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陉口一战,锦衣卫在并州的2000兄弟,坚持了四天四夜,无一生还全部战死,为幽州大军冲出井陉道,杀进并州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虽然这2000锦衣卫的兄弟战死了,但他却将整个锦衣卫的名声扶正了。
其实锦衣卫在幽州的名声并不好,这决定于他们的职业性质,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吏将士,对这个锦衣卫,都采取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所有的人都认为,锦衣卫就只会在背后构陷人,就是一批躲在暗地里盯着人后背的财狼,想一想就让人浑身发冷。
但井陉口一战,让大家对锦衣卫刮目相看了,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也有一股堂皇的血性,他们也有为幽州死战不退的壮举,一时间,大家都对锦衣卫的看法大为改观。
张颌和太史慈亲自收敛了两千锦衣卫兄弟的遗骸,就在这井陉口一块不大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坟茔地。
张颌太史慈郑重承诺:“此战结束,我将报请主公,就在这里,你们死守的地方,给你们建立一座忠烈祠堂,让你们的英灵,千古守护着这道关隘。”
香烟飞腾,似乎对这样的承诺的感谢。
大军在娘子关前扎下大营。张颌和太史慈观察了一下井陉关,不由得从心中感叹,井陉关(娘子关)真不愧是天下雄关之一。
现在,打下井陉关,越过古长城,一马平川的太原大平原就展现在了眼前,到时候,赵云的骑兵就可以通过井陉道,直接冲进去,并州——到手了。
“我们不能休整耽搁,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拿下眼前的雄关。”张颌这样决定着。
“可是我们不经过休整,后续攻城器械没有赶到,就要冲击这道关城,我们的将士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以末将看来,还是等着我们的投石机过来,组装完毕之后,我们在展开进攻吧。”太史慈谨慎的提议。
这一次为了救援那些死守崖口的锦衣卫兄弟,张颌太史慈两个人丢下了扛着辎重的将士,带着最精锐的5000轻步兵,日夜不息的行军,虽然没有救下那些锦衣卫的兄弟,但毕竟还是占领了崖口出口,但是对这个雄关也就没有任何攻击的手段了。
张颌看了看身后紧急赶过来的那些轻装步兵,再看一看对面那高大巍峨的雄关,想了想之后,突然笑了。
他这一笑,倒让太史慈感觉到莫名其妙:“将军如何发笑?”
张颌笑着对太史慈道:“将军这样的判断,倒是提醒了我。”
“末将提醒了将军什么?”太史慈简直有点莫名其妙。
张颌笑着道:“既然将军这么想,等到我们后面的工程器械到来才能攻城,那么敌人的守将也会这么想,人同此心,情同此理,既然他这么想,那他今天也一定会松懈。”
太史慈眼前一亮:“将军说的对,我们锦衣卫兄弟都在隘口,高柔拼尽全力攻击了四天,看战场上遗留敌人的尸体就可以得知,敌人的损失绝对不下5000,这已经是我们得到情报里高柔一半的实力了,而这几天高强度的争夺战,剩下的那5000敌人,也绝对会精疲力尽,如果在和我一样想法的情况下,今日敌人一定会抓紧时间安心的休息整顿,以应付我们即将发动的进攻。”
然后两人对望一眼:“可偷袭也。”
之所以两个人有这样的共识,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曾经做过同样大胆的事情,算是惯犯。
在历史上,张颌曾经带着百人兄弟偷袭孙策的联营,打的孙策报鞍逃窜。
太史慈曾经带着三百骑兵偷袭过刘备大营,让刘备溃退30里,这就是基因的共同性啊。
“今夜将军随后,(本将)末将偷袭敌人。”张颌和太史慈一起说道,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太史慈道:“将军乃一军主帅,不可亲身犯险,这偷袭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只要我偷袭得手,将军立刻带领大军掩杀过去。”
张颌摇头,语带真诚的道:“将军是主公的老人,历次战争下来,立功无数,而我刚刚加入主公阵营,没有得到一寸功劳,便被主公提拔为八大金刚之一,心中甚感惭愧,这一次,太史将军就将这个功劳给我吧,也好让我在主公面前不再愧疚。”
太史慈道:“主公深有识人之明,将军一来,便做高位,绝对是因为将军有过人之能,在这次出击的过程中,将军在行军布阵,指挥若定上,尽显河北四大名将的风范,让末将心服口服,不是我能比拟的,所以这冲锋陷阵的事情还是末将来办吧。”这个不是太史慈谦虚,是他的真心话。
说句良心话,当初自己这一路大军出击的时候,主公将一军的主帅之位,委派了这个新来的张颌,太史慈真的在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军令却必须执行。
按照吕家军的规矩,军令下达,必须绝对服从。即便是下达错了,必须按照错的决定执行,有什么意见厕所去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了整个大军的纪律性,才能保证整个大军战无不胜。
当然,乱改命令的赵云除外,谁让人家是主公的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