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书院前的广场上,中年女子神色灰败,充满了不甘,她的弟弟死在这里,怎能不讨一个说话,而玄风院主的语气更是令她愤怒,忍不住尖叫道:“怎么,你们儒门要仗势欺人么?现在有天下人在此作证,叶天丧心病狂,残害了我的弟弟,你们儒门不仅不惩罚他,还要包庇他,难道要与天下人作对不成?”
“你算什么东西,能代表得了天下人?”玄风院主摇了摇头,“我们儒门从不仗势欺人,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欺负我们,你还是请回吧。”
从玄风院主身上,有强大的气势激荡出来,那是灵境强者的威严,不容亵渎,不可冒犯,中年女子眼中涌出怨恨,还想要说什么,但被灵境修士的气势笼罩,顿时心神惧震,身躯好似筛子一样的颤抖起来,她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对方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杀死她,这令她无比的恐惧,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咙中,再也无法吐出去。
叶天平静的目睹这一幕,罗贯要杀他,他当然不会手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将手中的战刀丢到中年女子脚下,发出铿锵之声,说道:“人是我叶天杀的,你若是不满,可以随时来找我,与儒门无关。”
中年女子死死的盯着叶天,嘴唇翕动,面色惨白,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捡起地上兀自沾染着血迹的战刀,带着一群侍卫灰溜溜的走了,一刻也呆不下去。从中年女子的目光中,叶天看到了怨毒、仇恨,他知道这事没有完,不过叶天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不会后悔,更不会畏惧,这是他的无敌之心,纵然前路尸山血海,也不能动摇他的意志,只管以手中剑一剑破开。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结束了,在外人眼中,纵然有人不喜叶天,但也没有人怜悯那个中年女子,事情的起因大家都很清楚,一切都是罗贯咎由自取。更何况,叶天是儒门之人,就算有一些过激行为,只要没有违反原则性的问题,玄风都只会维护,不会责备。一个宗门若是不能护住弟子,又怎么可能会有强大的凝聚力,早晚有一天要散掉。
而风雷宗不过小门小派,也想胁迫天下人的意志来威逼儒门就范,简直是可笑。那怕儒门作为如今天下第一的宗门,信徒遍布中南大地,都不敢说可以代表天下人,风雷宗就更加不行了。
这个时候,儒门弟子也觉得扬眉吐气,充满了自豪感,玄风院主霸道的回应,让他们对儒门的归属感更强了一分,大家都希望自己的宗门强势,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底气与靠山。
玄风神色淡然,平静的走出了五行乾坤阵,环视了周围一圈,才道:“之前的事情,是非功过,想必你们心中自有分寸。我在此再强调一句,比武切磋,争胜负,但不要决生死,希望大家出手之间留有余地,动辄以命相搏,谁都不想看到那个结果。”
言罢,玄风便退回了大同书院中,他也清楚,敢来此挑战者,不管有何动机,都是心志坚毅之辈,不是一言两语就会被人改变主意的。但叶天的性格同样霸气无边,能在幽冥空间斩杀三千妖魔大军的人,又岂会是软弱之人?有人要杀他,根本就不会客气。
玄风并不希望比武最后演变为生死搏杀,纵然叶天最后取得胜利,也会得不偿失,那样会得罪太多人,以后在中南大地上寸步难行。儒门虽然强大,也有无法影响到的地方,更何况还有许多人并不对儒门持有敬畏之心。
五行乾坤阵中,叶天静立,风姿脱俗,目光清澈,心境不染尘埃。望着他,许多人心中都是一叹,这个少年确实有傲视天下的风姿,在同辈之中无比强大。而随着罗贯的惨死,已经让人清晰的认识到,叶天绝不缺乏杀性,这就让人更加不敢轻易挑战他了。
过了良久,终于有一人按捺不住,走了出来,此人五短身材,穿着黑色的衣衫,脸色枯黄,眼中有妖异之色,显得死气沉沉,他手中提着一个灯笼,注视着叶天,道:“在下公谨,请指教。”
随着公谨开口,法阵之内的光线暗淡下来,变得无比的阴晦,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十分的幽深,而且有一种邪恶的死气激发了出来。在公谨手中,他提着的灯笼释放着一点幽幽的红光,像是一团鬼火,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这并非大家发现了红灯笼的不凡,而是在阴暗的环境中,那唯一的光亮,自然而然的吸引住了一切目光。
“是森罗道的人,他手中的灯笼,乃是九幽绝煞灯,十分歹毒。这个道统在三百年前不是被灭掉了吗?竟然又有传人出世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惊呼,目光闪烁,露出惊异之色。
“竟然是森罗道,这个宗门传说最擅于幻神之术,而且修炼鬼神之道。虽不是魔道,但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啊。”
“三百年前,森罗道道主夜冥道人何等霸道,仗着一身森罗道绝学横行无忌,可惜遇上了儒门门主伏意,被伏意以天道宝剑一剑斩死,神魂俱灭。公谨他是想为曾经的森罗道道主报仇雪恨吗?”
有人道出一桩秘闻,令许多人哑然,明白过来,不由得的兴奋起来,公谨难道是继承了森罗道道统,想要出手击杀叶天么?在玄风院主已经表态之后,公谨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