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与上路永远处于前后的地位,如果想要好好的赶路,那么必然要好好的休息。
天上的太阳依旧高高挂着,对于寻常老百姓来说,这不过又是一个普通的日子,或许云多了一些,或许雾霾重了一点,但是在大雨的冲刷下一切都不是问题。
东土还是那个东土,人们各司其职,政治上的大佬们依旧在互相扯皮,偶尔再扯一扯境外的国家,同样,美国的特没谱总统一样在发推特怼人,这老倌的性质大概就相当于东京电视台,如果哪一天发现特没谱不怼人了,或许东京电视台就该播报东土的新闻联播了。
这一切都表示了,这依旧是个平常的日子。
但是对于另外一个圈子里的人们来说,就不是这样一回事了。
龙虎山上,风云际会。
平日里对于游客开放的区域全部关停,而后山上不开放的区域反而大开方便之门,当然,这个门开着,也不是给老百姓进去的。
上清古镇里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看上去大腹便便的僧人,也有一大群和大学生、教授一样的人,还有一些明显是其他道观来的外地修行人,让上清古镇炒栗子大军惊讶的是,居然还有一棒子打扮一看就是东瀛的人来到了这里。
身上居然还配着刀,他们难道不晓得东土这里是禁止使用管制刀具的吗?
本着有点从心的意思,某位古镇百姓拨打了报警电话,但警察接下了这个警后似乎并没有出警的意思。
这就有些意思了,当然,这些人大部分只是路过,没有停留太久。
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大上清宫....的更后方。
更多的人聚集起来了,殿堂中有人高坐,那位年轻的天师似乎是在打盹,头微微垂着,只有轻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声。
他坐在那里,仿佛整个人都消失了一样,而各地前来的三教中人,在和接引的道长们见过礼后,便各自寻了位置落座。
这个地方,是在大上清宫的后面,隐藏在群山之内,从不对外人开放,因为即使是大上清宫,诸多道士的清修之地,其实也是有人会不断来访的,只不过从天师府邸前去大上清宫,坐车也要花上半个小时,往往中午后来的游客,在山脚下以及龙虎山外围玩过之后,再去大上清宫,就来不及了。
山中游客区的天师府根本没有人,连道士都没有,只有正一观才有道士在,而且也是大猫小猫两三只,毕竟他们喜欢的是清修而不是敛财,开放龙虎山作为游玩区,这是正常的,毕竟谁都要生活,道教又基本上不化缘,不开放修行地作为风景区,那连制香钱都没有了。
故而隐藏在山中,甚至还在大上清宫的后面,这里叫做乾坤殿。
正在“打盹”的天师忽然睁开了眼睛,此时殿外有人进来,那种炁息让他感觉到怀念与熟悉,于是望向那方,见到了来者。
“张天师,一别数年,安否。”
老和尚带着一些僧人进来了,作为如今法门寺的住持,地位尊崇不在张天师之下,当然,老住持并非浑天级的高手,他本身只是一个丹劲而已。
这天下间,东土之内,罡劲的高手不出五十,法门寺是佛门重地,保存着释迦牟尼的指骨,自然不可能把罡劲高手派出来,毕竟就那么一位,如果出来了,据说天竺有一个老僧人,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佛祖指骨。
这个天竺老僧就是孙长宁曾听人说起过的那个了,并不是被打死的老婆罗门。
“当年我还是个娃娃,见过解空住持。”
张天师还了一礼,老和尚称了声不敢,随后便寻了个地方落座,这殿内的座位早已布置好,而外面,祭天的鼎台下,那是巨大的擂台。
这里像极了古代的练兵演武场,而传说之中,这里似乎曾是五斗米教的驻扎地点,这就让人浮想联翩,大家都是知道的,黄巾军,某位喊出苍天已死的猛人就是五斗米教的出身,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五斗米教遭到清剿的原因,无他,只是怕再次造反而已。
熙熙攘攘的人在从外面涌入,一个过程总是要走的,今天的天气挺不错,并且向后一月,都是少雨了,总而言之,十分适合会武就对了。
让张天师注意的人没有几位,除去佛门的泰山北斗解空大师之外,还有白马寺的住持解一大师,这两人是同辈的存在,都是老人了,而少林寺的释某人,则是象征性的见了一下。
毕竟少林也是和武当齐名的大派,虽然近代以来一直在大肆吹擂,但南少林北少室,传说中的后山一直都是个好地方。
儒教的大宗师来的少了,那一批如大学生般的人涌入进来,而那一个个带着朝气,甚至还有些稚嫩的脸孔,显然他们从没有参与过这种会武。
儒教正在消亡,但它们其实已经成为了另外一种东西,彻底的,广大的散布在东土所有人的血液与思想、文化之中,不可磨灭。
“严宗师。”
张天师上前行了个礼,这一位来的正是严老,他的身体明显已经有些衰弱了,只是那在张天师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