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牛佬站起身子,气的浑身发抖,而他那弟子此时躺倒在大厅内门处,脖颈歪到一侧,此时那七窍都在流血,但仍旧没有断气。
孙长宁看了牛佬一眼,呵呵一笑:“他还没死,你带他走吧。”
“毕竟是小人物。”
这话说出来,如同刀子一般扎在牛佬的心坎,他目光死死盯着孙长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好拳!好宗师!”
牛佬恨得牙痒痒,这话可不是什么赞美,而是愤怒到极点的体现,这是再说来日定然要找回场子!
孙长宁当然听懂话中的意思,这么就直接对牛佬道:“水龙会还没开始,牛佬如果有兴趣,可以先行和我过过手,只不过......还是先救救你的徒弟比较好。”
“好好,英雄出少年!”
牛佬这话撂下,头也不回,两步一崩,就这么到了那徒弟身前,此时一把将他的肉身抄起,身子又是一闪,只看那一只手抓住大门,这样一扯,那大门直接就被掰下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他非常的愤怒,因为这条过江龙有些凶,且非常的不安稳。
“叶兄,你最近可要少出门去,不然.....”
他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翻脸了!
牛佬出了叶家大门,很快就不见了身影,而门口处也响起车鸣的声音,那之前多停在叶家大门处的车就是他的。
叶元健的面色变了,但他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眼下长出口气,胸膛微微起伏,而后对孙长宁直接开口:“先生,这一次水龙会,我叶家愿意全力支持先生!”
他只是稍稍进行了思考,随后就这么说出了话来!
叶文钟听得自家父亲这话,顿时一惊,然而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自家现在彻底是得罪了牛佬,来日必然要被暗中使绊子,而且这口恶气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哪怕大龙爷出面也不能彻底调解。
而且牛佬本就是要假意借助叶家来一次鱼目混珠,抱着多捞一个名额的意思来的,可以说虽是远客,但来者不善。
如今成了这个局面,那么接下来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全力支持眼下的这位宗师,让他在水龙会上拔得头筹,至少也要进三甲,这样不仅仅是大龙爷,其他人也会对这位宗师另眼相看。
那么到时候牛佬的意见就有待斟酌了。
说白了,大龙爷虽然不愿意让人打乱江东的这盘棋,但是绝不会轻易得罪一位宗师,而叶家和大龙爷有些关系,如果不支持孙长宁,那么牛佬的意见大龙爷肯定会采纳,那叶家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虾米罢了,毕竟区区一个富商,不可能和武林大佬扳手腕。
然而如果叶家也有宗师,那就不一样了!
这场面已经不可能回头,那就向前冲吧,不论是谁惹出来的已经没有意义,虽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但当栅栏已经没有办法修补的时候还不如直接拆了!
叶文钟想到了这些,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只有自家的才是自家的,牛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他当然明白不过了,虽然是父亲请来,但牛佬也只是借着叶家为自家增加一个名额和砝码罢了,而且之前孙长宁打死的那个弟子,是牛佬钦定的接班人。
这什么意思?孙长宁这梁子结大了,然而其实拿到武林中说,对方也是咎由自取,毕竟是先提出试手的是对方而不是孙长宁。
宗师不需要势力,他们自己就是一个势力!
如果要杀一位宗师,那肯定要损失许多的高手,这是得不偿失的,把一代人都搭了进去,这根本不值得!
而且宗师们还有最后一个庇护所,那就是国家。
一纸投名状,战局立刻就会颠倒过来。
牛佬或许会报复,或许会找人暗杀孙长宁,但这些事情决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而且暗杀就未必成功,一尊宗师,即使是枪也难以很快的杀死,毕竟东土这里,重火力是不能配备的。
用手枪,用步枪都要谨慎,一般来说都是狙杀,而且进行的十分隐蔽,绝不敢冒出半个头来,不然天上的那个重锤就会砸下来,这是谁也扛不住的。
凡在东土,任凭你手段滔天,也要遵守一个规矩!
“还请先生救我叶家!”
叶文钟抱拳对孙长宁施礼,神态诚恳,这一次的事情,把叶家和孙长宁绑在了一辆战车上,身为生意人,叶元健和叶文钟当然明白,如果这次不选择孙长宁而是回去讨好牛佬,那么接下来叶家就等着对方疯狂且贪婪的索取吧。
所以这一次,拼了!
偶然的翻脸倒是让叶元健变得疯狂起来,他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此时居然如同返老还童一般。
这是一场赌注,成了,一步登天,败了,从此再无叶家!
叶元健对孙长宁开口:“先生想要拳谱,这是利,我们叶家想要登天,这是名!我们各取所需,但我叶家绝不会亏待了先生!”
“说白了,先生不成功,可以全身而退,而我叶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