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妲己歌舞尽兴之时,帝辛看向杨曦兮,只见杨曦兮微微颔首,那角度很微小,几乎就看不出来,不过帝辛却可意会的到,他知道杨曦兮已经准备好了。
帝辛和杨曦兮此刻纯属在演戏,完全按照封神演义的剧本在演,只不过主角由姜文媛换成了杨曦兮。
帝辛抬头看去,只见杨曦兮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禁带笑问道。“御妻,光阴瞬息,岁月如流,景致无多,正宜当此取乐。如妲己之歌舞,乃天上奇观,人间少有的,可谓真实。御妻何无喜悦之色,正颜不观,何也?”
帝辛此言一字不差,他来之前已将此语背的滚瓜烂熟。
杨曦兮也不简单,她就此出席,跪而奏道。“如妲己歌舞,岂是稀奇,也不是真实。”
帝辛此刻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太好看,但是碍于杨曦兮乃其贵妃,没有动怒。
“此乐非奇宝,那照你的意思什么才是奇宝?”
杨曦兮深吸口气接话道。“妾闻人君有道,贱货而贵德,去谗而远色,此人君自省之宝也。若所谓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园林;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此四者,乃天地国家所有之宝也。如陛下荒淫酒色,征歌逐技,穷奢极欲,听谗信佞,残杀忠良,驱逐正士,播弃黎老,昵比匪人,惟以妇言是用,此‘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以此为宝,乃倾家丧国之宝也。妾愿陛下改过弗吝,聿修厥德,亲师保,远女侍,立纲持纪,毋事宴游,毋沉酗于酒,毋怠荒于色;日勤政事,弗自满假,庶几天心可回,百姓可安,天下可望太平矣。妾乃女流,不识忌讳,妄干天听,愿陛下痛改前愆,力赐施行。妾不胜幸甚!天下幸甚!”
杨曦兮说完,辞谢毕,起身上辇远宫,期间都没有理会帝辛的脸色,根本就没有给帝辛丝毫的好脸色看,此顿时令帝辛愤慨,但是他亦憋着没有发作。
杨曦兮此刻也是一字不差的,原封不动的将原著中姜文媛的话语重复了一遍,她倒是省事,反正她与帝辛仅仅是为了做戏,而且帝辛对原著中姜文媛骂帝辛的话语,还是比较满意的,骂的够犀利且畅快。
不过帝辛没有发作,并不代表着苏妲己不会见机行事,她可以知道此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先前她知道自己虽然受宠,但是比起姜文媛和杨曦兮来说,她仅仅是靠姿色和一些旁门外道令帝辛痛爱,但与那姜文媛和杨曦兮相比,还有着很大的欠缺。
“这贱人好不识抬举!朕着美人歌舞一回,与他取乐玩赏,反被他言三语四,许多说话。若不是贵妃,朕之糟糠之妻,用金瓜击死,方消我恨。好懊恼人也!美人,方才朕躬着恼,再舞一回,与朕解闷。”帝辛气呼呼的起身,由于酒喝的过多,晕晕乎乎的有些站不稳,此刻指着已经停下舞蹈的苏妲己,提议说道。
“陛下,妾身再也不敢舞蹈了。”苏妲己慌忙跪倒在地,她原本就像抓住杨曦兮和姜文媛的把柄,此刻见此时机,如何肯会放过,此刻慌忙叩首说道。
“美人这是为何?”
帝辛疑惑的将苏妲己扶起,一脸疑惑的问道,其实帝辛如何不知,这便是苏妲己的诡计,但帝辛要的也便是苏妲己的这个诡计,因为若是苏妲己不动,那他就无法唱下去了,他必须也期待苏妲己去做这些,即便她苏妲己无法继续下去,他帝辛要做的也是尽可能的去引导她这样子去继续。
“刚刚杨贵妃深责妾身,此歌舞乃倾家丧国之物。况杨贵妃所见甚正,妾身蒙圣恩宠眷,不敢暂离左右。倘娘娘传出宫闱,道贱妾蛊惑圣聪,引诱天子,不行仁政,使外庭诸臣持此督责,妾虽拔发,不足偿其罪矣。”言罢苏妲己泪下如雨,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忍心,更何况还是别人。
帝辛就在刚刚,他一直在数着,其实在苏妲己开口的时候,帝辛也在那里暗自背诵着原著中苏妲己的话语,竟没想到依旧是一个字不差,着实令帝辛无语,除了角色由姜文媛换做是杨曦兮。
帝辛对此亦不知究竟是好是坏,但是帝辛现在只相信一件事,既然那些剧情没有变化,他就可以更好的去掌控局势,去更好的按照他的谋划去继续唱下去,但若是剧情变了,那就真的要麻烦了,而且还是大麻烦。
帝辛听罢,大怒,开始唱起高调。“美人只管侍朕,明日便废了贱人,立你为贵妃。朕自做主,美人勿忧。”
“可若是皇后娘娘干涉的话……”苏妲己依旧是有些担心的问道,这其实是她的诡计,想要试探一下帝辛的底线,苏妲己知道,帝辛对皇后娘娘姜文媛的痛爱要胜过杨贵妃杨曦兮,帝辛可以废掉杨曦兮,但若是皇后娘娘能够干涉这些的话,她日后就需要小心点,至少不要现在就去触碰姜文媛,若是帝辛对姜文媛也像对待杨曦兮的那般的话,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做那些。
“皇后?”
帝辛一愣,并未像先前答复杨曦兮时候那般痛快,相反他竟隐隐有些沉思,不过很快就吸口气。
“甭管是谁,只要敢挑衅,朕都会废了那贱人,绝无幸免!”
苏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