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鹏的船舱里,吕鹏正在陪着这个老者浅斟慢饮。
受到惊吓的老者,得到了吕鹏的安抚,身上的箭伤也得到了救治,神情也就恢复如常,重新表现出了他大家的涵养与风范。
“不知道老人家现在几个矿山冶厂,手下有工人几何啊。”为了下一步的行动,需要将事情弄个明白,于是吕鹏就开始和这个老人唠家常,而这唠家常里,尽量多的获得一些信息,这对于自己即将的决断有绝大的必要。
这个老者恭敬的接过吕鹏的敬酒,淡然的回答“矿山三个,冶厂五个,雇佣工人一万有余。”然后追加了一句:“这些绝对不是我们家的奴隶仆人,这是雇佣的工人。”
这很重要,吕鹏最忌讳的就是世家豪门蓄养奴隶,而对那些顶风作案的,如果不将这些奴隶转到草原去,那他的结果就非常悲惨的,随时随地莫名其妙的罪行就会向他家飞奔而去,转眼之间,再辉煌的家族也会灰飞烟灭。吕鹏,吕老虎的这个称号,绝对不是单单对外说的,对内更是如此,他真正做到了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看到这个老者如此上路,吕鹏就笑着岔开话题,“你的买家是谁?”这算是商业机密,但是必须要问清楚。
这个族长就毫不犹豫的回答:“建邺孙权。”
吕鹏当时就对这个族长刮目相看了,能和急于发展的孙权挂上联系,这个老者不简单啊。
看到吕鹏的表情,这个老者就胆战心惊的解释:“主公对曹操施行禁运,但似乎没有对孙权禁运,因此小的便——”
吕鹏大度的一挥手:“法无规定即为允许,你做的对,不但你要和孙权好好的做生意,而且还要为我们幽州的其他商贾搭上这条线。”然后奸笑着对这个老者道:“我们也要像当初对待曹操那样,给孙权也来一个商品大倾销。”后话,当然是现在窘迫的曹操现状了。
于是这个老者就若有所思,于是就高兴的向吕鹏解释:“如何得到主公的准许,我们北方所有的冶炼厂都将起死复生,您便是我们这些人的大恩人。”
“这话是怎么说?”
“经过主公对曹操的禁运,对我们冶炼企业是一个最重大的冲击,几乎所有的场子都接近倒闭的边缘,但为了跟着我们这些人的饭碗,我们就不得不苦苦挣扎。”
吕鹏就充满歉意和感激的冲着这个老者拱手:“国家多难,让诸位受累,但诸位的这份以大局着眼的情怀,本官记下了,不久之后,我定将这个人情还回。”
得到了吕鹏的这个许诺,这个老者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吕鹏还礼:“正如圣人所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一点眼光和担待,我们还是有的,但我们做出了这点点的力量,却得到主公如此的承诺,在下替幽州的所有商贾和作坊主先行感谢了。”
双方客套了一番之后,坐下来继续详谈。
“由于经营困难,小老儿不得不亲自南下,寻找新的买家,这走走停停之间就到了南方,其实我到南方纯属是碰运气,在咱们北方人的眼里,现在南方就是烟瘴之地,百姓民生还没开化,结果却是不然,这里物阜民丰,而且远离中原战乱,商业机会确实更大。”
吕鹏就感叹:“南方开化已经早有历史,楚国800年所创造的灿烂文化,绝对不比中原逊色,只是北方人以老大自居惯了,慢慢的就形成了固步自封,像您老这样走出来的,简直是少之又少,所以这次小子恳请老人家将您的所见所闻,回到幽州后进行现身说法,告诉大家,南方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愚昧未开化,这里的确是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主公说的是。”老者接受了这个任务之后,就继续说道:“别的商业我不太明白,但就比如说我的冶铁业,市场的广大程度要远远的高于我们北方。”
看看吕鹏不明白,这个老者就兴奋的炫耀自己的见闻:“南方根本不产铁,全部依赖北方输入。想当初曹操就在这里狠狠的赚了一笔我们的差价。而南方气候潮湿,铁料腐蚀生锈的更快,所以农具和武器,消耗也就更大,如果主公能支持我们打开南方的市场,让我们能够安全的将铁运输到南方,就现在咱们幽州产的那些铁料,根本就供应不上,现在我得到了主公的保证,我准备马上回去之后,将我们家族的企业规模再次扩大一倍,如此一来,我最少还能为主公解决1万人的用工问题。”
吕鹏就感叹,商机无处不在,现在自己开销过大,一个锦衣卫就是吞金兽,再加上不断扩大的战争造成的将士孤儿,也要自己筹措资金来培养,教育更是费钱。现在好了,自己应该立刻和大哥二哥商量,将自己的买卖伸展到南方来,赚上它一笔,顺带着,将东吴的财力彻底掏空,为将来自己对付孙权的时候减少许多阻力,也算是一举两得。
站在历史的高度上,就有这一点的好处,自己可以清晰的看到谁是自己的朋友,谁是自己的敌人,同时更能运筹帷幄间掌控住敌人和朋友之间的角色变换。
圣人说过,与人同步,便是平庸,超前一步,便是胜利者,超前两步便是王者,超前三步,你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