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柔问话落在耳边,腰身被他的大手紧搂着,甄明珠心神一荡,猛地转身吻住了他。
似乎有很久了……
因为她学习忙又被顾振南要求了住家,因为他实习忙抽不开身,两个人每次见面只能短促地亲热几分钟,尔后分开,还因为多半在家里,所以显得偷偷摸摸谨小慎微。
甄明珠吻过去的时候,程砚宁明显地愣了一下,很快,唇舌和她纠缠在一起。
客厅正中,水晶灯光芒流转倾泻笼罩两人,四下很安静,隐隐有风声和雪压枯枝的声音,再远远地,似乎还有欢声笑语不晓得从哪里传来,时有时无。
不过,甄明珠觉得这可能是一种错觉,想象而已。
她的全部心神,其实都被身上的人吸引了。
吻到动情处,程砚宁剥了她衣服。因为先前有所准备的缘故,室内的暖气很充盈,不觉得冷,她便被他剥了个干净,好像一朵花,就剩下里面最嫩软光滑,聚拢的几瓣,被他探究打开,折腾得七零八落。
起先在沙发上……
后来,甄明珠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被勾引的神魂颠倒,总归,当他仰躺在地毯上让她自己来的时候,她晕乎乎地听了话,主导了一场意乱情迷的靡丽情事。
结束的时候,她趴在他身上,思绪抽空,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乖丫头。”
程砚宁也静了许久,嗓音干涩地唤她。
甄明珠闷闷地嗯了一声,脸颊贴在他胸口,还是滚烫的。
有点不敢起身……
程砚宁爆发的那一瞬采取了安全措施,而她,那一瞬的感觉太尖锐,反应完全不受控制,颤抖着软下来的时候,能感觉到那些,让她大脑发懵又倍觉羞耻的东西。
紧密贴合在一起的身体,黏腻又难受。
“到了?”
她不动,又听见他问话。
脸蛋更烫,埋进他因为汗水渐渐干涸而显得冰凉的颈窝里,许久,低低“嗯”了一声。
这轻柔又羞涩的嗓音,比任何情话都来的动人,程砚宁短促而愉悦地笑了一声,随手扯过先前扔在沙发上的羽绒服,罩在她身上,抱着她站了起来。
这姿势,更令人觉得羞耻难当,尤其在他大喇喇什么也没穿的情况下。甄明珠两条无力的手臂紧紧地缠着他脖子,便听见他又问了一句:“去楼上洗?”
“嗯。”
因为羞,她又乖又配合,让人心疼得紧。
偌大的家里也就他们两个人,激情过后的身体疲软又放松到极致,程砚宁没穿衣服,只用宽大的羽绒服拢在她身上,抱着人直接到了直梯处。
别墅内带着室内直梯,几秒钟而已,将两人送到了三楼。
三楼仅设置了主卧一个房间,将近二百平米的室内空间分外敞亮开阔,一整面墙的全景落地窗将远处近处错落有致的风景尽收眼底,高大树木被积雪覆盖成一片,灯光一照,当真好像童话书里梦幻的冰雪国度。
几十平米的浴室中,窗幔边有一个搁置式浴缸,灯光照耀之下,缸身镶嵌的白水晶光华璀璨,纹丝不动而显露出一种典雅奢华的风范,形似小舟,美成了艺术品。
瞧见她在看,程砚宁又笑,用一股子商量口吻提醒说:“淋浴方便些,洗完了下去吃饭?”
“爱你爱你爱你。”
羽绒服被脱到了外面,她却忘了羞,两只手揉着他脸说。..
程砚宁只是笑,抬手试了试莲蓬头下水的温度。
不到半小时,两人一起洗完澡,因为还不曾准备衣服的缘故,最后,两个人各自裹了一个浴袍下楼,坐在了中餐厅里。别墅带有中西风格的餐厅各一个,这一晚,程砚宁让人准备了火锅。
昨晚两人打电话的时候,甄明珠路过隔壁宿舍,有女生偷偷煮火锅吃,香气从半开的宿舍门里传出去,勾起她馋虫,便在电话里说想要吃火锅了。
眼下,面对着几行精致新鲜的菜色,心里的惊喜自不必说,忍不住问:“你家里有田螺姑娘呀?”
程砚宁正侍弄锅,闻言看了她一眼,闷笑着应:“有物业。”
“……呃。”
甄明珠正想说物业怎么这么好,突然又想到,翡翠园是万家的产业。
收拢了思绪不再问这个,目光又落到了他左手腕那一个刺青上,专注地盯着看。
她是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程砚宁在左手腕带表的那个位置,纹了“甄明珠”三个字。他戴表的这个习惯好像从两人认识的时候就有,经年累月的,那一圈肤色比手臂其他地方还要再白一些,三个黑色小字清清楚楚端端正正地纹在那,给她一种形容不出的复杂的动容。
“什么时候纹的,我都没发现。”
良久,她抿抿唇,小声询问。
程砚宁笑笑:“我过生日那第二天。”
他过生日的时候,这人和0年第一次给他送生日礼物一样买了一大堆东西,恨不得将他从头装扮到脚。那种阔别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