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下旨的当天,李恪就被任命负责招生当日的秩序,不得出现威胁,强迫,利诱学子入学。同日,国子监与琢玉学院同时放出消息。只要是大唐国籍便可来长安考学,这是国子监的话。琢玉学院则显得要霸气的多,只要你识字,是大唐国籍便可来考学,如未能录取,会报销来回的盘缠。
两道消息传出,整个大唐瞬间变得热闹,单单是长安就有很多人在迟疑,该去哪一边。国子监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公开招生,是个难得的机会。但琢玉学院是慧庄学府的衍生品,更加完美的学院,且有慧武侯亲自教学,如今大唐谁不知慧武侯的才华。
未到招生之日,国子监与琢玉学院暗中开始了争斗,但钱欢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忘记琢玉学院不收女子。如今的钱欢没有意识到,许敬宗也没有意识到。
未出正月,大唐各个州县便出现慈母送儿的场景,富贵人家有马车,有书童。但贫苦人家只有母亲连夜缝制的口袋,装上几块凝固的冷粥。
张柬之便就是这带着冷粥的孩子,张柬之的母亲捂着他的手一直送到了村口。
‘柬之,你性子倔强,娘不劝你,一路上莫要苦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捂着母亲的双手,张柬之有些不舍,自幼无父,母亲一个把他养大。张柬之看着湿润的双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受。
‘娘,您放心,孩儿一定会考进琢玉学院。’
张柬之的母后怕怕张柬之的头,转身就走,张柬之看着母亲耸动的双肩,双膝跪下。心里默念。娘,你等孩儿赚了钱,您就不用在这般辛苦了,随后起身上路。
相比张柬之,狄仁杰则要幸福的多,充足的盘缠,暖和的马车。狄仁杰仅需要思考该去何处就学,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操心。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学子纷纷上路前往长安。长安中国子监与琢玉学院在互相排挤,一个慧庄学府边让国子监丢尽了颜面,如在让琢玉学院做大,那大唐怎会还有国子监的存在。
虽说陛下下令,严禁威逼利诱,但为学子提供方便,这不算把。
正月三十这天,钱欢天未亮便早早起床,没有打搅熟睡的季静,瞧瞧穿衣。但季静还是被钱欢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迷糊的起床为钱欢更衣。
钱欢抢过季静手中的衣服仍在一旁,抱起季静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宠溺道。
‘你在睡会,昨晚闺女吵了你半宿,今日我不会回到钱家吃午饭。睡吧。’
钱欢套上锦衣离开房间,季静则甜蜜的看着钱欢的背影不能入睡,心里想该为夫君准备怎么样的午饭。钱欢看着刺客的凉水不敢伸手,没办法。这个时辰不是钱府家仆侍女的工作时间,也不想麻烦他们。回想那日秦怀玉跳入水中的场景,钱欢一咬牙,把双手伸入冰冷的水中。
‘嘶,这特么凉啊。’
‘哥,你干啥呢。’
钱策提着个水壶出现在钱欢身旁,疑惑的看着钱欢,钱欢也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水壶。
‘热水?你还有时间烧水?给哥到点。’
钱策迟疑了一会,稍微给钱欢倒了那么一点,但水上脸后还是很凉,示意钱策在倒的时候,钱策不干了。
‘这是给武媚准备的,她说也要去看学子入学,哥你洗完等等我们俩。’
钱策提着水壶转身就跑,钱欢对钱策的背影撇撇嘴,老子会等你这小没良心的?唤过黄野,钱欢大步离开钱府。走出钱府钱欢不由心里大骂李恪,好好的书院门口不招生,干嘛还要去长安城门。
当钱欢与黄野骑着马来到长安城门,城门前已经有人在等候,三三两两聚在一堆小声低语。钱欢看到了许敬宗,只不过他是一个人站在城门处。
钱欢下了马走向许敬宗。
‘快看,那就是慧武侯。也是琢玉学院的总教习。’
‘这就是慧武侯,好年轻哦。’
‘年轻不年轻不说,慧武侯的事迹可是一直在流传,听闻慧武侯名为学院教习,实则整个学院都归他管,有免考入学的权利。’
钱欢走进许敬宗,许敬宗看着钱欢没有开口,上前了几步。钱欢撞了撞许敬宗的肩膀。
‘怎么,还生气呢?老许你这人员不咋地啊。年迈的两达呢?’
许敬宗苦着脸,表情十分无奈。
‘还不是你害的,我现在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卢国公那边以为我是陛下安插在你身边的暗哨,而国子监的以为我已经和你穿一条裤子了,谁还理会我。孔颖达和盖文达今日不会来,他们只负责教书育人,剩下的交给咱们俩。学子们言论你呢。’
许敬宗只想不远处的人群,钱欢微微一笑,随后一脚踹向城门。
‘给本候来壶热茶,不给就让黄野上去打你。’
不一会城门开个小缝,守门将士苦着脸递给钱欢一壶热茶和四只杯子,钱欢与许敬宗和黄野喝着热茶,等着天亮。这可羡慕坏了国子监的人,钱欢敢威胁城门的人,他们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