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安宫越近,钱欢心里就越怕。这人越来越少,越来越黑,就是李渊把自己结果到这就是过个十年八年的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但钱欢的注意力慢慢被李二转移了,因为李二的上头了。从夹着钱欢变成了李承乾和钱欢一左一右的驾着,李二还不停想赶走二人。
晃晃悠悠了一路终于到了大安宫,李渊正在大殿中看着舞妓,舞妓扭动着腰肢吸引着李渊的目光。李渊一口酒一口肉,看着十分入神,
李二进来了,喝醉进来了,看着大殿中的舞妓,有些不喜,李渊见李二醉了,挥挥手把闲杂人等全部赶出了大安宫,只剩下身旁一个宫女。
李二只喊了一声父皇后,便坐在一边的软塌上休息,李承乾哥三道了声皇爷爷。李渊看着眼前的三人,平静的点点,看似平静,在心中却十分复杂,他当初曾诅咒李二的儿子也会想他的儿子一般互相残杀,
但近几年来只是听说皇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多了份亲情,少了份尔虞我诈。看着平静安详的皇宫,李渊一时间不知道是希望太子等人互相残杀,还是这样和睦相处下去。
李渊在看钱欢时,脸色立马就便了,便的十分阴沉,眼神中带着杀意。
‘见了朕为何不跪下。’
钱欢看着李渊的眼睛,仿佛被年迈的雄狮盯上了一般,钱欢沉吟了一会还是跪在地上,因为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自己了,现在身后就媳妇,有妹妹,有家将,就是不为了自己考虑,也应该想想他们,
‘钱欢拜见太上皇。’
钱欢没有说自己的爵位,因为那是李二封的,以爵位之身跪拜只有李二和李承乾,至于长孙,钱欢都以晚辈礼相待。
在地上跪了许久也没有收到李渊平身的话,钱欢忍不住抬头看向李渊,却发现李渊也在盯着自己,在仔细听已经听到了李二的呼噜声,而且在李渊面前,李承乾这个太子当真是没有一点用处。
随后钱欢与李渊对视,虽然眼中带着惧意,但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渊。两人就这般僵持。直到李二打饭了一只琉璃杯中,当初李泰送给李渊的杯子,钱家出品、
‘咔嚓。’
李渊和钱欢同时装过头。见李二继续沉睡,一只破碎的杯子落在桌下,李渊眉头皱了一下,随后舒展。
‘钱欢是吧,朕今日很清楚的告诉你。朕不喜欢你,也不待见你,因为你杀了元昌。你可明白。’
钱欢咧嘴一笑,有些泛苦也有些不削。
‘清楚,太清楚不过了,但犯大唐者,不忠陛下者,我钱欢必诛之。’
态度生硬,丝毫没有向李渊求情认错之意。沉睡的李二嘴角翻出笑意,不知是听到了钱欢的话,还是在梦中征服了吕布。
李承乾为钱欢捏了把冷汗,担心太上皇一时冲动与钱欢交恶,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起了冲突,光是他们三人解决不了的。
李承乾瞧瞧推了一把李泰,李泰顺尿遁遁走。殿中钱欢还在与李渊对视,钱欢的话似乎推翻了李渊早已准备好的算盘。
李渊派人把酒换成了茶。饮了一口热茶,还是钱家产出的茶杯,就连喝茶的方式都是钱家的炒茶,泡茶。
‘你可知李元昌是朕的儿子,并且朕下旨要留他性命,你没把朕放在眼里?还说朕老了,做了太上皇你觉得朕没有办法对付你。’
这是李渊喝光了一杯茶后说的话,似乎沉吟了许久后斟酌出来的一句话。
跪在地上的钱欢腿已经隐隐酸痛了,加上也喝了点酒,腿上的疼痛和酒意似乎让钱欢失去了那份但却。
‘太上皇,臣总想皇室的人会比百姓更加爱惜大唐,因为大唐是您与陛下用血肉换来的,但李元昌不但不珍惜,反而去破坏。您儿子李元昌的命是命,那战场上死去万千的将士就不是命?’
钱欢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不去理会李承乾的眼色。李二说的对,我是他的臣子,又不是你李渊的,给你跪下完全是看在李二和他们三个的面子。
李渊沉默了,似乎找不到什么话去反驳。钱欢却没有就此罢休。继续道。
‘太上皇可知那李元昌都做了什么?如果他有陛下一成的能力,败的可能就是我钱欢。他手下李景英勇无比,却被他亲手射杀,那老虎更是天生蛮力,却因为想省下粮食,不让其吃饱。更是那大唐的二郎性命当做玩笑。我为何不能杀了。不杀的怎么对得起战死的将士。’
李渊沉默不已,钱欢再次道。
‘您可知道凉州,金州,通州三地出现多少难民,三州被破坏成什么样子。这些都是他的罪孽,如不是有您,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起李元昌,钱欢心中就有扈气。敌将李景的死让长孙冲与叶九道消沉了很久。李恪,独孤怜人,处默。叶九道重伤,崔浩的万金会死伤殆尽。这些都源于李元昌。
钱欢准备再次开口,却被李渊打断。
‘别说了。’
钱欢不服。
‘为何不说,只因为他是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