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是中华特有的一种社会现象。
每到一年之中的最后这段时期,数以亿计的人开始从庞大的版图上往复循环,只为了寻找家的温暖和离散已久的亲情。
京城一向是春运大军的核心地带,不过好在,在几百万人从京城四散奔逃的时候,李凡愚是反着来的。
机场里人山人海,但是从天城到京城的航班,却是有足够多的空余。
现代化社会的交通,当真可以用伟人的那句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来形容。上午还在京城的李凡愚,下午便已经站在了首都机场。
但是他下了飞机之后,并未联系正信的驻京办,而是直接守候在了机场。
在来之前,他已经给目前K2FE车队那边通过了电话,问清楚了程珂的行程。这个还小妮子,已经搞定了达喀尔拉力赛的报名流程,于昨晚登上了回国的班机。
算算时间,也就是两个多小时之后变更到达首都机场了。
李凡愚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特别是在旅途的起终点。就算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在那种周遭全是急匆匆的步伐,盼望早日到达旅途归宿的人聚集的环境之中,他也会平生一种焦急。
百无聊赖之下,他只能在机场的便利店里翻着杂志,虚度光阴。
来的时候,他特地把自己拾掇了一下。健硕的身材上贴合匀称的X凡定制西装,配上纯手工的意大利薄羊绒风衣,让他看起来颇为器宇轩昂。
配合那为了避免麻烦而戴上的墨镜,让他就是那么随便的翻弄着杂志,也可以成为便利店里的一道风景。
这一等,就从下午等到了傍晚。
听到机场之中播报的广播里,程珂所乘的VR-18272次航班已经到达,他才放下那本写满了他根本不存在的花边新闻的杂志,走到了接机口。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那身穿朋克夹克,配以热裤和保暖袜的珂珂同学。
程珂倒是轻手利脚的,不过看起来心事很重的样子。白白嫩嫩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挂着一种“全世界都欠宝宝一百块钱”的委屈。就连走路,都带着些想要撒泼似得拽。
这幅样子,让李凡愚简直是心疼坏了。
程珂的烦恼他当然知道,这个小妮子为自己付出了太多也牺牲了太多。明明是有心事就要说出来的性格,偏偏要为自己委曲求全,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真是难为了小妮子。
他暗暗一笑,抚了抚鼻梁上的墨镜。想到自己之前来京城,小妮子接自己的那一次,便悄悄的跟到了拽拽走出出口的程珂后面。
捏着嗓子,憋着笑道:“美女,住旅店嘛?有特服的那种。”
“哎呀你烦不烦!谁要……呀!”
程珂本来心情就不爽,刚一有人纠缠,立刻就像一个点燃了的小火药桶一般爆发。
但是一回身,看到那个自己想煞了的人正在带着一脸坏笑看着自己,便直接惊呼一声。
二人对视了片刻,程珂直接将手里的小包仍在了地上,飞身一跃,直接挂到了李凡愚的身上。
“呜呜呜呜、我想死你了。我还以为你真那么狠心,年前都不过来看我了!呜呜、”
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儿把委屈和鼻涕一起蹭到自己的衣服上,李凡愚无奈的拍了拍程珂的后背。
“行啦,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么。怎么样?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呸!大坏蛋!你现在学坏了,都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就在李凡愚哄孩子似得哄着程珂的时候,小妮子突然暴起,直接一口咬到了他的耳朵上。
但是可能怕伤到了李凡愚,这妮子竟然没有下口,而是像个婴儿一样直接吸允了起来。
但是对于李凡愚来说,这比实实在在的咬一下还要难受、
咳咳、这是他的命门。而这个命门,还真就只有程珂才知道。至于怎么知道的,就不为外人道也了。
“哎哎哎!姑奶奶你赶紧下来,啊哈哈哈哈哈!痒痒!哎哟我服了我服了,以后天天给你打电话,一个星期八次,一次二十六个小时还不行吗!”
“嘎嘎嘎嘎、这还差不多、”
虽然知道李凡愚是哄孩子的,但是听到这样的承诺,程珂还是粉开心。松开了嘴,紧紧的挂在了李凡愚的身上。
二人的亲密举动,自然引起了周围人群的注意。用金童玉女来形容这一对可是一点儿也不为过,路过的人投去了或羡艳或祝福的目光。
但是人群之中,也有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正在冷冷的观望着。
“玉人在怀,李君,好生让人羡慕啊。”
那人也跟李凡愚一样,带着一副墨镜。只不过与李凡愚不同的是,那墨镜对于那清丽之中略带棱角的脸颊而言,显得有些硕大了。
仿佛是永远不会变的职业装,就算是身上的线条颇具曲线,也让显得这人难以亲近。
“千夏酱,你说什么?”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