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云动不动就这么郑重的称呼自己为主公,吕鹏是很反感的,这让自己感觉非常生疏,别扭。
但赵云是个有分寸,知道进退的人,在私下里自己是兄弟,但在正式的场合,上下尊卑绝对不能乱,这是规矩,但更是本份。
一脸担心的许杰,送走了赵云两万骑兵,回到大帐里的时候,看着吕鹏无聊的在做俯卧撑,于是就想给吕鹏找找事情做,就蹲在吕鹏的脸前对他道:“我们总是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我们是不是分出一队人马北上,给代郡和上谷两郡以压迫?”
做完了一百个俯卧撑之后,吕鹏站起来,拿过汗巾擦脸,然后对许杰的建议摇头给予否定:“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袁尚的大军,只要我们歼灭了援军,断绝了吕家三父子的野望,涿县也就轻松的到了我们的手里,这样就断隔开了那两个北方郡和袁绍的联系,到时候我们再挥军北上,那两个郡只能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向我投降,一个是退入并州。然而这时候我们去攻击或者是试探,他们还存在着希望,只能是徒劳无功,放着省事的事情不做,为什么要做费事的事情呢,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的智商了。”
许杰就尴尬的笑,说句良心话,因为自己担负起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自己将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到了揣摩人心,刺探各种情报上去了,对这行军打仗的确是生疏了。
吕鹏也看到了这个状况,于是吕鹏一面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一面心中决定:“过一段,将许杰调回幽州去,让他坐镇中枢,整理所有的情报,掌控内部的民心动向,让闲着没事儿的田丰过来做自己的参军,这样才能真正让个人发挥个人的所长。”
“还有一点你也要记住,内阁是个权威机构,他所定下的策略路子,轻易不要改动,即便是我也不成,这是原则问题。”吕鹏郑重其事的告诫着自己的这个起家老人。
内阁的威信和实际权利,必须从自己这里给于贯彻,这样才能真正的发挥内阁的作用,最终养成习惯,才能最后达成自己的目的。
赵云带着两万人马,带着四天的干粮,星夜南下了。但是他却没有尊照许杰提出的意见,在范阳与涿郡之间阻击袁尚的援军,而是兵行险招,直接绕过范阳,进入了翼州的任丘,准备打袁尚一个出其不意。
这是一个非常冒险和大胆的计划,只要稍微不慎,赵云就会陷入敌人的重重围困之中,当然,一旦成功,其巨大的收获也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大军晓行夜宿,专拣荒僻之地行走,行军的保密工作道也不用担心。
天下大乱很久了,这一片地区,先是黄巾贼起,抢掠裹胁一批,后来公孙瓒和韩馥又在这一带拉锯多年,最后袁绍和公孙瓒,又在这里摆开了战场,再加上袁绍穷兵黩武,根本不思恢复民力治理地方,这一片广大的地区已经是一片无人区,千里无鸡啼白骨露于野,正是这个地区的真实写照。
行军途中,赵云看到到处是残破死寂的村庄,心中就无限的悲伤,可怜天下百姓,无辜的遭受如此涂炭,真的希望自己的三哥,尽快的解放这里,让这里再恢复生机。
袁尚志得意满,这一次自己独立领军,可谓是踌躇满志,兵到河间,参军从事郭图谏言道:“大军再往前行便到了任丘,过了任丘之后,就是范阳了,离这前线已经不远,我们现在应该减慢行军速度,让后面的辎重粮草跟上来,将整个行军队伍压缩成一团,以应不测。”
郭图的这个小心计划,是非常有必要的,其实他倒不是担心吕朋的大军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的思维里,吕鹏是不可能有军队甘冒陷入敌对势力深入的状况的。郭图担心的是,这里还有东一股西股的黄巾余孽,盗匪流寇,自己身后押运辎重的那3万民夫,根本就没有战斗力,还别说战斗力,估计只要有一股小小的黄巾余孽,或者是流寇出现,这些民夫会立刻凭借这个借口一哄而散。
袁尚看看四周状况,道路荒草多高,四野死寂沉闷,于是就笑着对郭图道:“先生多虑了,这里是安全的,更何况,救兵如救火,我们尽快赶到涿郡灭了吕鹏小贼才是正经。”
现在袁尚心急如焚,倒不是他救援心切,在他看来,一场城市攻坚战,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一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结局,他现在心急的是尽快的和自己的那个夺妻之人来个男人的决斗,以洗刷自己的屈辱。
郭图不是一个铮臣,按照后世历史上说,他绝对是一个奸臣,就是因为他逼死了田丰,逼着张郃背叛袁绍,而投降了曹操。本来还想规劝,但想一想,还是算了,言多语失,自己是人家的臣子,没必要惹主子不痛快。
于是大军继续按照袁尚的主意,拖着长长的长蛇队形,继续向北行进,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防备。
大军行到了任丘,任丘的守将是袁家的奴仆出身,对三公子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出城十里,将大军迎入,然后是大排筵宴,做足了一个奴仆对主子的恭敬。
酒席宴上,袁尚大大咧咧的问道“城外可有敌情?”
这个主将就陪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