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万一八饼点炮了会让别人胡到宝牌吗?”
“避开不必要的风险,有什么问题吗?”霍普金斯冷冷接道。
“问题就是……你的打法太虚了啊。”榊道,“如果真有‘绝对不会点炮’的自信,这个地方就应该打八饼的不是吗?而且看台面,我和龙之介明显都还没听牌的样子,为什么你没有立直呢?你那手牌……选择打三索听牌以后,还有什么换牌迂回的空间么?”
“哼……我可不需要排名垫底的人来教我怎么打麻将。”霍普金斯的这种回应,其实已说明他找不到什么牌理上的反驳依据,只能去扯别的东西了。
“就算你求我,我都不会来教你的。”榊边出牌边道,“你那种装模作样的打法,既不能给对方带去压力,也无法引来运气……看你也一把年纪了,再去指导也已经晚了。”
在他们说话之间,又是两巡过去,霍普金斯和艾瑞克都没有摸到有效牌,而榊……
“荷官大哥,明牌(OPEN)立直这里是认可的吧?”他忽又抬头问了旁边的黑西装一个问题。
“认可,算二番。”黑西装的回答也是简明扼要。
“好嘞。”得到确认后,榊当时就把自己最后的一根点棒一扔,“立直。”随即就把手牌直接摊了下来,“明牌。”
“这小子……”霍普金斯的冷汗就这么下来了,他看着对方摊开的手牌心道,“知道从我们这里胡不到,干脆就明牌立直等自摸,反正输多输少对他来说都是一把的事,他也不怕自己会点炮;而且……他故意和我听了相同的牌,摆明了告诉艾瑞克,要是想给我送胡的话,就会被他截胡……
“另外,方才他跟我挑衅想必是假,真正的意图是想通过跟我的对话去暗示荒井——我听了什么牌;而得到了提示的荒井,自是不会再打任何危险牌了。”
念及此处,霍普金斯发出了一声冷哼:“哼……自作聪明的家伙,就算你的气势和算计都很很强……又如何呢?只要我比你先自摸,或是艾瑞克那边成功听牌了,你还是要输。用概率较小的方式来跟我这灵活合理的配合打法对抗,根本就是孤注一掷的外行所为。”
就在霍普金斯思索之际,又过去一巡。
下一巡,摸到牌的榊连看都不看,顺势就把那张牌翻过来往台面上一拍:“自摸,明牌立直一发,门清平胡三色同顺,倍满。”
“沃……德……法克?”霍普金斯一句国骂出口,摘下墨镜凑上前去紧盯台面,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都说了,你的运气已经用完了。”榊又点上一支烟,淡然言道,“使用着患得患失的打法、将所谓的概率挂在嘴边……怎么可能不输?”他掸了掸烟灰,“你要明白……才气与胆识兼备、做好了万全的计算和准备,但最后,还是会输……这才是麻将,这才是赌博。”
“咕……”霍普金斯无言以对,巨大的压力如山岳般耸立于他的面前。
此刻,榊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变得模糊,并渐渐化为一个混沌的魔影,伸手将他推向来了一个陌生的领域、一个他一直以来避之唯恐不及的深渊。
…………
南四局。
由于榊的胡牌,龙之介下庄了,不过这最后一局,是榊自己坐庄。
以刚才那发明牌立直为转折点,榊开始了反击。
此时运势俨然已被引导到了榊的手中、且被其牢牢握住;宛如鬼神附体的打法,难以预测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各种行动,在气势上就已将对手压垮。
于是,连胜、连庄,并且……开始从霍普金斯和艾瑞克手中直接得点。
或许霍普金斯可以保证绝对不放铳给龙之介这种水平的人,但在榊的面前,他就未必能做到了。
终于,在连庄四次后,一副百年不遇、超越常理的大牌……来到了榊的手中。
这时,霍普金斯和艾瑞克的点棒都已被压榨得差不多了,就在这种时间点上,榊又一次明牌立直,牌面——四暗刻单骑。
这第二次发明牌立直,彻底摧垮了对手的意志和运;尽管已不用再担心点炮,霍普金斯和艾瑞克也已溃不成军,连续数巡都摸不到有效牌。而榊的每一次摸牌,都让两人提心吊胆,仿佛要吓去半条命一样。
最终,榊还是自摸胡牌了。
这个半庄以霍普金斯和艾瑞克两人的点棒双双耗尽而告终,龙之介凭借手头剩下的一万多点拿到了第二位,而取得了桌面上近九成点棒的榊……自是第一。
因为是二对二,这样的结果,令结算工作变得十分简单。榊和龙之介两人拿到了全部的起始点棒,即十万点,加上第一第二名的奖励点,共计十七万;而霍普金斯和艾瑞克的点棒是零点,由于都是零,所以不存在“第三名”,两人被视为并列第四,最终的奖励也是零。
按照1:1的比例,艾瑞克必须交出17个积分牌给龙之介,而这……已经超出了他所拥有的积分牌总数。
“这位客人,关于不足的那部分积分……”结算后,黑西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