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在继续,李二的气势高涨。但钱欢必须得走了,刚刚孙大送来消息,刚刚坐落于太原附近的二十几家生意全部被砸,散落的货物遭到百姓的哄抢,损失将近百万贯,数十人受伤,许多与钱家有生意来往的商户已经在讨要说法。
输给李二数千两的黄金钱欢不心疼,名义上是输钱,实际是在于李二等价交换,用黄金换取生意的经营权,在加上灾区百姓的呼声,几千两的黄金不亏。
但是从不做亏本生意的钱欢无端被人砸了店铺,抢夺了财务,二十几家生意的损失已经伤到了钱家的筋骨与名声,如此一来谁还敢与钱家合作。
把手头的事情交给长孙冲,带着裴念前往长安倾国倾城,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是谁砸了生意,第一时间需要安抚那些合作的甲商,生意想要遍布全国,单单长安这几乎人家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坐上马车后,裴念抓住钱欢的手,轻声安抚。
“你现在戾气太重了,会吓到甲商们的。”
“我怎么能不生气,真是看我这一年没有杀人了,竟然欺负到钱家的头上。”
钱欢的脸色阴沉,胸口不断起伏,可见被气得不轻,裴念轻声叹气把钱欢搂在怀中。来到倾国倾城,甲商们已经在会议室内等候多时,裴念担心钱欢控制不住脾气,对身旁人连连使眼色,众人簇拥钱欢,把他送去办公室。
安抚甲商的事情裴念拦下了,如果说有错,那么甲商有错,生意都没有办法保护有什么脸面来找钱家,说没错也对,毕竟他们只是商人,二十几家生意同时被砸,这绝对是冲着钱家来了。
钱欢去了办公室。
裴念去了会议室。
夫妻二人明确分工,损失报表不断送到钱欢的面前,如今损失已经超过了百万,而且太原官府给出的答复也让钱家十分不满意,山贼流寇?连姓名都没有的山贼流寇?
“哪个山贼流寇?他们已经眼瞎到看不出那是本候的生意?难道说太原的治安如此之差?告诉太原那边的最高官员,如果找不出贼人,他这官也不用做了。”
这摆明了就是袒护,钱欢再傻也能看的出来。但此时的孙大脸色有些纠结,小声道。
“侯爷,太原刺史与您同为正三品上,恐怕他不会理会您的命令。”
一句话点燃了钱欢心中的炸弹,抓起茶杯看了一眼,随后抓过沙发上的靠枕砸向孙大,怒吼声随着半空中的抱枕传出。
“不理会就杀了他啊,养了这么多年的明卫一点消息都待不回来?告诉他们,如果在收不到有用的消息,就把太原的刺史杀了。”
钱欢的怒吼声很大,整个倾国倾城都能听到清楚,孙大抓着抱枕站在原地,他无法判定此时侯爷口中的是气话还是真话。
声音传到了会议室内,正在安抚甲商的裴念一惊,在做的官员也是一惊,慧武候动了肝火,要杀正三品上洲刺史,裴念顿时头疼,捂着额头小声道。
“各位,所有的损失钱家都会负责,而且钱家也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你们放心,会有人为你们做主,现在妾身要去安抚夫君,各位在长安中的消费都算钱家的。”
慧武候暴怒,诰命夫人真诚安抚以让甲商们心存感激,在这个甲商犹如奴隶一般的时代,钱家能做到如此已经令他们欣慰,众人连连起身,纷纷道安抚侯爷为重。能与钱家合作的人又有几家是缺钱的?
裴念再次感谢了众人的体量,连忙出门前往办公室,对孙大点点头示意先出去,在接过孙大递过来的抱枕抱在怀中坐在钱欢身旁。
“您别冲动,皇储之争时便有很多人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等着你犯浑呢。可别满嘴杀杀杀的。”
钱欢歪过头看了一眼裴念,说不清是责怪还是自己生闷气,长长的一声叹气可见钱欢此时的心情。
太原是上洲,刺史是正三品上与钱欢同级,虽然不是长安官员,但钱欢身上除了爵位也没有官职,如果按身份来论,两人拿谁都没有办法,而且此时钱欢的坏境很尴尬,虽然李承乾与李治离开了长安,但是长孙无忌可没想让这场战争结束。
一旦钱欢做出一丝一毫的错事,他的人便会立刻弹劾钱欢,他钱欢如此顽劣,保举的皇子又能好到哪儿去。
一时间钱欢都怀疑这是长孙无忌做的,可哪怕就是长孙无忌亲手所为,他手中没有证据,更不存在什么证人,单凭一口咬定没有一点作用,还会被众人称为狗急跳墙。
钱欢的脑子很乱,他想不出到底是谁敢如此挑衅他。
时过不久,寒瓜送来了一个更让钱欢生气的消息,太原没有明卫。
“念念,你自己看,不需要他们时,消息成山的往家里送,谁家狗生个崽子都要告诉我,现在好了,生意在太原被砸了却没有明卫过去,一年几万贯的开销养出了什么?我养了一群废物。我他娘的养只狗还知道看家护院呢!”
钱欢跳着脚在办公室内咆哮,门外的走廊内聚集了商盟的管事们,听到这咆哮的怒吼,许多人都意外,他们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