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解李治,所有事情还是按照最初的走向所前进。
因为当今陛下的原因,钱矜并没有太过严厉的惩罚周兴,而是与钱多多热络。夜幕降临时,钱多多带着周兴离开,走出慧庄时,钱多多的声音在銮驾中传出。
“自断一指,本宫饶你一命。”
声音冷淡,不存有任何感情。钱多多不好过多的惩罚周兴,但断下一指已经是轻的不能再轻了,她这也是在提醒周兴,钱家的人不是你所能动的。
在周兴愣神时,小拇指离开右手,周兴咬牙忍者这般剧痛,在皇后的马车走远后,长安外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
不能动钱家人,周兴知道了,但是他将这一切都推到了钱家外系成员的身上,他断一指,他会让落入他手中的人断掉全身的骨头。
周兴与钱家的仇恨越结越深,已经达成死结,无法解开。
在钱矜发声之后,长安稍稍变得安稳,来俊臣与周兴同时收敛,可背地里那阴暗的动作还在继续,只不过抓的人少了,死的人也少了。
百济覆灭了,李治与渊盖苏文同手之笔,将百济的历史也画上了一个句号。身为邻国的新罗庆幸当年的选择,作为大唐的盟友阻挡百济的进攻,也因此得以存活。
高句丽国内争斗也平息了,渊盖苏文的儿子登上了皇位,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渊盖苏文知道他应该离开了,宿命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呼喊他。
“该走了,该去那个地方了。”
渊盖苏文知晓,他的确应该走了,他骗了高句丽百姓几十年,此时留在高句丽不但对新王没有好处,更会带来不好的反映,掣肘了新王的统治力。
这一点渊盖苏文就做的稍稍比李二强了那么一丢丢,或许也因为渊盖苏文没有做过皇帝,无法体验李二那个高度上流人士的心理想法。
总之,渊盖苏文该走了,他已经拖延了许久许久,李承乾代表钱欢,他已经到了无主荒漠,已经开始在招揽人才。在不去荒漠的确有些晚了。
渊盖苏文收拾行装离开高句丽,无需任何人送别,也无需他人的践行,他不会回到高句丽了,这座王城是送给他儿子的贺礼,因为渊盖苏文的妻子死于了内战之中,王城送给儿子,整个高句丽送给妻子。那个与世无争,瘦弱单薄的女人。
渊盖苏文在离开的前一夜在妻子的墓碑前做了整整一夜,说了一夜的话,喝了一夜的酒。
渊男生,高句丽的新王站在不远处听着父亲对母亲的话,心如刀割。他如何也想不到,杀敌无数,铁铮铮的父亲会在母亲的墓碑前哭的向一个孩子。
也更想不到父亲竟然如此爱母亲,一个铁铮铮汉字的侠骨柔情,最为致命。
“我想与你仗剑天涯,不理这世间俗世纠纷。我担心你身体柔弱,千里路途,我心疼你。”
“我想与你相濡与沫,引入山林,不问世事。我担心你身子娇贵,织布务农,我舍不得。”
“我想与你称王拜后,君临四海,母仪天下,我知道你不喜权力,不爱世人,我答应你。”
“我想与你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天伦之乐,可你为何离我而去,我思念你,我。。我喜欢你。”
这些柔情的话渊盖苏文从不曾对妻子说过,但此时他想说,他想告诉她,他真的喜爱她。怕她受千夫所指,所容忍多年不对王上动手,怕她不想让自己孩子做皇位,从未告诉任何人他要谋取皇位。怕她担心自己,从未告诉过她要去无主荒漠。
可如今他想说,想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那个女人已经不再了。
想起她轻拾擦刀,整理衣衫的场景,渊盖苏文便无法自拔。
或许这就是人生,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清晨,渊盖苏文走了,一人一马四刀。再无其他。
不论渊盖苏文做过什么,钱欢如何希望他去死,但钱欢很敬佩这个外国人,他称的上真男人,男子汉。
如果钱欢在知晓昨夜的渊盖苏文与清晨的他,定会大声叫好。
男人不一定要顶天立地,也不需要腰缠万贯。但只要有情有义,对女人或者兄弟,那都可以被称为男人。
钱欢自认是一个专情的男人,只不过是对一群女人。但是精力有限,四个女人已经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渊盖苏文进入无主荒漠,荒漠中早已早早等候即将降临的王。
“恭迎我王降临无主荒漠。”
渊盖苏文点头登上城墙,挥手大喊。
“中王城,西北王城,以及东南王城听着,今日我渊盖苏文已经来此,如战便战,今日自封东北王,东北王城恭候各位大驾。”
渊盖苏文只是开口明示,与李承前出兵攻打的方式不同,所以结果也有些不同,布雷特最先有反应,三十美婢送入东北王城,见面之礼。
钱洛亲自提笔一套字画。鹏程万里寓意不言而喻。
李承前送出一方无字大印,至于雕刻什么由渊盖苏文自己做主。
吐蕃一方无果,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