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连珠粒子也从瑾瑜的御座旁悄然离开了。
虽然说这两人都是被瑾瑜自己支开的,但是感受到两旁突然空荡荡的她,有时还是会感觉一丝凄凉。
“总觉得,有点全盘皆输的感觉?”瑾瑜靠在椅背上自嘲着。
不过尽管这么说,但是她还是明白一点。
就算自己看起来再怎么颓唐,但至少,她还是成功阻止了迷雾信者的行动。
没错,就在下午,她的部队成功抓住了迷雾信者,并把他关进了大牢。
不过当然,这种事情她自然是不可能告诉秋霜月的。
毕竟迷雾信者曾经是光环公会的人,这种事情她还是明白的。
所以她现在除了庆幸自己在战争正式来临之前抓住了这个人之外,最该庆幸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没有让光环公会的人知道了吧。
“不过玩家无法执行死刑,也无法关押他一辈子。”瑾瑜喃喃道,“再加上如果明天战争正式打响的话,如果监狱被钦业城的人攻陷,那迷雾信者也还是一样会被救出来。”
“玩家这种东西,还真是难办啊。”
瑾瑜仰望着金碧辉煌的天花板,不禁叹了一口气。
……
然而,在此时的监狱中,迷雾信者却笑出了声。
明明是个阶下囚,他却显得比瑾瑜这个尊上还要开心。
“真是一群笨蛋啊。”他靠在这个异端审问所给自己专设的单间牢房的墙壁旁,不禁笑道。
他之所以笑成这样,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在笑这些愚蠢的人们只把目光关注到了自己的身上,而没有在意另外一个人。
没错,他的徒弟——明烛伴雪,其实是和他同时进入这个城市之中的。
但是人们对于他的关注度太高了,而且由于他在秋霜月面前的刻意露面,使得他出现在月歌城的这件事情因为秋霜月的传播而更加引人注目,因此,在这些条件的加护下,就更不会有人在意明烛伴雪的侵入了。
“大概这些人现在都还不知道明烛伴雪现在已经在这个城里了吧。”迷雾信者笑着摇了摇头,在心中暗自想道。
而至于他,虽然现在已然是一个阶下囚,但这也是他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毕竟他抛头露面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掩护自己的徒弟,所以被抓进监狱这件事情,也算是他的计划之内了。
反正明天钦业城的人们只要一打进来,他就会立刻得到自由,所以他现在即便是在蹲大牢,倒也是乐得清闲。
“想必明天早上这些蠢货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吧。”迷雾信者靠在墙壁上,双眼微闭,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
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暗自布置好了自己的棋局。
当然,除了现在还依旧醒着的那群人。
“我有点紧张啊说实话。”诺艾尔紧抱着自己的双手,看着窗外的月光,两脚在地上不断地跳着毫无节奏的踢踏舞。
“有啥好紧脏的。”银季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这个老朋友,不明白明天就要打仗了他还在窗前发什么疯,“要我嗦啊,李现在就赶紧碎觉,好吧,明儿个咱还得早起呢,我好歹还是军事执政官呢,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闲,行不?”
“可是明天就要去攻打瑾瑜了啊。”诺艾尔看着这个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壮汉,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而且你刚才家乡话都出来了,真的没问题吗?”
“我是军事执政官,能有啥问题。”银季扯了扯自己身上半盖的被单,摆了摆手,“反正你明天就跟在后面看着就行了好吧,老哥我一骑当千不是吹的。”
诺艾尔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银季,“你刚才说你是啥军事智障官?”
“军事执政官!”银季瞪了他一眼,“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了,赶紧躺下睡觉,你不打仗我还得打呢,要是没有咱们这种上前线的,明天该谁去打月歌城啊?那些玩家们该谁来指挥啊?总不能让边缘长夜吧,他又不是那种指挥的料。”
“他还确实不是。”听了这话,诺艾尔也意见相同地点了点头,“从我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的身上就散发出了一种孤单的气息。”
“那是一种纯粹的孤单,是即使有着许多人在他身边,但你依旧感受不到他和那些人之间有同伴归属感的孤单。”诺艾尔看着窗外的月色缓缓说道,“该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不像是一个玩家。”
“切,又给我整这些玄乎的。”银季对诺艾尔的话有些嗤之以鼻,“他要不是个玩家还能是啥?你又不是没见他死过。”
“不,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诺艾尔摇了摇头,“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我是觉得……他的灵魂,和我遇见过的所有的玩家都不太一样。”
“所以我才说你玄乎,什么灵魂不灵魂的,我看不见的东西啊,那都不存在,行了赶紧过来睡觉吧,我就提个边缘长夜你又给我整这一大段。”银季朝着诺艾尔摆了摆手,然后直接闭上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