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一下,一边臀被他抓在了手中。
程砚宁不轻不重地捏着,经历过短暂的沉默之后,舔咬她颈项,哑声说了一句:“我轻点,不进去。”
“啊?”
甄明珠被他弄得晕晕乎乎,抬眸看去的一双眸子,闪着不谙世事的光。她在男女之事上本来就没有多少经验,两个人办事的时候,基本都由着程砚宁主导。
见她不吭声,程砚宁微微抽身,将她放平在沙发上,低头,一手按着沙发背,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他将她柔软的睡裤往下扯了一半,堆到了小腿处。紧抿着唇躺在他身下,想到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甄明珠莫名地非常紧张。不过,很快她便明白了程砚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被烫到哆嗦的时候,她汗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感觉比做了一场还要累。
还不如进去呢……
她嗓子干哑身上着了火,眼睫上晕满湿汗,正胡思乱想间,猛然间又瑟缩成一团。
程砚宁睡袍散开,露出大片玉色胸膛,他头发湿漉漉的,侧躺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的时候,声音低而哑地笑起来:“别紧张。”
甄明珠埋头在他怀里,咬紧了下嘴唇,不敢吭声。
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时间临近十一点。
空气里一股子腥味昭示着刚才一场乱糟糟情事,甄明珠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程砚宁已经将窗户开了很宽一道缝,抬眸看她,又笑起来:“过来再抱抱。”
“我得回房间了。”
甄明珠慢吞吞挪过去,圈住他腰身,小声地提醒。
二楼这一晚就住了他们两个,楼上的顾振南和楼下的老爷子老太太都不是那种会暗地窥探的人,依着程砚宁起先的意思,其实想抱着她睡一晚,不管其他。
可,甄明珠纠结过后,还是决定回自己房间。
临走前,她仰脸在程砚宁下巴上咬了一下,动作里自带小甜蜜。
送她出去,程砚宁关上门再回到室内,心里积蓄了一整天的烦闷情绪莫名其妙地缓解了。走到沙发边靠坐着,他想要起身去摸烟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两小时前顾振南郑重的叮咛。饭后一起坐在沙发上说话,顾振南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提醒说:“明珠这个情况,最好还是戒一下烟。”
松口气,他歇了抽烟的心思,拿起茶几上果盘里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不经意间,又想到了过来之前,站在万家外面的周长安。
这个点,周长安已经预备要睡下了。
偏偏,莫名地有点慌。
晚上的风有点大,窗户外一直有呼呼呼的声音。尤其诡异的是,他明明将窗户关得紧紧的,却总感觉窗帘在晃动,越看越邪乎,不敢关灯上床。
爸爸带他搬过来没几天,给他在二楼单独设置了一间卧室。他最开始觉得雀跃欢喜,眼下自己睡了几天,却觉得这个大别墅的房间实在有些太大了。爸爸住了三楼,他一个人住二楼,空荡荡的感觉好怕人。他才是个十岁的孩子,为什么要一个人住这么大一层楼,妈呀……
压抑着内心的害怕,周长安一口气跑上三楼,去主卧找爸爸。
卧室里的灯已经熄了,程卓睡得比他还早。
自周长安记事起,他这个父亲做什么事情都特别有条理,一板一眼的。就说睡觉,他从不熬夜,每天晚上十点半便会雷打不动地上床,一直和母亲分房,带着他睡。他先前不太高兴,说是想要爸爸妈妈一起陪着他睡,可是将这件事讲给姥爷听的时候,姥爷说妈妈身体不好,要一个人住,才能睡好觉。
抿唇站在门口的廊灯下纠结,周长安迟迟没进去。
卧室里,静悄悄的……
程卓能感觉到,自己挣扎在梦境里,还是很讨厌又无聊的一种梦,他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本身在哪,好像在窗外,又好像漂浮在空中,旁观一场年轻夫妻的争吵。
室内陈设有些旧,看着像是九几年的样子。
男人被女人歇斯底里地骂了好一会,香烟抽掉小半盒,实在忍耐不下去,气急败坏地吼:“有完没完啊?老子不吭声你还来劲了?!操!”
“你理亏你当然不吭声了,你有脸吭声?!”
“我他妈怎么就没脸了,说了多少次,我没搞她!”
女人明显被这一句话刺激到,声音更大地吼:“你当我傻!你没事你好端端地光屁股从人家床上下来。蒙谁呢!长时间没去酒吧心痒痒了?你当初是怎么发誓的?!”
“我去一次怎么了?我说我不去唱歌我没做到?整天左发誓右发誓,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同事聚会要去酒吧他妈的又不是我选的地方……”
“你出轨你还有理了!”
“疯子!”
“你给我站住!”
“操,我今天就出轨了你能怎么着?”
话说到这,男人显然不胜其烦,气急败坏撂下一句,眼看着要走出房门。
“混蛋!”
伴随着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