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希尔顿酒店,到最近的一个大型急救中心其实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距离。但是被李凡愚一阵乱闪之下,离得可就远了。
然后遇到了骑警,又折腾了回来……
来来回回近二十公里的极限漂移之下,到了急救中心的时候许林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晕车想吐,但是肌肉僵直吐不出来,都特么堵嗓子眼儿上了、
“许董,要是再打轻语的主意,或者是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我想忽然晕倒这种事你以后还会遇到的。”
这是许林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在他意识模糊之际,才看见一群人哗啦啦的围过来,将自己抬上了担架。
“终于……从地狱里解脱了……”看见身着蓝衣的救护人员,许林仿佛真的看到了天使。
急救中心之内,一群医生正围着许林进行紧张的抢救工作。
“快!患者喉部被腔内异物堵塞,肌肉僵直无法疏通,进行喉管切开手术!”
“患者心率在极具降低,加肾上腺素!”
在这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李凡愚只在周围人的问询下,留了一个“雷锋”的姓名。
之后便悄然离去,深藏功与名。
……
等李凡愚将车送回周轻语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大晚上了。华灯初上,夜色珊阑,洛杉矶的夜晚甚至比白天还要繁闹。
但是当周轻语打开房门的时候,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连灯都没开。
“喝酒了?”李凡愚鼻子一皱,问着屋里淡淡的酒味问到。
见是他来了,周轻语才将灯打开。
在灯光的照映之下,李凡愚才发现她脸色晕红。或许是为了舒服,独自在房间里的周轻语穿的相当清减,一席白色真丝睡衣将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
“都说酒能消愁,我试了试。”
李凡愚将车钥匙放在桌上,笑道,“没听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么,多大点儿事,不至于吧?车我给你停地下停车场里了,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见他这就要走,周轻语轻轻的迟疑了一下,“嗯…陪我说说话行么?”
李凡愚一楞,见她状态不好,脸上写满低落,便点了点头。
周轻语苦笑了一下,引他在沙发上坐了,拿了一个杯子倒了半杯威士忌递了过来。然后便以一个北京瘫的姿势窝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沉默......
李凡愚看着小口小口啜着酒也不说话的周轻语,无奈道:“你不是要说说话么?”
周轻语苦笑,“不知道从哪儿说。”
“额...要不就从你出生开始?你说,我给你记录,搞不好还能整一自传出来,到时候发表热销了分我点儿稿费。”
周轻语一乐,“贫嘴、”
李凡愚也乐,装作采访道,“看你这节奏是要开诉苦大会,那就从烦恼开始吧。咳咳,请问周轻语小姐,作为一个超级名模你有什么烦恼?”
提到这个,周轻语面色一黯,“烦恼...好多啊、以前没有成名的时候,烦没有名气太辛苦。每天四处奔波求面试,为了摆脱我母亲对我的控制,那时候的我很要强。所以在经济上是特别想独立的,最担心害怕的就是面试不过。
因为没有面试就等于没有工作,明天就没有薪水。记得曾经有一次在伦敦,当时发高烧四十度去面试。后来拿到了面试,但是因为要赶场,烧的跟火炭一样还要吃睡都在秀场。
当时没有经验,不会凹造型。姿势摆到吐也没法让摄影师满意,经常被嫌弃。心里难过还不能哭,哭的话妆就花了,更招人嫌弃。那个时候就想,等熬出了名头就好了。
几年过去了,现在终于站在一线模特的圈子里。但是…却发现烦恼更多了。这样那样的偏见,这样那样的妒忌,这样那样的觊觎……”
李凡愚听她诉苦,也没有说话。
在他的印象里,周轻语年少成名,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成为超模进入国际时尚界前沿。这样的女孩无疑是属于那种天之骄女的,却没想在成功的背后也有这么多的辛酸无奈。
他抿了口酒,安慰道:“不叫人妒是庸才,除去了这些现在这不挺好的么。”
“真的么?”周轻语许是真喝醉了,从沙发上起身的时候都有些踉跄。站在李凡愚的面前,蝴蝶一般的转了一圈儿,“我的身材好么?”
随着她身体的转动,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飞扬起来,露出的丝丝片片白皙让李凡愚一阵眼晕。
“咳…好、”
周轻语双眼迷离,丝毫没注意到他脸上微红,“你还不知道我是个吃货吧?”
李凡愚笑了。
这事儿他还真知道!周轻语是去过他家的,在那之后还念念不忘李妈的手艺。
“哦、我忘记了我去你家吃过饭。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从你家回到宾馆我就吃了催吐药,把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每次在外面稍微吃得多些,就得这么做。”