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绝对不行,这帮人,太过不厚道了,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在我们的碗里挖肉吃吗。”习珍和杨凤已经几次向吕鹏抱怨,就连一项以沉稳见长的张燕,也开始不满那些马匪了。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因为这一次大军杀到监军士探明的一个部落,结果整个大军再次扑空,不是因为这个部落逃跑了,是因为他们又来晚了。
一个笑嘻嘻的马匪头子迎上来,向州牧大人请功请赏卖人头。
这是什么事儿吗?不但抢了自己的饭碗,你还要拿着一堆人头要钱。
在已经习惯了吕鹏的那种只要是战争,必须要赚钱的理念之后,结果最近几次算下来,竟然都是赔钱。因为这一次的战争,由于主公已经答应大家,所有的缴获收入一半要归大家平摊,这就更让这些将士们,对这些马匪简直恨得牙痒痒。
“算了算了,大家不要气馁,本来这个部落就不大,我们打下来了,大家均摊上也没有几个钱,还不如给这些朋友兄弟们呢,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家致富的好机会。”
嚼着生硬的肉干儿,吕鹏尽量的宽慰着身边的这些愤愤不平的兄弟。
身边的兄弟一起跟他嚼着肉干,一面不断的抱怨。
不怨大家抱怨,吕鹏的补给有点接济不上了,因为沿途太多的马匪抢了他们的饭碗,不但马匪,就连商队也开始加入了这场抢掠屠杀的盛宴,按照这样下去,吕鹏还要收购他们获得的人头,实际有些亏本了,而没有牛羊的缴获,就只能啃备用的肉干而没有新鲜的羊肉吃了。
“我们最大的目标,就是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追上北撤的乌延,消灭它们,只要消灭了他,就等于砍掉了蹋顿的一只最有力的手臂,但是大家要知道,乌延是乌桓人的主要力量之一,拥有部族不下2o万,占据着整个乌桓疆土的1/3,尤其是,在我们上次渔阳战役里,我们已经削弱了丘力居,也就是等于削弱了蹋顿的主力,如果我们在这次战争,能够在乌延和丘力居汇合之前,再将乌延消灭,那么我们的目的就等于完成了一半,而我们现在不过区区的两万人马,即便是我们再武力强横,面对2o万乌延的部族,我们也是利有不能。而这些马匪和商人的武装,替我们扫除了不少落单的乌延部落,削弱了乌延的实力,这不是我们正求之不得的吗?”
吕鹏不断开解着身边的将士,希望能让大家以大局为重,并且支持自己,继续鼓励这些马匪和商人武装。
许杰凑过来,咬着干硬的肉干,再看一看慢慢变得枯黄的草原:“其实乌延和蹋顿,因为丘力居死后的继承问题,根本就是离心离德,我们为什么不放他们回去火拼呢?”
吕鹏就笑着看了一看自己的特务头子,感叹道:“你作为一个心是阴暗的人,你的计谋永远是阴暗的,和田丰先生相比,你永远缺少一种远见卓识。”
对于田丰的远见卓识,许杰是从心里佩服,也就尴尬的笑。
吕鹏就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遥远的地平线,语重心长的教导他:“站在你的角度,看乌延和蹋顿的关系,其实你只看到了其一,没看到全部。”
许杰就躬身求教:“还请主公教导。”
吕鹏就笑着摇摇头,拍了拍身边的草地:“来来,我们坐在这里看那些马匪烧杀抢掠,然后我们探讨一下未来的走向。”
许杰就错开一步,跪坐在了吕鹏的身后,双手拢着袖子里,脸上充满了恭敬。
“乌延和蹋顿,的确已经为立乌桓大王的问题,已经离心离德,但是你要知道,蹋顿的胸怀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在明明知道乌延力挺楼班情况下,还能大度的封乌延为东部大王,可见这个人有容人之量,心胸之开阔。”
许杰就暗暗的点头。
“但是现在,为什么蹋顿和乌延没有真正的为内部的利益打起来了?”
许杰就想了在想,也想不明白,于是就心甘情愿的请教。
吕鹏就笑了笑,对着许杰道:“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就是实力的平衡,有时候你喜欢从人性的黑暗面去考虑一个人,一个事情,但你恰恰忘记了,人的心里更黑暗的一点。”
对于主公对自己这样的评价,许杰不但没有诚惶诚恐,反倒有些沾沾自喜,这正是沿袭了吕鹏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性格。
“乌延有自保之力,在他的眼里,有绝对的实力能和我抗衡,因此上,乌延也就处于半独立状态,不去向蹋顿靠拢,即便是乌延和蹋顿合二为一,那你认为他们两个人能打起来吗?”
“为什么不能?”
“实力均衡,就会出现投鼠忌器,两败俱伤,蹋顿是未来草原上的一代雄主,乌延能够当机立断,杀了张纯直接跑回草原,这个人也绝对不简单,既然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他们当然知道,在外敌环视的时候,内斗,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
许杰恍然大悟:“主公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打破他的这种平衡,先拿这个乌延开刀。”
吕鹏就兴奋得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疼得跳起来,兴奋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