲手写的那两幅对联难道十七娘没有看吗?
不对啊,当时自己还清楚的记得一大群人都围在一起来着。
“十七娘下午的时候你没看?”张毅看向了李可心。
不过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张毅就后悔了。
如果李可心真的看到了对联的话,恐怕他今晚也就没有了来十七娘香闺的事儿了。
“下午的时候就看了刘公子写的诗词,至于对联....”李可心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当时大姐她们都抢着看,我便没有去拿....”
没有看就对了。
张毅心里一乐,不过嘴上却道:“还是不要看的好,不瞒十七娘说,诗词是刘断阳写的,虽然那家伙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字还是不错的。至于对联...你也知道,我的字....不看也罢!”
无论是诗词还是对联,有那么多历史上的老前辈的作品张毅到是可以毫无顾忌的剽窃,可是毛笔字就有点儿恼火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未来,毛笔他到是学过两天,可那也就堪堪能够看得过去的水平。
那样的字虽然也能过得去,但是要说一个好字肯定是不行的。
别说和刘断阳、吴月柏之类的大才子相比,就算是楼里的那些小娘,张毅都觉得自己差之太远。
“小毅,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听到张毅贬低自己,李可心立马打断了张毅的话,说道:“古语有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的便是人生来虽不能选择出生,却可以后天通过努力获得成功。你为人聪慧与那些士子所差的不过是系统的学习而已,倘若有一位大儒教导与你,恐怕你也不一定比他们差!”
说道这儿,李可心不禁黯然起来。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一位大儒怎么可能去教授一个清楼中的小厮?
虽说圣贤有有教无类一说,可是事实上学问却是掌握在少数一类人的手里,如此一来出身卑微,甚至连个良人都算不上的张毅又何谈大儒教学一说?
不过张毅却完全没有朝着这方面想,听了李可心的这番话他却有种恍惚的感觉。
要知道,虽然清楼中的清倌人都会一些诗词歌赋,而且少数的女子还很有才学。
可是这番话却不像是一个清楼女子该有的格局。
因为清楼女子无论是学问还是琴艺、歌舞,说到底那都是为上门的恩客服务的。
所以在学习一道上她们往往都会专注于风花雪月之类的东西,说的好听的那是投其所好,说的不好就是无病呻.吟。
可是十七娘这番话却是站在一个另一个角度来说的,仿佛她自己便亲身经历过此类的教学,所以才能侃侃而谈。
想到这儿,张毅突然记起了一个谣传,据说十七娘乃是犯官之后,因为受了牵连被发配到了教坊司,也不知道怎的便流落到了春芳楼,如此看来这个十七娘还真的不简单啊!
张毅想归想,嘴里却迎合道:“十七娘说的是,我辈男儿虽决定不了出身,不过却可以自强不息。况且说实在的,就那些什么公子、士子的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不是我跟你吹,那些人才学没几分,却学了个满肚子坏水儿,那样的士子不当也罢!”
“哦?”听张毅这么一说,李可心顿时便来了兴趣,在他看来张毅之所以这么说下午必定还发生了她们不知道的事情,于是问道:“难道下午的时候你和刘公子他们有什么误会?”
“哼!误会没有,到是那刘断阳差点儿帮我当傻子了!”张毅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从刘断阳手里赢来的玉佩递给李可心道:“下午我本是去字画店想找个书生帮忙写几幅诗词来着,却不想途径漱芳斋的时候那刘断阳和吴月柏两人正好在里面作画.....”
张毅侃侃而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李婉茹、小书童等人都毫不避讳的详细讲了一遍,他讲的很仔细让人有种亲眼所见的感觉。
“所以十七娘,小白脸没一个好东西。别看长了副好看的臭皮囊,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说道刘断阳,张毅就咬牙切齿,不屑道:“这次只是赢了他一块玉佩算是便宜他了,若是还有下次,定让他英明早逝,也好省的他日后出来害人!”
“你呀!”李可心没好气的白了张毅一眼,这时候她早就坐直了身子,听张毅讲的好笑小.嘴不觉间也是微微一翘,说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宛如姑娘乃是我江宁今年的花魁,无论容貌还是才子自然是上上之选,那刘断阳公子生出好逑之心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他却妄图诬陷与你,以求接近宛如姑娘,你赢了他玉佩却是应当。只不过你还让他当中帮你写几幅诗词就有些太过了些。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行走在外你可不要过于鲁莽,就算不为我等姐妹着想也要为你自己考虑。如果遇见度量大之人兴许只是一笑置之,可若是遇上了心胸狭窄之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