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岭南相比,吐谷浑的战场则要安静的多,身在西域的长孙冲与李靖在房中大声争吵,攻下城池的功绩已经算在了他的军下,竟然钱粮火药什么都不给,而且城池还要他的人去接管,长孙冲快被气炸了。
“李靖,你就说今日是给,还是不给。”
李靖淡定喝茶。
“不给。”
“好,那我这军队也不用归在你的名下了。”
“能带走就走带,本帅还不要了。”
长孙转身离开,李靖没有把长孙冲这支没有军纪的队伍当回事,鸡肋一般的存在,食之无味,弃之也不可惜,他不想在这支队伍上浪费资源,任由其自生自灭,至于长孙冲与尉迟宝林,那是陛下的旨意,也是自生自灭。
若是钱欢知道这一点绝对会骂李二小心眼,都赔偿他了,还是针对犯错的几个兄弟。离开的长孙冲有些迷茫,这座城是在李靖营下时攻下的,李靖要派人去接管,城内的汉子们绝对不会同意。
现在长孙冲需要一座城池,一座属于他攻打下来的城池来安放这群将士们。但是他手中没有火药,战马军器也少的可怜,就是粮草都不充足,找老子要?长孙冲把这个想法在脑袋里赶走,求谁不会去求长孙无忌。
去找钱欢?长孙冲有些拉不下颜面,长孙冲一阵迷茫,这该如何是好。他的兄弟都在战场,吐谷浑的钱欢与禄东赞僵持许久了,每日消耗的钱粮犹如小山一般,岭南的李恪更指望不上,回封地的李承乾?恐怕此时他对封地还是一个头两个大。
咋办。
长孙这的心中只有这两个字,他准备去抢,他的队伍本就是什么土匪强盗,抢是他们天生的技能,但是抢粮之前他们得吃饱,有战马,有武器才能抢啊。
戾气渐渐占据理智,抓过铁棒在李靖的军营中大发脾气,面前的方石被咋成碎块,不断有将士对长孙冲指指点点。
“看,这是齐国公的长子,因谋反落得了这般下场,还听说他聚集了一群废物。”
“对对对,就是那群土匪一样的家伙们,真不知长乐公主怎么看上他的,听说这之间有很多故事。”
将士的闲言杂语落在长孙冲的耳中,转身怒视那嚼舌根的将士,沉声开口。
“若你的口中在出现长乐二字,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威胁归威胁,但长孙冲想到了一个办法,长乐名下有一家金缕玉衣,这是钱欢补送给长乐成亲的贺礼,长孙冲低头走出军营,轻声呢喃。
“长乐名下有生意,她是我媳妇,她大概,或许,可能,万一会借给我一些钱粮吧。”
说着说着长孙冲又闹心了,堂堂七尺男儿沦落到找媳妇去要钱,这是何等丢人的事情啊。但是面子与他五千将士的肚子相比,他娘的,还是面子重要啊。走出军营,长孙冲翻身上马,那出谋划策的中年男子驱马来到长孙冲身旁,轻声询问。
“将军,如何?”
长孙冲摇了摇头。
“他不给,而且还要把城池收走,咱们今日也脱离了他的军营,我是将军,主帅就是陛下。”
这个消息不知道算喜还是算忧,两人疾驰回城,将士们看着空空而归的两人只是轻声叹了口气,他们早就料到如此了,总军不会剥粮食给他们,不论他们立下了何等的功绩,长孙冲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入城回到房间,刚刚坐下便对房外大喊。
“宝林,进来研墨,老子豁出去了。”
“好的,大舅哥。”
“要叫老子将军。”
“是,大舅哥。”
尉迟宝林就是来气长孙冲的,长孙冲把他哄出房间,亲手研墨,可当他端起手中的笔时又犹豫了,难道我长孙冲真的被逼到了死角?要找媳妇要钱了?可绞尽脑汁想不出任何办法,咬紧牙关提笔写道:
丽质,我是葱。。。
“我他娘的为什么要说我是葱,为何要介绍自己。”
把纸揉成团,丢到一旁,提笔在写:
丽质,你与孩儿可还安好,陛下可因此为难与你,如今我以脱险,身在西域战场,对你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休。。。。
写到此,长孙冲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虽说这几年在外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脑子里也没有想到长乐啊,没钱了,想到他了,长孙冲不断扇着自己的脸,嘴里不停辱骂自己。
“长孙冲,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没有心的男子,不想念妻子,不想念孩子。”
不是长孙冲不想念长乐,而是他自从离开长安后所经历的事情不允许他想念任何人,差点被砍头,之后去高句丽战场,被发配西域,进入杂兵支伍,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尉迟宝林端着研好的墨水放在长孙冲的桌子旁。
“想写信就写信,我已经给聘婷写了几百封信了,你有啥不好意思面对长乐的,她是你的妻子,你是丈夫,她是你最亲密的人,我看看你都写啥了。”
弯腰去捡纸团的尉迟宝林被长孙冲退出来房间,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